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 Winding Road,番外 - SA喵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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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小邪,张起灵没事了,你有什么打算?要不要跟家里联系一下?」小花问。

我才想起来,已经出来半个多月了,在山里也没有信号,手机用不到,之前关机放在喇嘛庙。后来担心闷油瓶,也就忘了跟家里联系,本来这几年联系得也不勤。觉得是该打个电话了,于是找出手机充上电。

我问小花:「先等小哥康复出院再说。你呢?出来这么久,解家没事吧?」

「没事。」小花不动声色地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对坐在一边的黑眼镜说,「你杵这儿干嘛?液不输了啊?!还得我陪着是怎么着?!」

「这就去!」黑眼镜利索地出去了。

经过之前的几天,我们几个的伤都已经好得差不多,只有黑眼镜还没拆线。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一路为护小花,受伤挺重,可脸上一直笑着,谁也没有想到。从康巴落回来的一路,难为他背着那么重的黑金古刀面不改色。

「你对瞎子也太苛刻了。」看着黑眼镜出了病房,我笑着对小花说。

小花看向我:「瞎子告诉你我们以前的事了?」

我点点头。

「哼,让他陪你聊天散心,他居然跟你聊这个!」小花忿忿地道。

「瞎子对你是真心的,我看得出来。」

「那又怎么样?」小花语气很平淡地问。

「呃…」我反倒不知道怎么接了。

「你想说他喜欢我,我们现在算是在一起,我就应该对他态度好些?可是这又是为什么?那是他自愿的,而且就算他做到了一辈子对我好,很多事他也替不了我。我是解语花,可我也是解雨臣,这一点不会改变。真正需要我来扛的事情,他黑瞎子一件也替不了。」小花有点咄咄逼人。

「可是…有个人分担总是好的…」我说。

小花冷笑了一声:「吴邪,我八岁就出来掌管解家了,从那时起就没人让我依靠没人陪我分担,所以我没那个习惯。…也没那个必要。他愿意陪我几年,我也不拒绝,什么时候他走了,我也用不着可惜。」

「小花…」我有点小心翼翼地问,「难道你不喜欢瞎子吗?」

「有时候,喜不喜欢,都没有什么意义。」小花看向天花板。

「是不是解家出了什么事?」我问,感觉小花今天的刺特别明显。

小花叹口气:「既然你问了,我也不瞒你。是出了点事,所以我打算先走一步。吴邪,你没问题吗?」

我看到小花的眼神很疲惫,想他这段时间一直陪着我操心操劳,现在自己家又出了事,压力一定很大。连忙说:「没问题的,小哥已经没事了,只要等他出院就好,再说还有胖子和小坤呢。对了,我得麻烦你把矮子冯带走,我现在可看不住他。」

「好的。」小花点点头,靠在沙发靠背上闭起了眼睛,满面倦容。

晚上,我说我在医院陪床,让他们都回宾馆。他们自然都不跟我争,嘱咐了几句就走了。

闷油瓶的病房是单间,只有一张病床,白天我们坐的沙发可以打开变成一张床。我跟护士要了枕头和被子,这就是我接下来几天的铺了。

手机早已充满电,我打开,跳出来一堆短信,有王盟发的,有三叔发的,还有些垃圾广告。我看了一遍,没什么大事,就都删了。时间不早了,打算明天再联系他们,免得打来电话影响闷油瓶休息。我又关了机。

洗漱完,发现闷油瓶又醒了,我赶紧走过去:「小哥,感觉怎么样?伤口疼吗?你饿吗?渴不渴?」

闷油瓶点点头,没出声。我一愣,心说我问了一堆你点头是点哪个?然后看见他干裂的嘴唇,才明白过来,连忙倒了半杯热水,又拧开矿泉水对了一些,确定温度正好才扶起闷油瓶给他喝。

喝完水,我本来想让他再躺好。可闷油瓶摇摇头,说躺得太久了,想坐一会儿。于是我把病床摇起来,又在他腰后垫好枕头,自己坐在他旁边。

「吴邪…」闷油瓶叫我。

「嗯。」我答应着。

闷油瓶不出声了,静静地看着我,我也不说话看着他,两人对视了很久。我脑子里好像想了很多事,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小哥…」「吴邪!」我们同时开口。

我笑了一下,等着闷油瓶先说。他顿了一下,开口道:「吴邪,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我笑着问。

「我…」闷油瓶有些哑然,「之前你说的话,我听到了…」

其实我已经不太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了,看到显示屏上的数值下降时,我根本就已经绝望,只觉得他骗了我,说会平安回来,却差点儿连命都丢了。虽然我很有心把他骂一顿打一顿,可想到闷油瓶流泪的样子,想到他一个劲儿否认、道歉的样子,又心软下来。其实闷油瓶又何尝不想回来呢。

「这次原谅你,下不为例。」我拉下脸。

闷油瓶的眼神波动了一下,嘴唇抿起来,用力对我点了点头,说:「下次我会注意少受伤的。」

我靠!还他娘的有下次?!我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闷油瓶,唬着脸说:「没有下次了。以后我绝对不让你再一个人行动,就算把你格式化我都要跟着你!」

闷油瓶有些呆呆地仰头看着我。

「还有,」我接着说,「张起灵你给我听好,你他妈要是敢先死,我就敢倒了你的斗!」

闷油瓶愣了一下,然后眼神变得愈发柔和,伸手拉住了我的手,说:「那、你也不能比我先死。」

我握住闷油瓶的手坐到病床上,看着他:「你觉得咱俩谁比较能作死?」

闷油瓶歪头想了一下:「大概…我?」

「知道就好。」我不再绷着脸,笑了出来,然后俯身过去,吻上了闷油瓶的唇。

我们分别了三个月,又差点天人相隔,此时才真正感受到失而复得的幸福感。闷油瓶的身上依然是清新的味道,似乎还夹杂着雪山的气息,虽混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仍旧能够让我上瘾。

吻越来越重,我怕压到他的伤口,从他手中抽出手来,双手撑在床上。闷油瓶的右手打了石膏,左手牵不到我的手了,便抬起来抚在了我的后脑上,渐渐用力,两人贴合得越来越紧。后来我也顾不上他的伤了,抬起一只胳膊搂住他的脖子。

这是一个极其漫长的吻,我们谁也舍不得先放开对方,直到舌根都开始微微发痛,才终于结束。我全身都在抖,想起上午的情形,后怕得不得了。搂着闷油瓶,把头抵在他肩膀上,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他的手在我后脑的头发上一下一下温柔地抚摸着。

我一下子掉了眼泪,使劲把头埋在他的肩上,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吴邪,」闷油瓶摸着我的头发说,「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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