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代天子巡漕纵淫欲为百姓请命写弹 - 嘉庆:一个“英明伟大”到一事无成的皇帝 - 立业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十四章代天子巡漕纵淫欲为百姓请命写弹

英纶不禁笑出声来,好像自己真的到了苏杭,真的有如云的绝色女子供自己玩乐。“唉,可惜这巡漕御史太小,只能在漕河周围逞威,而漕河沿线又多偏僻荒凉,若不尽力找些女人乐乐,岂不枉此一行?”

英纶确实是一个没有多大本事的人。鄂罗哩说他“不学无术”倒也不无道理。然而他的家世却很不简单。他是乾隆朝重臣温福之孙,嘉庆朝重臣勒保之侄,属于“旧家大族,世受国恩”之列。不过他本人由于能力不强,虽任职多年,名声却也不怎么显赫。他最大的嗜好,也可以说是他最大的本事,便是凭借其英俊的外表,没日没夜地和女人们鬼混。

英纶有一个堂弟叫英布,也是一个游手好闲之人。他和英纶真可以说是臭味相投。只是他的身份地位没有英纶高,手头也没有英纶阔绰,故而他只能跟在英纶的屁股后头,听英纶吩咐,为英纶跑腿,从而分得一些残羹剩汁。不过说实话,英纶对英布也是很不错的,自己有了什么好处,从未忘记过他。就说关于女人的事吧,英纶要是对哪些女人感到腻味了,便会痛痛快快地毫无条件地将她们赏给英布。也就是说,这兄弟俩在一块儿,真有点像狼与狈,谁也离开不了谁。英纶若是狼,英布则就是狈了。英布没有英纶,将会失去许多好处;英纶要是没有英布,也会失掉好多信息。换句话说,这兄弟俩相处,倒也十分融洽、百倍默契。

英纶是在三月下旬抵达河南的,随行人员,除了一营弁丁夫役之外,还有英布及其手下“十狼”。英布是“狼头”,其余的按“大狼”、“二狼”直至“十狼”排列。可不要小看了这十一条狼,他们是英纶在京城时的耳目和打手。他们每人都有一身好武艺,且对英纶忠贞不二。英纶若叫他们下油锅,他们会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英纶想在河南大干一场,岂能少了他们?

三月的河南,风光自然与京城不同。京城里的一切,似乎都还沉浸在冬日的睡梦中。而河南的三月,虽然不敢说已是桃红柳绿,但扑面而来的微风,却使人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受。英纶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注目着道路两旁的田野村庄,心中着实高兴。他转脸对同样骑着一匹大马的英布道:“兄弟,离开京城,到这里玩乐,感觉如何?”英布道:“大哥,这还用说?整天待在京城,闷都快闷死了。今番到此,兄弟可要跟在大哥的后面,好好地乐一乐了。”英纶笑道:“这是自然。本御史出京,目的就是遍尝新鲜美女,至于巡漕不巡漕之事,那确是次之又次之了。”看看,一个朝廷大臣,来此巡视漕运,竟抱着如此荒唐目的,会有什么结果?

这兄弟俩人一路说笑,时间过得倒也很快,不多时,他们便接近了河南境内最大的漕站阎王埠。这阎王埠不仅是河南境内的最大漕站,也是瓜仪至通州这整个漕河中最重要的枢纽站。凡漕船打此经过,必要向该站站长交付关文,验收合格后方可继续运行。

英纶骑在马上向前这么一望,顿时怒火中烧。“真是气死我也。本大人到此,竟无一人前来迎接,这是何种道理?”英布和道:“就是。这些人太不懂道理了,莫非是存心找死不成?”英纶气得牙齿咬住了嘴唇,没留神,竟将嘴唇咬出了血。这一路上,英纶所经之处,地方官吏大都只是礼节性地接待了他,有的官吏,还对他不冷不热的样子。英纶当时就在想,若我是钦差大臣来此巡查政情,你们保管都像龟孙子一样地跟在我屁股后面转。这也就罢了,现在到了巡漕御史直接要巡视的阎王埠,英纶却也受到了如此冷遇,这如何不令他气愤难填?

英纶冲着英布叫道:“兄弟,去给我把那个混蛋站长拖到这儿来,为兄要好好地教训他一顿。”话音未落,英布就带着那十条狼撒马绝尘而去。不多时,英布将一个矮墩墩、胖乎乎的老头带到了英纶的面前。英纶也不多说,抄起马鞭就给了那老头一下,抽得老头当时就蹦了起来:“大人……您为何不问青红皂白就抽打于我?”英纶冷笑一声,扬手又抽了老头一鞭。这一鞭正抽在老头的额上,那儿顿时便现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老头不禁有些怒气:“大人,卑职所犯何罪,让您如此抽打?”英纶阴沉着脸道:“本御史大人前来巡视漕运,尔等龟缩站内不来相迎,这岂不是大大的罪过?”老头道:“冤枉啊!刚才不是这位大人前去唤我,卑职对御史大人的到来,简直一无所知啊。”英纶浓眉一攒道:“什么?本御史奉圣上旨意前来巡漕,有关公文早已下发各处,你身为站长,竟然一无所知?”

