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章如花似玉
摇过一段山道的金龙马车,车身平顺了下来。李齐像个王八一样趴在马车里,潇湘雨曲着腿坐在他身旁。潇湘雨鄙夷的眼光看着李齐
这哪里是什么太子?分明是痴呆柳春风回来了!李齐熟睡的嘴角,一串口水流下。潇湘雨满脸嫌弃。
潇湘雨那个刀手是来得快,力度也重。李齐是猛地呼呼大睡,任凭那段山道多么摇晃,颠簸,他依旧纹丝不动的趴着呼呼大睡。
今日你怎么会克制不住自己?这可是出宫在外的马车里。外面可全都是宫人和侍卫,可不是你随便造次的时候,你可是太子?太子哥哥你这是突然间怎么了?潇湘雨望着李齐心里轻声问。
手轻柔的抚摸上他的脸,慢慢的她滑了下来,与李齐并肩躺在了一起,看着他。
皇家的金顶龙纹马车里,铺着多层柔软的手工织毯,平时踩着就像踩在被褥上一样。这会二人躺着,也不觉车板硬。
潇湘雨扯下马车备有的午休用的小盖被子,为李齐盖住。慢慢挪近他的身边,李齐身上的温暖潇湘雨一点点的感受着。
她放佛觉得他们回到了那段一起江湖流浪的日子。他总是很听她的话;又总是气她;他最喜欢她;她也最牵挂他。他们那时就真的只是柳春风和潇湘雨,什么李齐、庄如珍?什么太子殿下、罪人之后?什么都与他们无关!一切都只是春风小雨!
看着看着潇湘雨心里哀愁起来。
前些日子宫中与六哥的相认。六哥久旋于心,那日太妃们的突然造访。使得李齐和林庄的条件没有谈成便散去了。这些日子,李齐再没有召见林庄。而是派人给他去了封信,而林庄也给李齐捎了封信,至于两人心里写的什么?潇湘雨全然不知。
但潇湘雨知道六哥是安全的。李齐会保守这个秘密,并像保护她一样护着她的六哥。
只是那次相认的见面,潇湘雨心里那丝隐隐的声音也逐渐明朗,她与李齐这条路,远比她所想的要艰难困苦。她隐约的能感受到他二人想要的远不止他们所想的那么简单。
潇湘雨摸着李齐的脸,淡淡的说了句“太子哥哥,我们真能在一起吗?”她头靠近李齐的肩,闭上眼慢慢睡去。
金龙马车时安逸舒适的,即使没有坐在椅榻上。车板上厚重的织毯就足够舒服。李齐不知什么时候由王八趴着的姿势变成躺卧,躺卧着头靠在李齐肩上的潇湘雨侧卧着抵着李齐的肩。二人酣睡甘甜,外界之事概不受扰。
此时早已到了卧灵山的回灵峰脚下,整个车队都停了下来。
安平公主李秀心和康王李行早就下了马车,在地面上活动。禁军將车队围成一个圈,护卫着他们,随侍出行的宫人们,除东宫的不动弹,背对着马车围着金龙马车一圈。其余随从出宫的宫人都在活动腿脚、休息。
鱼骨带泪的黑虎军,对着东宫太子的金龙马车安营扎寨。鱼骨两只眼睛死死的看着马车的方向,像要吃掉马车一样。然而他则在狼吞虎咽的啃着地瓜,一言不发。
鱼骨的正前方不远处是与他四目相对的林鸠,如果说鱼骨盯着金龙马车是虎视眈眈的眼神,那鱼骨就是凶神恶煞的眼神了。
林鸠很清楚,鱼骨盯着的是里面的潇湘雨。那个和师傅、师伯抢了他新娘子的姑娘。林鸠同样也清楚,鱼骨见到潇湘雨迟迟为动手,是在忌惮太子。要是太子不在,鱼骨肯定会闹事。林鸠现在要护卫不知是太子,还有太子的心上人。
林鸠很清楚,他主子这是动了真情的。要是他的心上人出了什么事?他家主子能干出什么事来?他可不能保证。
