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一年之约，是他先点头

陈伶追了韩蒙整整一年。

这一年里，他没为韩蒙改变过任何事——依然泡吧，依然赛车，依然说话直接，却会在韩蒙加班时，把热饭送到他公司；会在韩蒙出差时，提前订好当地最好的酒店；会在韩蒙遇到麻烦时，第一时间冲过去解决。

没人见过陈伶对谁这么上心，连简长生都忍不住说：“陈伶，你这次是来真的啊。”

“不然呢？”陈伶靠在赛车场的护栏上，看着远处正在练车的韩蒙——这半年，韩蒙被他带着，也学会了开车，虽然技术不如他，却也有模有样，“我陈伶看上的人，从来不会只是玩玩。”

韩蒙练完车，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水：“在想什么？”

“想你什么时候跟我在一起。”陈伶接过水，拧开喝了一口，语气直白，没半点拐弯抹角，“我追了你一年，该做的都做了，你要是不愿意，就直说，我不纠缠。”

他的高傲不允许自己做“死缠烂打”的事，哪怕再喜欢，也不会放低姿态求别人点头。

韩蒙看着他眼底的“愿赌服输”，突然笑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陈伶露出这种表情，带着点不甘，却又强撑着傲气。

他伸手，握住陈伶的手腕，指尖触到他腕上的赛车表，温度温热。

“我没说不愿意。”韩蒙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进陈伶耳朵里，“陈伶，我们在一起吧。”

陈伶愣了下，像是没反应过来。

他看着韩蒙眼底的认真，突然笑了，不是平时那种漫不经心的笑，而是带着真实的开心，却依然没放低姿态，反而握紧了韩蒙的手：“早该这样了。”

那天下午，阳光很好，赛车场的风带着青草味。

陈伶拉着韩蒙的手，绕着赛道走了一圈又一圈，嘴里说着以后要带他去参加赛车比赛，要带他去国外泡最有名的酒吧，语气里的傲气没减，却多了些对未来的期待。

韩蒙安静地听着，偶尔应一声，指尖一直握着陈伶的手——他知道，陈伶不会为他改变，可他偏偏就喜欢这份不低头的高傲，喜欢这个鲜活、真实、从不伪装的陈伶。

二，五年相守，锋芒与克制的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