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银伶」一个周扒皮老板x反骨体验社会少爷员工,番外
ooc*致歉上一篇的番外不知道你们看没看爽,反正我是写爽了。
暴雨砸在生锈的铁门上时,陈伶正用那枚银质袖扣刮指甲缝里的泥。三年牢狱磨平了他不少棱角,唯独眼底的反骨还支棱着,像没烧尽的火星。
监狱大门“哐当”洞开,白银之王就站在雨里。黑色风衣下摆浸得透湿,腕骨上的旧疤被雨水泡得发白,手里捏着支雪茄,没点燃,烟丝混着雨水往下掉。
“陈少爷,”他笑起来时,眼角的疤跟着抽搐——那是陈伶用磨尖的牙刷柄划的,“出来了就别磨蹭,新账本还等着你来撕。”
陈伶把袖扣往裤袋里一揣,溅了对方一裤腿泥:“白总倒是长情,蹲了三年还惦记着剥削我。”
“不然呢?”白银之王突然伸手,掐住他后颈往怀里带,力道大得像要捏碎脊椎,“你以为我保释你出来,是让你回你爸那当大少爷?”
后颈的皮肤还留着当年被他按在落地窗上的灼痛感,陈伶却没挣,反而用手肘往他腰侧顶——那里有道新疤,是替他挡狱警电棍时烙下的。
白银之王闷哼一声,拽着他往路边的黑色轿车走。
车门打开的瞬间,陈伶看见副驾上放着份股权转让书,受让方写着他的名字,签名处是白银之王龙飞凤舞的“王”,旁边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咬痕。
“玩什么花样?”陈伶把转让书往雨里扔,“你那点黑心产业,谁稀罕。”
“不稀罕?”白银之王弯腰捡起,纸页被雨水泡得发皱,他却像捧着圣旨,“那你在牢里跟人抢扫帚时,怎么不说这话?”
陈伶的脸猛地涨红。三年前他爸断了他所有后路,是白银之王托人往牢里塞钱塞物,却每次都用最刻薄的方式——有时是写着“赏给狗的”的面包,有时是画着嘲讽笑脸的烟盒。
车开出去时,雨刮器徒劳地扫着玻璃。
白银之王突然把雪茄按在陈伶手背上,烫得他猛地缩回手,却被对方死死按住。
“疼吗?”他凑近,呼吸带着雨水的腥气,“比你当年用刀片划我手心时,哪个更疼?”
陈伶反手夺过雪茄,按在他手背同样的位置,两人的皮肤同时发出“滋啦”的响声,谁也没躲。
“白银之王,”陈伶盯着他眼底烧起来的疯劲,突然笑了,“你是不是忘了,出狱前我跟你说过什么?”
——“出去了,接着斗。”
白银之王的喉结滚了滚,突然猛打方向盘,轿车在废弃工厂门口急刹。他拽着陈伶往仓库走,生锈的铁架在雨里发出呜咽,像他们在牢里互相撕扯时的闷哼。
“斗?”他把陈伶按在堆着废铁的架子上,铁锈硌进后背,“那我就让你看看,现在谁才有资格跟我斗。”
他扯开衬衫,露出胸口纵横交错的疤——有替陈伶挡的,有自己打架留的,最显眼的是道月牙形的,是陈伶用那枚银质袖扣划的。
“这些疤,”白银之王抓着陈伶的手按上去,“每一道都刻着你的名字。你想斗,就得先尝尝它们的疼。”
陈伶的指尖在疤上颤抖,却突然低头,狠狠咬在他锁骨上——还是当年在酒吧咬的位置,力道大得像要把三年的隐忍全咬进肉里。
血腥味混着雨水漫开来时,白银之王低笑出声,笑声在空旷的仓库里撞出回音,带着疯癫的满足:“这才对……陈伶,别装了,你跟我一样,早就离不了这疼了。”