虽说鱼骨打不过潇湘雨,可是林鸠想着还是看着点鱼骨好,省得整出什么幺蛾子!于是二人很奇妙这样相对了很久。
两旁的宫人和侍卫都觉得二人十分奇怪。只有小海清楚这是接下了什么梁子。
“嗯?”李秀心再战林鸠面前左看右看,摇头晃脑。脸都快贴近林鸠的脸。
这左右摇摆的脸让林鸠眼犯花,林鸠眨巴几下眼睛。后退的几步,李秀心步步紧逼靠近。脑袋依旧在林鸠面前晃荡,还加上的双臂只摇。
林鸠最怕的就是这位安平公主了,最喜欢作弄他,也最喜欢找他练剑。来东宫找李齐,最后都是李齐召唤林鸠陪着李秀心玩。
宫里人谁都知道。太子近身侍卫林鸠除了护卫太子,还得陪安平公主练剑。
李秀心摇得林鸠难以招架,直呼“公主殿下,男女授受不亲,这般有失体统。殿下自重。”李秀心的脸实在是挨得太近了,嘴唇都快挨上林鸠的嘴巴上了。
林鸠这会儿吓得冷汗直流,每次李秀心弄这种恶作剧,都能把冷面的林鸠吓得面部抽搐,心里大鼓喧天响。
“哪里失体统了?我看看林护卫这是眼里有什么?怎么站着一动不动的?”李秀心脑袋稍稍往后靠了下。
“臣眼里什么都没有。”林鸠佯装镇定。
“是吗?那林护卫是在看什么呢?一直,直勾勾的看着一处。”说着李秀心顺着方向看到此刻面上显出莫名其妙神情的鱼骨。她回头笑着看了眼林鸠。
“公主,臣什么都没看?”林鸠想李秀心拱手作揖。
“不对吧?林护卫。你这分明看着对面坐着吃地瓜的鱼骨护卫。怎么说你没看。”李秀心啪嗒一下捏上了林鸠的肩。
林鸠觉得有些疼。想不到林鸠教她的防护之术,居然被用在他身上。好在李秀心毕竟是女子又是公主,随通武艺,可比不了江湖上的那些女侠。这功夫大多还是身边的人让出来的。
李秀心按住林鸠时一下子疼,那力度也就一下子。过后,李秀心的用力根本对林鸠来说是挠痒痒。
“公主,你的功夫长进不少。这防护之术又厉害了。”林鸠只想快点摆脱李秀心那个逢迎拍马都用上了。
“少来。看谁这是?眼神直勾勾的不动。是那边如花似玉的小宫女吗?”李秀心指着里黑虎军旁休整的几个宫女质问。
林鸠是脑袋一轰,心里委屈:那几个是小宫女?全是上了年纪宫里嬷嬷们。公主你是哪里看出那是小宫女的?
“不是、不是。公主不是的。”林鸠虽说是冷面护卫。可这赏美、悦美的眼力还有的。那些嬷嬷们都是如花似玉,眼前的李秀心绝对是天仙下凡。
“真的不是?”李秀心疑问的摸摸下巴,眯着眼问。
“绝对不是,公主。臣绝不是贪恋女色之人。”林鸠。
“不贪恋女色那是贪恋男色咯?”李秀心清脆的声音飘出。
噗——离他们不远正喝着水的小海,是一口狂喷。呛个半死,还强忍着憋着笑,脸红筋涨。这简直小海听过最荒繆的话之一。
“小海!”李秀心注意到了小海。
“公主”小海是强行顺气回话。
“莫非,林护卫喜欢的是你?”李秀心一语疾出。
小海是大嘴大开,哑口无言以对。林鸠是惊得是脑袋浆糊,不顾礼节的顺手一拉“公主莫在胡言乱语。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会对?对男子动心。”
“他是阉人。”李秀心指着小海。
小海早已呆傻成柱,内心了咆哮不止,想杀人,一句阉人车顶將他击垮。小海掏出一条丝帕是哭得梨花带雨,跑到一旁去了。
“公主。”林鸠拉着李秀心的臂膀又用力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