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章坦诚相交
潇湘雨与林庄大为吃惊的看着对方,反而李齐十分镇静。放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林庄眼里极为惊讶,心里疑问重重。香月红和杨婶捎来的信中,不是说九妹什么都不记得吗?就连确认她身份,也是香月红趁着她病着时为她换衣衫,查看身上的印记,才确定的。
九妹一点都不记得小时候的事?对于从小带着的‘如’字配的由来未知。香月红信里曾说过,她试探过九妹好几次,有意无意都在她面前提及过庄家,她都无动于衷。怎么会记得我?
林庄疑思满脸的看着潇湘雨,再看看淡淡无忧喝着茶的李齐。心里惊:是这样?原来是这样?为了他啊,居然可以忘记庄家的恩怨!九妹你知不知道是他的父皇下旨诛杀我们一族啊?你怎么能对他动心?九妹、九妹啊你这如何对得起庄家的先祖?
林庄面上的疑思转而变成了忧愁和难过,还有些许愤怒。嚯的他噗咚一声跪地,不屈之态叩首道“太子殿下,在逃钦犯庄氏子孙庄之贤在此。太子殿下请將我拿下吧!”林庄叩首抬头镇定自若,衣服视死如归状。
潇湘雨噗咚跪地拉住您林庄的手,两眼已是泪眼婆娑的问“六哥?你真是六哥、真是贤哥哥?”
林庄身子往后退了几步,弹开潇湘雨的手,开口道“姑娘说什么呢?我是朝廷钦犯。姑娘是太子殿下珍爱的女子,莫不要与我扯上关系。”
林庄话里带着关切也带着埋怨,神色复杂。
“六哥!我是小九。你看!”说时迟那时快潇湘雨一把拉扯下坐在椅子上的李齐。李齐猛地跪坐在潇湘雨身旁,潇湘雨拉出挂在李齐脖子上那块如字白玉佩。
通透晶莹的白玉溢着光芒闪着光辉亮在林庄的眼前,那玉佩上的‘如’字清晰的印在他眼里。林庄红了眼眶,心中瑟瑟颤抖。从心中涌出的悲鸣再也止不住,是他颔首低头,双臂无力的支撑在地,流出那苦涩的男儿泪,哽咽的嗓音唤出一声“九妹!”
一声九妹,唤出了潇湘雨满腹的伤感,泪水如山洪爆发。她与林庄相对而跪,相对而哭。心里不禁的觉得心酸,时隔多年的亲人重逢尽然会是这么一个景象。默默流泪不止。
跪坐在潇湘雨身旁的李齐,眼眶里也是悲凉的红,满心的愧疚之情。他轻柔的用力将她的身子靠在了自己身上,轻轻拍着她的背。
李齐深知庄家的案子。委实是他父皇造的孽,即使李茂之当时在于形势所逼,可在李齐看来李茂之的做法实则太懦弱了,毫无皇帝的霸气可言!案子疑点重重,再怎么闹腾也不应该草草的下那道旨意!且这个案子根本不知推敲,过了这么些年,人证物证都已物是人非,可是查起来仍旧是难经推敲!可是当年却就这么结案了!
自从李齐开始查毒杀皇后案以后,越来越觉得,这是一桩冤案!越来越怀疑明正司花一壶的办案能力。
潇湘雨的身子靠在李齐身上,她不停的抽咽着。林庄跪地,双臂撑着身子默声流泪,身子在颤抖。
“六哥。”潇湘雨靠近去轻轻扶上他的手,叫了一声。
“别碰我。”林庄抬头几分怨恨的眼神回之。
“你恨我?”潇湘雨惊恐。
“不敢。”林庄回。
“六哥你怎么了?”潇湘雨再次拉起他的手。
林庄再次弹开,说道“难道你不知道因为他父皇的一道旨意,我庄氏一族尽灭吗?你?你还委身于他?你是庄家的九小姐啊!”林庄话中怒意满满。
“啊!原来六哥是因为这个。”潇湘雨瘫软在地,无力反驳。
林庄抹一把脸上的泪,猛地跪直身子,向着李齐道“太子殿下,今日我林庄身份被你拆穿,我无言以对。这条命随你处置了。我方才与这姑娘说的话都是胡话,是我胡言乱语。我今日在东宫认罪伏法。我认栽了。”
林庄视死如归般无所畏惧。
“六哥。”潇湘雨几乎是爬过来拉着他。
李齐此刻已盘坐在地上,平静的看了会儿林庄。他开口道“林庄,你以为本太子今日叫你来是为了抓你?为了抓你还让我心爱之人来见你,与你交谈?与你相认?”