他反身将陈伶压在废铁堆里,两人在雨和血里滚作一团,像两头刚挣脱牢笼的野兽,非要在重逢的第一刻,就咬出彼此的骨头。
混乱中,陈伶摸到块锋利的铁皮,抵在白银之王喉结上。对方没躲,反而用拇指摩挲着他的唇,那里还沾着自己的血。
“杀了我,”白银之王的眼底亮得吓人,“你的股权转让书就生效了。我那些偷税漏税的新证据,也藏在只有你能找到的地方。”
陈伶的心脏狂跳,不是怕,是熟悉的兴奋——就像当年在落地窗前,看着对方眼底的深渊时一样。
他猛地扔掉铁皮,拽着白银之王的领带往他脸上啐了口血:“傻逼。要斗,就得活着斗。”
白银之王爆发出一阵狂笑,拽过他的手,把那枚银质袖扣重新按回他掌心:“记住了,陈伶。从今天起,你的每一分钱,每一道疤,都得刻着我的名字。”
陈伶把袖扣往衬衫袖口别时,故意弄反了方向。
金属棱角刮过腕骨,疼得他指尖一缩,抬眼时正撞见白银之王盯着他的手腕,眼底的光像浸了酒的火,明灭不定。
“笨手笨脚。”白银之王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却伸手替他解那扣错的结。
指尖擦过陈伶的皮肤,带着薄茧的粗糙感,比刚才的金属刮擦更让人心头发麻。
陈伶没躲,反而往前凑了凑,让对方的掌心贴得更紧些。
“白总倒是闲,”他笑,呼吸扫过对方的手腕,那里的旧疤被衬衫盖住,却像有温度似的,“有空管我穿衣,不如想想下周税务局的人怎么应付。”
白银之王的手顿了顿,突然用力一拽,陈伶整个人撞进他怀里。
西装外套的肩线硌着后背,却抵不过对方胸口传来的温度,烫得像要把三年牢狱里积的寒气全焐透。
“应付?”白银之王低头,唇离他的耳垂只有寸许,“有陈少爷在,我怕什么?大不了把你推出去顶罪——反正你蹲过一次,熟门熟路。”
陈伶的指尖掐进对方腰侧的疤,听着那人闷哼一声,反而笑了:“顶罪可以,”他拽过对方的领带,让彼此的鼻尖相抵,“但得把你那股权转让书真给我,到时候我在牢里数钱,你在外头给我送‘赏给狗的’面包,也算相得益彰。”
白银之王低笑出声,笑声震得陈伶耳膜发痒。他突然松了手,却在陈伶要退开时,又伸手勾住他的后领,像拎着只炸毛的猫。
“面包没有,”他从西装内袋摸出个烟盒,抖出支烟却不点,夹在两人中间,“但我可以把烟盒上的笑脸画得再丑点,让你在牢里也能想起我。”
烟丝的味道混着对方身上的古龙水,钻进陈伶的鼻腔。
他突然伸手夺过那支烟,叼在嘴里,却用白银之王的打火机点燃——火苗窜起的瞬间,他看见对方眼底映着的自己,头发还带着雨湿的狼狈,眼神却亮得像头刚找到猎物的狼。
“不用等坐牢,”陈伶吐了个烟圈,故意让烟丝飘在对方脸上,“现在就能让你想起仓库里的滋味。”
白银之王的瞳孔骤然收缩,猛地掐住他拿烟的手腕往烟灰缸里按。
烟头烫在瓷面上,发出“滋啦”的轻响,像极了那天手背上的灼痛。
陈伶没挣,反而用另一只手扯开对方的衬衫领口,露出锁骨上那道被他咬出的红痕,此刻正泛着新鲜的血色。
“怎么不烫了?”陈伶凑近,用牙齿叼住对方的衬衫纽扣,含糊不清地笑,“白总也有怕的时候?”
纽扣崩开的瞬间,白银之王拽着他往落地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