老头叫道:“大人啊,卑职本不是这儿的站长,卑职只是这儿的书记,负责记录来往漕船情况……以卑职之贱,怎可知御史大人前来?”英纶不觉看了英布一眼。英布忙道:“大哥,兄弟进站,问谁是这儿的主管,这老头站了出来,所以兄弟就把他带来了。”英纶不满地哼了一声,然后对那老头道:“如此说来,本大人刚才是有点冤枉了你。你且告诉本官,这儿的站长姓甚名谁,现在何处?”老头道:“卑职的站长姓郑,叫郑有财,前日去往巡抚衙门,拜会清安泰大人,说好今日上午返回,不知何故迟迟未归。”英纶冷冷地道:“郑有财?好名字,真是个好名字。本大人一定叫你变成没财……”用马鞭一指阎王埠,对那老头道:“你且带路,本大人一路劳累,要进站休息。”

阎王埠漕站很大,大小房间有百十多套,房间周围圈着一排高高的栅栏,栅栏之外,三边是村庄,一边便是漕河了。英纶进得站来,立即吩咐那老头准备饭菜,说是肚中饿得难受,并对那老头说:“本大人耳闻这漕河之中的鱼又大又肥,味道特别鲜美,立即着人下河捕捞。本大人要尝尝鲜。”老头面有难色地道:“回大人的话,此事恐不好办理。”英纶立即道:“此话何意?难道这漕河之中,没有鱼了吗?”老头道:“河中确实有鱼,且也正如大人所言,鱼不仅体大,还很肥嫩。只是,卑职等不敢捕捞。”

英纶紧盯着老头,像是要把他吃了下去:“老家伙,为何不敢捕捞?莫非,这河中有鬼不成?”老头道:“大人,河中并无鬼怪。只是郑站长早有令下,站内所有人等,一律不得擅自下河捕鱼,违者革职查问。”英纶不屑地道:“那郑有财此举何意?”老头道:“郑站长说,漕河中鱼是附近渔民赖以生存之物,吾等不得……”

“混蛋!”英纶顺手给了老头一巴掌,打得老头原地转了两个圈方才定住。“郑有财算什么东西?他如此胡说八道,简直毫无道理。快去,叫人下河捕鱼。老家伙,你听好了,今天本大人要是吃不上新鲜的活鱼,我就将你这把老骨头拆巴了下锅熬汤喝!”这老头可吓坏了,他几乎在这漕站干了一辈子,但还从未见过有像英纶这样的凶狠御史。老头慌忙跑到一边,对着四周大呼小叫道:“汝等仔细听着,御史大人要吃活鱼,你们马上抄起家伙下河捕捞……”

他这一喊,漕站内可就乱了套,大大小小上百号人立即停下手中活计,一齐围到老头的身边来。老头急道:“你们围着我作甚?赶快下河捞鱼啊?”一个中年人道:“捕鱼的网叉都叫郑站长送给了渔民,我们拿什么捕鱼?”老头这才想起此事,转身就想向御史大人汇报,但又怕英纶发怒打他,只得站在远远的地方,对英纶喊道:“御史大人,这里的网叉都让郑站长送给了渔民,我们无法捕鱼啊……”英纶果然怒道:“废物!他能送过去,你们就不能再拿回来吗?”老头忙对那中年人道:“你速领两个人,去向渔民借些网具。越快越好。”中年人做事倒麻利得很,一盏茶工夫,他就和几个人拖着两张大网回来了。老头催道:“快将网下到河里。这御只大人有些特别,惹恼了他,我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这边刚吩咐妥当,那边英纶就又叫道:“老家伙,你过来。”老头诚惶诚恐地跑过去,点头哈腰道:“大人,有何指教?”英纶道:“快些准备酒菜,让本大人的手下吃着。另备一桌酒席,放在河边,本大人要边吃边观看河中风景。”老头道:“卑职这就去办,请大人稍候。”

半个时辰不到,一桌丰盛的酒菜就摆在了漕河的边上。英纶带着英布和那十条狼围坐在桌边,大吃大喝着。那老头不敢造次,只垂手肃立在英纶的身后。老头正害怕着呢,却听英纶又叫他道:“老家伙,本大人看来看去,怎么没见这漕站内有一个女人啊?”老头回道:“自郑站长去年上任以来,这漕站内便不曾有过女人了。郑站长说,谁在公务时间玩女人,便以失职罪论处。”英纶哈哈笑道:“这郑有财真是他妈的古董。什么公务不公务的,整天不见女人,那还不把人憋死了。这漕站不也就成了和尚庙了?那我们不就都成了和尚了?呃?”英纶话刚说完,英布及十条狼便狂笑起来。老头低低地道:“大人,郑站长说,漕站内所有人等不许赌博,不许嫖娼,这是圣上的旨意……”

