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雪夜的争吵

十二月下旬，下了第一场雪。

韩蒙的母亲来学校看他，刚好撞见陈伶帮韩蒙整理围巾——韩蒙的围巾歪了，陈伶伸手帮他理好，指尖碰了碰他的下巴。

韩母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拉着韩蒙到走廊尽头，低声问：“你跟陈老师，到底怎么回事？”

韩蒙的心里一紧，强装镇定：“妈，我们就是同事，他帮我整理围巾而已。”

“而已？”韩母的声音提高了一点，“我之前跟陈老师说的话，他没告诉你？我让他离你远一点！”

韩蒙愣住了：“你找过陈伶？”

“我不找他，难道看着你走歪路？”韩母的眼睛红了，“小蒙，你怎么能这样？你让妈妈以后怎么见人？邻居会怎么说我们家？”

那天晚上，韩蒙回到公寓，陈伶已经做好了饭。

“你回来了？”陈伶笑着迎上来，想帮他拿外套。

韩蒙却躲开了，他的脸色很难看：“我妈找过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陈伶的笑容僵了，他低声说：“我怕你为难。”

“怕我为难？”韩蒙的声音提高了，“你知不知道我妈有多担心？你知不知道她这辈子有多苦？我不能再让她被人说闲话！”

陈伶看着他，眼里的光暗了下去：“所以，我们的爱情，在你眼里，就是会让她被人说闲话的东西？”

“我不是这个意思！”韩蒙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只是……我只是怕失去她！”

“那你就不怕失去我吗？”陈伶的声音有点抖。

两人吵了一架，陈伶摔门走了。

韩蒙坐在空荡荡的公寓里，看着桌上没动的饭菜，心里又疼又乱——他不是不爱陈伶，只是太怕失去母亲，怕自己让她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