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章无影双飞
自大年初一下了那场雪。无忧谷里冷了许多。这几日冬阳暖照。谷中的积雪，渐渐化之。石屋门前的雪人也渐而消瘦。化雪时节，最是冷。今日石屋里的众人都围炉而坐，火炭暖烧，石屋的厅堂内一片温热。
初五了。无忧谷外嫁的女儿都归宁而来。她们大都嫁于谷外的莫愁镇，或是莫愁镇上之人他方亲戚。无忧谷的人多与莫愁镇上人或是镇上人的他方亲戚通婚。每年，年初五，无忧谷都会一阵迎来送往的女子归宁。好不热闹。
可不论外边多么的热闹。无忧派的石屋内，依旧安静。
无忧派的弟子大多是孤儿。都是老谷主外出游江湖时，带回来的。每当谷中老百姓兴奋过节时，他们都只能抱团取暖。相较与外面那些江湖大派。无忧派人丁可谓凋零。
其实不然，无忧派就凤天涯这一代弟子凋零，只有五名弟子。
上代弟子可谓兴旺，每代约莫都有好十几、二十名的弟子。有一代弟子可是最多三十名之多。那代弟子是嘉华年间入的门，潇湘雨在无忧日志里看过和师公一辈的。
可是怎么会这辈只有师公一人了？日志只是记录了，在无忧派时修习什么功法，何时入派，何时学成出谷。其余再无过多记录。
这些人都不在了吗？难不成这些人当年走江湖的时候，都和师公一样报的无名无派。可这些年在谷中，也从未听秋师伯会师傅他们说提过。
今日，潇湘雨在石屋的书房里看着书，又翻到了那本日志。
曹木莲擅长轻功和暗器，兵器梭子镖。梭子镖？不是不渝师伯的独门暗器吗？潇湘雨今日再翻开这无忧日志，曹木莲三个字就映入眼帘。
咦？以前我怎么没有注意这个。原来我派中早有先辈使这梭子镖。
等等，这里还记录了他的丈夫。叶良辰？
曹木莲之夫，叶良辰。叶良辰与曹木莲乃为我派第十代弟子，嘉华三十五年入无忧派。而丈夫叶良辰则与小师妹宋子月一同修习派中无影双飞剑。此剑法需心意相通，功力相当，一男一女阴阳和谐方可练成。
无影双飞剑？这剑法怎么听师傅说过？潇湘雨合上书，从高耸的书架木梯上跳了来了。
每每看这日志中记载的无忧派前尘往事。潇湘雨都是疑惑。
入派五年。潇湘雨对无忧派的之事知道得少之又少。日志中记载的人和事，也未曾听谷中之人提到半句。就连师公的事，谷中之人都很少提及。
若不是秋海棠告诉她师公那些名号、事迹。她也就从凤天涯嘴里知道个名字，再无其他。
潇湘雨心想：这难不成就是我无忧派的风格？
“哎呀！”潇湘雨抱着头。书架方一本书正好砸中了她的头。她拾起砸中她的书，定睛一看——无影双飞剑剑谱。
潇湘雨觉得不可思议，派中的武功秘籍就这般随意放着。江湖上的人不是都想进无忧谷，偷无忧丸吗？不怕那些人入谷的时候把秘籍也给偷了吗？
潇湘雨抬眼看向头顶，只见书架顶端那一堆书，尘灰覆盖。呈摇摇欲坠之势，潇湘雨弹弹手上书的尘灰，正欲跃起放回。
啪嗒啪嗒——顶端那一堆直线落下。尘灰四起，尽砸在了潇湘雨的身上。红衫粘染浮灰，脸色灰蒙。
真疼！潇湘雨拍拍身上的灰。一本本的將地上之书拾起，轻轻将灰拂去。
“师公！”莫逍遥置于潇湘雨正方。
莫逍遥捡起掉在地上的书，递给潇湘雨。
“师公，您什么时候进来的？湘雨都不知道。”潇湘雨确实不知莫逍遥时什么时候来的。
“湘雨，被书砸中的时候，师公就在了。”莫逍遥从潇湘雨抱着的那一摞书里，拿出了那本无影双飞剑的剑谱。还翻腾了几下。
潇湘雨原本想飞身上书架顶將书放下，可是师公在前，不敢造次。
“湘雨，修习的是剑法？”莫逍遥合上书。
“是的，师公。”潇湘雨回得回来恭敬。
“你的剑呢？”莫逍遥问。
“回师公，湘雨的红菱就是湘雨的剑。”潇湘雨回。
莫逍遥看了眼潇湘雨腰间缠绕的红菱，笑了笑。
“湘雨把那些书放回去吧！”莫逍遥將剑谱牢牢握在手中。
想必师公要将剑谱收好，不与这些书放一起。此念一出，潇湘雨纵身飞跃而上，书放入书架，飞身而下。
莫逍遥一直注视着潇湘雨，眼带宠溺，含笑而立。
“湘雨。你入谷五年。师公都未曾见你，也未曾授你学识武艺。明日师公又将出谷云游，不知何时归。师公今日想送你个礼物。”莫逍遥捋捋胡子笑说。
“师公，您又要走了？为何不多待些时日？”潇湘雨惊讶。这是回来才几日啊？
“师公，自在潇洒一生。这整日待在谷中，无所事事。师公非已于而终不可。谷中有你秋师伯照看，我一切放心。”莫逍遥笑回。
“那师公，月半老前辈和您一起走吗？”潇湘雨问。
“他，不、不。你我二人随是老友。可都是自在惯了的人，若结伴同行，非得一日对战三回。师公这老骨头可不想整日里还与人舞刀弄剑的。他不走，会在谷中住些日子。”莫逍遥回。
“师公···”潇湘雨语气娇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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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湘雨。这本剑谱就是师公送你的礼物。”莫逍遥將无影双飞剑的剑谱递于潇湘雨。
“师公？这！”潇湘雨不敢收，日志里说过。无影双飞剑是无忧派的无上武功心法之一。莫逍遥这礼有些太重了。
“怎么？嫌弃不好。这可是无忧的至宝之一。”莫逍遥有些生气道。
“没有，师公，正因贵重。故湘雨不敢收。”潇湘雨正色道。
“湘雨，师公赠与你这剑谱，是因你资质甚好。这无影双飞剑虽是我派中之物，可数代来，练成的没有几个人。这套剑法修习之人需一男一女心意相通，且要求男女各方资质俱佳。数代来除了创造这套剑法的开派祖师和我的师傅、师娘外，我派中还无人成过。”莫逍遥捋着胡子认真道，全然没有初见时老顽童的模样。
潇湘雨听着点点头。
“你秋师伯和越师伯虽是夫妻，感情极好。可是资质稍差。无影双飞剑他二人修习不了。师公给你这本剑谱。希望将来，你能找到一人修习，莫让此剑法失传。”莫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