英纶一拍桌面道:“胡说!混蛋!本御史大人刚从圣上那儿来,怎么没有听说过这等旨意?定是那郑有财胆大妄为,假冒圣上旨意,从而吓唬尔等。老家伙,你以为呢?”老头哆哆嗦嗦地道:“卑职委实不知这其中根究。不过,巡抚清安泰大人来此,好像也说过这是圣上的旨意……”英纶冷冰冰地道:“这么说来,你这老家伙是不相信本御史的话了?”老头忙道:“卑职不敢。御史大人的话就是圣旨……”恰好厨丁端着一盆香喷喷的红烧鱼过来,老头方才长长地喘了一口气。英纶夹了一箸鱼放到嘴里,连连点头着:“不错。漕河中鱼果然味道鲜美。老家伙,本御史在此站居住期间,每天都要吃这漕河之鱼。如果你胆敢忘记,我就拿你是问。”老头勉强做出笑容道:“御史大人之言,卑职已铭记在心。”

英纶吃饱了喝足了,便挑了站内最大的一间屋子作为自己的行馆。是时,天色已近黄昏。也就是说,英纶的一顿午饭,足足吃了有两个时辰。而那老头,从中午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一粒米饭。老头伺候好英纶躺下,吞吞吐吐地道:“大人,您先在这儿歇着,卑职腹内空空,实是饥饿难耐,想去找点东西垫肚,不知大人……”英纶醉眼蒙眬地道:“老家伙,着什么急啊?饭什么时候都可以吃,但本大人的有些事情却要马上去办。”老头又饿又累,加上提心吊胆,浑身几乎没有一丝力气了:“大人,您还有什么事要办?”英纶道:“本大人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现在,你该去找几个女人来陪大人玩儿玩儿了。老家伙,听明白了吗?”老头弓下腰身道:“大人,卑职已说过,这漕站内无一个女人……”英纶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混蛋!你这老家伙是越老越糊涂了。漕站内没有女人,漕站外能没女人吗?”

老头道:“大人,此漕站地处偏僻,站外只是渔村,并无娼妓,娼妓在桃花镇上才有,而桃花镇离此地足有三十里路……”英纶笑道:“老家伙,我说你是老糊涂了吧?本大人只说叫你找些女人来,并非叫你找什么娼妓。你怎么听不懂本大人的话啊?”

这老头还真是听不懂英纶的话:“大人,恕卑职愚钝。大人叫卑职找女人,又并非什么娼妓,那卑职又如何能找得女人?”英纶逼视着老头:“老家伙,这附近渔村,莫非一个女人也没有?”老头这下算是听懂了英纶的话了。“大人,您的意思,是在渔村里找女人?”

英纶道:“本大人正是此意。如此看来,你这老家伙也不算是太笨啊!”老头大惊道:“大人,想这渔村之女,不是为人妻子,便是为人之母,这……如何找得?”英纶恬不知耻地道:“在本大人眼里,无论红楼娼妓,还是良家女子,一律都是女人。既是女人,就得找来给本大人玩乐。老家伙,这下明白了吧?”老头下意识地摇着头道:“大人,依卑职愚见,此事万万不可。平日里,站内员工有谁胆敢狎妓,郑站长定然将其革职拿问。若平白无故强行掳奸良家女子,郑站长可是要杀头的啊……”

英纶抬手就给老头一巴掌,差点将老头打瘫在地:“老家伙,你好不识相!你开口闭口什么郑站长,你将本大人又放在哪里?”扭头对英布道,“兄弟,押着这老家伙,到渔村去给大哥找些女人来。要是这老家伙不听话,就拧断他的脖子。”英布一摆头,大狼、二狼走上前来,架住老头的胳膊,将老头拖出屋外。英纶又对英布道:“兄弟,多带些人去,如若哪个渔民不从,就好好地整治。”英布刚要走,英纶又唤住道,“兄弟,多找些女人来,一半胖些的,一半瘦些的。大哥既要尝鲜,就要尝他个全面。”英布道:“大哥敬请放心。兄弟为大哥办事,出过几回差错?”手一挥,领着剩下的八条狼出门而去。

