第59章
褚沂端了一个小小的花坛放在自己的桌前,每天清晨第一件是就是跑去看花坛里的种子有没有变化。
他从月初望到月末,又从下一个月初望到下一个月末,可那种子是铁了心要缩在壳子里似的,任褚沂怎么折腾也毫无动静。
后来他去翻了一些种植的书籍,觉得又可能是因为这种子不适合种在土里,毕竟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的种子。
所以他又依次换了水泥和水,不过依旧是无济于事。
褚沂坐在桌子面前,看着这颗顽强的种子陷入的苦恼。
正当这时,他又翻开了一页书籍,那书里一样新的东西吸引了他,褚沂逐渐振作起来,看着面前的花坛子,有了想法。
一段时间过后......
褚沂看着面前装满冰块的花坛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种子放进去了,不过却没有抱多大希望。
这一天他照常睡觉,但第二天起来梳头时,却差点以为自己还没有睡醒,因为他瞟到花坛里冒出了点儿白色的芽!
他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没错,他没看错,就是芽,哪怕是奇奇怪怪的白色,甚至有点儿透明。
“我到底种了个什么东西......”褚沂呆滞地喃喃。
居然真的喂冰块就能发芽?
他把这个事情给令浅说了,令浅放下手中正在看的书,沉思一会儿道:“那个时期出现的东西,理论上是世间独一无二的,所以大概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植物。”
令浅的话让褚沂更期待了,每天候在桌子前期待着那种子的变化,而这次找对方法后,那植物居然成长得飞快。
才过了短短的十几天,整个植物已经彻底长开了,而褚沂也看清楚了这是个什么东西。
这就是一朵莲花,只不过,和别的莲花不同的是,这朵花的花瓣居然像冰晶一样,这就是一朵冰莲花呀。
开花的喜讯让褚沂高兴得不行,喜滋滋地跑去给令浅说。
令浅坐在桌案前,看着抱在自己腰上开心的人,伸手拍了拍,嘴上夸道:“很棒,褚沂种出了别人都种不出来的花。”
令浅说话前,褚沂还在对方腰上傻乎乎地蹭着,令浅夸完他后,他反而不动了,耳朵上的红晕显示着他的心情。
他含含糊糊地念出句话:“令浅......你真是的......”
明明就是对方送给自己种子是别人都没有的,到头来还要夸自己厉害,再怎么夸也应该夸对方自己吧......这心真是偏到姥姥家了。
让他有种自己好像无论做什么,好事坏事还是大事小事,都能被他拿出来摆到面上加工一番,最后变成沾了蜜的夸奖通通发射给自己,好让自己能泡在对方制造的蜜里,再也逃不出去的错觉。
令浅耐心地抚摸着腰间的那颗手感极好的头,一边随意问道:“我真是如何?”
褚沂抖了抖头上那双手,结果刚抖开,那双挠人的手又贴了上来,怎么甩也甩不掉。
褚沂一气,身子用力,和对方分开,随后立起上半身,双手勾住男人的脖子,猛地扑向对方。
男人稳健的身子就这样轻易地被少年扑到了地上,令浅躺在地上,没有说话,想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褚沂扒拉着令浅的肩膀,牙齿咬住他的下巴,声音恶狠狠道:“帝君真是擅长蛊惑人心!要把纯良小仙哄得裤衩子都没了!哼!”
令浅捏了捏对方腰上的肉,无奈道:“又开始了......”
褚沂无视对方的话,一头撞到对方脸上,把鼻子撞得有点疼,但他没有停下来,一口咬在了男人的下唇上,在上面咬出一个印子,声音从嘴里含糊地传来。
“要从帝君这张嘴开始罚......”
褚沂开始勤劳地在对方的嘴上一点一点施下“惩罚”,一个地方都没有放过,印子工工整整地排列在上面。
正当他抬起头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之时,后脑勺突然传来一股力量,带着他往下。
闹剧的结局当然就是,褚沂罚着罚着......成功把自己给罚了。
两人相安无事地在天宫里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但褚沂却知道始终有一个东西卡在两人中间,所以即便在对令浅时,他总是努力把自己的表情做得开心一点,让对方不要担心自己,私下里还是会疲惫。
看着自己日益衰弱的身体,他知道自己要快出问题了,到后来,他就是装得再用力也掩饰不住浮现在身上的那种虚弱感。
这副样子当然最终是被令浅给发现了,发现的时候,令浅的脸色简直不能用差来形容,简直比褚沂见他凶那些办事不利的神仙时还要恐怖。
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令浅会冷漠地把那些神仙羞辱到这辈子抬不起头,却不会用一个难听的字来羞辱自己。
但独独是那种眼神就足以让褚沂抬不起头了,从对方坐在床边开始,褚沂都是乖乖把头埋在药碗里,连余光都不去扫一下身旁的人。
碗里的汤药见底了,但身上那道直白到快要穿透他的视线还没有移动过。
褚沂咽了口唾沫,手端着碗在空中迟疑一会儿,最终还是颤颤巍巍举过去。
“......喝完了。”
手中的碗被人接了过去,然后手上又被人塞了一个东西。
褚沂好奇地把手收回来,摊开一看,居然是一颗药丸。
褚沂:......
令浅冷淡地吐出一个字:“吃。”
褚沂:敢怒不敢言!
褚沂闭上眼,三两下解决了药丸,苦味在口腔中回味了较长的时间。
他心想这下应该没事了吧,哪想到,就在他吃完没多久后,面前又被人递过来一颗药丸。
褚沂:......
他开始弱弱求饶:“已经吃了一个了,能不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