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章原来如此
陶子毫无虚假的表情震惊这李齐，门外的潇湘雨同样因陶子的话震惊着。“陶子，这是本尊已调查多时，都未果。你竟然说你知道？既然知道为何从不来禀报！”李齐声中有愤怒。
陶子扑通一身跪地。
“现今你来禀报，这是何居心？”李齐质问。
陶子叩首，双手伏地道“殿下，陶子并无什么居心。陶子只是藏不住心中的秘密，只是念及殿下对陶子的恩惠。”
“何时知道的？还是你一早就知道？”李齐来到陶跟前。
“小的在几年前调入冷宫当差，才知道的。”陶子依旧叩首着。
“玉清宫？”李齐这才想起那座被人们遗忘的宫殿。
“是的，玉清宫。那里恐怕是皇宫秘密最多的地方了。”陶子。
“说真凶是谁？”李齐早就按耐不住了。他倒要听一听他这昔日的随从带来的是什么消息？他冥思苦想、暗地走访都没找到的真凶，他能知道？
“请殿下先恕陶子无罪，否则陶子不敢说。”陶子微微抬起头。
“货还没卸，就先要价。陶子生意可不是这么做的！”李齐。
“殿下，这货除了我愿意给您，谁还愿意冒这么大险。殿下这么聪明，肯定想到过德懿皇后的案子绝非简单。不然为何查了这么久没有蛛丝马迹，没有其余线索。殿下肯定想到不一样的，殿下请先绕了陶子，陶子定会给殿下有价值的线索。”陶子扣着首不慌不忙的说出这番话。
“说吧。”李齐背对着陶子，面朝门。
他皱了下眉，他感受到了潇湘雨的气息。但他没有戳穿她在偷听的行为。
“德懿皇后的死和泰安宫有关系。”陶子。
“你这等胡乱，不怕掉脑袋吗？”李齐揪起了陶子的衣领。
“怕。就是怕这么多年，陶子一直不敢说。”陶子。
“我母后之死怎会和泰安宫有关系？那里可是本尊的太妃奶奶所在的地方，你这般讲分明是在污蔑太妃奶奶。”李齐一把將陶子甩开。
“小的就是知道，这般说谁也不信。才不敢和殿下说的。殿下，小的当差的地方是冷宫啊，那里关押了多少犯错的宫人、废妃，藏了多少深宫秘密啊。那里的人除了死一辈子别想出去，那些秘密在那里飘不出去，秘密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小的，知道的远不止这个。可是小的不能说，说了会死。所以到了冷宫的当差太监和宫女们一辈子都别想调回别的宫里当差，因为知道得太多。小的的二叔就是老死在冷宫的，小的接了这份差事。小的就知道说出秘密的就会死，小的不会冒死对殿下的说谎的。”陶子连连磕头噼里啪啦表忠心的说了一通。
李齐此间复杂。他从高皇后那字言半语中，早就开始怀疑他父皇身边的每一个人。他最先想到的是姨母宸贵妃柳玉卿，可是他从未想过他的太妃奶奶殷荃。陶子这般说出和泰安宫有关，他是心里震惊万分又恐慌万分。
整日吃斋念佛的太妃奶奶会是害死他母后的真凶。
“好，我且听你说说。看看是个什么花样？”李齐强忍愤怒的平静下来。坐了下来。
方才紧张过分的陶子，努力的顺着气，跪直身子。理着思路，他得想想从何和李齐说起。
“小的。是在冷宫当差时。偶然得知的，小的和久居与冷宫的先帝的勤贵人交好。这番来向太子殿下禀报，是与她商讨后，小的才敢来的。小的，有一请求。望殿下答应。”陶子。
“你的条件这么多？”李齐吼道。
“小的这是为勤贵人求的。勤贵人早年是勤贵妃，为珍妃慕容绣求情，遭连累被圈禁玉清宫几十年，如今晚年凄凉、身子也一身病痛。若太子殿下彻查案子后，请太子殿下將她接出冷宫修养。勤贵人当年并未做错什么？珍妃并未害人。”陶子
“你！”李齐今夜是连连惊讶。似乎这在冷宫呆久的陶子是挣到大秘密的，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向李齐频频提要求。
“说正事。看看你说的值不值得这么做？”李齐。
陶子抬头望向李齐，迟疑了半晌。
他终于开口了。不带一句废话，滔滔不绝的把他这些年在冷宫摸爬滚打知道的那些对秘密一句不落下的说出。
李齐听得是阵阵心寒，阵阵心慌，阵阵绞痛。他是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按陶子所说的，玉城公主不惜引起内乱发动的益州军案的原因就通了。她是在为自己的母后和弟弟报仇，是要拿回属于她弟弟的一切，即使她弟弟已经不在了。可她也绝不想这原本属于她弟弟的大好江山落入杀人凶手的儿子手里，传到凶手的孙辈那。
原来如此！李齐呆若木鸡听完了陶子所有的话。此刻无言以对。
“殿下？”陶子唯唯诺诺的叫一声。
李齐没有反应。
“殿下。小的告退了？”李齐。
李齐缓缓抬眼看他，淡淡的一句“今夜之事，要想保命不要对外提起。今夜我当没见过你，来日我若着手此案，你也不可提起。下去吧。”
“谢，殿下恩典。”陶子听得出来。李齐信了他，也听得出来他让他不在提起时为了保他的命。
陶子退下了。
门外同样震惊的潇湘雨，立马闪开。陶子并未撞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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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齐和潇湘雨都统统没有睡意，李齐无神的坐在里面。潇湘雨回了房，一动不动坐在床上。心中的无奈、气愤、震惊让她难以消融。
天一点点明亮起来，李齐一动不动的坐在屋内。他该如何呢？
原来是这样！因为这样他那英明神武的父皇才会掩盖一切，即使知道当年的是与端嫔无关，也妥协与舆论群臣，下旨诛杀！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母亲，父皇你果真是这天下第一孝顺之人！
父皇那我的母后呢？你的发妻呢？就可以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行弟的母亲就可以这样含冤受屈的死去？庄家的那些夫人们？就可以这样死去？他们难道不是某人的母亲吗？就为了您的孝道，你就让他人无法尽孝，他人冤死吗？
你常说我是天子该已万民为子，万民为母，为万民的福祉为意志。父皇你却只为了你的母亲？
还有太妃奶奶，你怎么可以如此冷静平常的对着笑，在我面前如此慈祥和蔼？您难道不知道，因为您我的母后才会错饮下当年的那份甜品。我的母后是替您去死的。
如若这一切是真的！是您！毒死了庄献太子，陷害了珍妃慕容氏一家，害死得知真相的孝敬贤太后。他们得忠仆才会想要为主子报仇想要毒死你，却被我母后喝下了毒药。玉城公主这样一位醉心佛法常年清修与寺庙的大长公主才会不顾一切的即使发动内乱也要为弟弟报仇！
太妃奶奶、父皇齐儿很想相信你们，可这一切齐儿无法相信你们。
李齐是个聪明人。他在见陶子之前，早就派了祝涛和秦三去找了不见多日的玉城公主。玉城公主打着在清宁清修的名号，实则不在寺庙中。
她前往了东都夜城找早就不问朝事，在东都修养皇叔公时亲王。想要借住这位昔日大兴的战神皇叔的威力，祝她报仇。可惜她的行踪暴露了。秦三和祝涛將她带了回来，如今的她还在清宁寺中，只是李齐暗中拍了秦三和祝涛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