剩着英纶,躺在床上是浮想联翩。想自己在京城为官,虽蒙皇上宠信,但朝中上下,也没有几个大臣能瞧得起自己,虽整日和女人泡在一起倒也自在逍遥,然而京城弹丸之地,却也实在不是他英纶为所欲为的地方,还是奉旨离京四处巡视为妙,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人敢拦阻。要是……英纶陷入了无限的遐想之中。他想的是,两个月之后,自己巡视漕运之事完毕,回到京城,再向皇上讨个钦差大臣的身份,到苏州、杭州一带巡视,听说苏杭自古就出美女,自己到了那里,不是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吗?想到这里,英纶不禁笑出声来,好像自己真的变成了钦差大臣,真的到了苏杭,真的有如云的绝色女子供自己玩乐。“唉,”英纶叹出一口气来,“这巡漕御史之职太小,只能在漕河周围逞威,对地方官吏竟莫之奈何,而漕河沿线又多偏僻荒凉,若不尽力找些女人乐乐,岂不枉此一行?”

正自言自语着呢,却听屋外传来一阵吵吵嚷嚷声。英纶喝道:“是谁人在屋外吵闹?”一弁丁跑入答道:“禀大人,有一渔家女子,口口声声要找大人评论。”英纶怒道:“何种女子竟如此大胆,敢找本大人评论。去,把那女子带将进来,本大人倒要看看,她到底想胡说些什么。”顷刻,一端庄稳重的女子走进了这屋子。这女子看上去约莫三十岁左右,腰间系着一条花布兜,显得干净利落。不过英纶看的可不是这些。他看的是她的脸和她的身段。嗯,她的脸圆圆的,红扑扑地像一只熟透了的大苹果。她的胸鼓突突的,膨胀胀的,像蒸熟了的大馒头。只看到这两点,英纶的体内便燥热起来。他吞了一口唾沫,装作漫不经心地样子道:“本大人问你,你是何人?要找本大人说些什么?”那女子道:“妾身是郑有财之妻李氏。妾身找御史大人,是想问个明白……”“哦,”英纶拖长了声音道,“我当是谁,原来是郑有财的老婆,难怪有如此大胆。”他下了床,走到她的身边。“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想找本大人问什么?”李氏不卑不亢地道:“妾身以为,巡漕御史本职司风纪,对奉巡地段,遇有不公不法之事,应列举弹劾,若沿途弁丁夫役有赌博宿娼、借端逗留等事,亦应立即查禁惩处。但御史大人此番前来,却反其道而行之,逼夫役下漕河违禁捕鱼在先,又差手下到渔村强抢民女于后,这一先一后,不知御史大人作何解释?”

英纶“嘿嘿”一声冷笑。“想不到,你这么一个妇道人家,竟然知晓这么许多东西,想必,定是那郑有财调教有方啊。不过,本大人要告诉你的是,本大人想吃这河中之鱼,所以叫他们下漕河捕鱼,本大人想找几个女人玩玩,所以又叫手下到渔村强抢民女。本大人如此解释,你这个贱人该满意了吧?”

李氏直气得脸色发白、变青:“你……你怎么能这样无耻?”英纶火道:“混账!你这个贱人,怎么敢这样与本大人说话?来啊!将这个没大没小、不守规矩的贱人拿下,听候处置。”立即过来两个弁丁,把李氏捆绑了起来。英纶伸手摸了摸她的下巴,阴邪地笑道:“小贱人,你如此冒犯本官,是要得到报应的。”李氏毫无惧色道:“你如此残害百姓,得到报应的一定是你!”英纶对一弁丁道:“找些东西将这贱人的嘴堵起来,本大人不想听她言语。”

正说着话,英布一步跨了进来。英纶急问道:“兄弟,事情办得如何?”英布抹了抹额上的滚滚汗珠。这三月的天气,他如何来得这么多汗水?“大哥,事情办得还算顺利。大大小小,胖胖瘦瘦,一共找得十五个女人。”英纶忙道:“那些女人现在何处?”英布道:“她们此刻就在屋外。”果然,屋外传来一声声啼哭。英纶道:“速速将这些女人带进来,大哥要逐一审视挑拣。”英布应诺一声,一拍巴掌,大狼率先走了进来。大狼的手中牵着一根绳子,绳子的那头,拴着十五个女人。十五个女人几乎个个含泪地被强行拉进了屋里。

英纶一见,立即手舞足蹈起来。“好,好,这些女人果然胖的胖,瘦的瘦,一应俱全。本大人今晚就要好好地品尝一下这渔家女人的风味。”英纶仔细地端详了一番那十五个女子的相貌和身段,咂咂言道:“兄弟,这十五个女人,大哥我看了都很喜欢。你适才为何不多找些女人来?”英布道:“大哥有所不知,这渔村内外,兄弟我找了个遍,有些姿色的,都带到这儿来了。剩下的,全是丑陋不堪的女人……”英纶点点头,终于从那十五个女人当中挑拣出两胖两瘦四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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