“不是吗?太子殿下。”林庄反问。
“不是。”李齐回。
“难不成太子你如此好心,让我们兄妹相认?”林庄语调全是蔑视。
李齐邪魅一笑,伸手一抓,揪住林庄的衣襟。此举吓得潇湘雨忙上前握住李齐的手,要把他掰开。
”小雨,放心。我不伤他。”李齐。
李齐冲着林庄说道“我真的有时候很不喜欢林卿你说话的语调和语气。可是我还是忍了,因为你的才学和才干有目共睹。我今日召你来,就是想试试你是否是我要找的庄家后人?是不是小雨的哥哥?我做这一切才不是为了抓你。”李齐说完,松开了林庄的衣襟。
“那太子殿下究竟想做什么?”林庄质问。
“想做什么?我方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与你一同查案,抓真凶。我要找害死我母后和陷害端嫔,至你庄氏一族灭门的真凶。我不管你是林庄还是庄之贤?对于我来说是我需要的人,是和我一样都对庄家案子关心的人。”李齐正色道。
“呵呵···哈哈··”林庄忽然仰天大笑,贺然收住怒眼对视道“殿下是在说笑吗?是你的父皇一道旨意诛杀了我全家,是你父皇昭告天下我庄家、我姑姑是大逆不道的罪人。殿下现今和我说要抓凶手,大大的可笑。”
林庄字字戳心,句句逼人。李齐难以回复。他知道林庄与小雨不同,是恨着他的,因为恨着他,他所说的话他是不会相信的。
“林卿。我知道你恨我父皇也恨我。我知道我和你说的话可笑。但我说的是真心话,我确实要找出真正的凶手。”李齐缓缓的道。
“真正的凶手?太子殿下你这是在说什么的?小人听不懂。”林庄硬气十足,句句顶着李齐。
“你真的听不懂吗?你是私底下將刑部存放的庄家卷宗看了个遍。还走访了当年那些已经流放出宫的老宫人们,那些老宫人都是在我母后宫中和端嫔宫中侍奉过的。你若不觉可疑?你查那写做什么?若不是你细细研究了卷宗,觉得可疑。你怎么会死命查这些?”李齐。
“是,我是觉得可疑。我觉得这就是一桩冤案,我姑姑虽然做生意是个好手,可却是个折花都会伤感的女子、才死只虫子都害怕的女子。她会下毒?人的心性是不会轻易的改变的。况且我姑姑在宫里衣食无忧,宫里的小生意做的利落顺手,她干嘛要去毒死皇后?”林庄嚯的直起身子,气焰上压倒李齐。
“是冤案就要彻查。无可厚非,所以我才找你。因为整个刑部除了你,不会有人关心的庄家的案子,也不会有胆子查庄家的案子。因为这是皇帝亲自的下的旨,没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李齐不甘示弱的直起身子,气势逼人压近林庄。
“动太岁?难不成太子殿下想要动太岁,为我庄家翻案?呵呵,殿下你莫要说是?”林庄说着说着盘腿坐在了李齐面前。
“没错,我就是要动太岁。”李齐回。
一语惊出,林庄静默无语的盯着李齐,方才怒气高涨的气焰汇聚在了眼里,眼神凌厉。
李齐也是威仪赫赫,看似平静却威从中来。
一直在旁的小雨坐在二人对视的中间,静静听着李齐和林庄的你来我往。三人都坐在在了地面上,形成了一个三足鼎立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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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林庄突然开口。
“你问的什么?”李齐。
“为什么要动这份太岁?”话到此处。林庄越来越摸不准这个太子的心思,完全不知道他的‘招式’是什么?
“我母后死的时候,七窍流血、吐血而亡。太医院所有的太医用尽了所有办法也没留住她。可是害死她的人却用卑劣的方法,將罪嫁给了端嫔;用计引起灾民暴动,使得我父皇在朝堂和‘民心’的施压下,將这桩案子判成了无人敢翻的铁案。”李齐说着不由想起了柳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