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出师不利
时间如白驹过隙，三日时光匆匆过去，这三天方南可以说是闲的发慌，工作未完全开展，系统也在升级中，后台都被网友们催开直播的私信挤爆了，但系统不开，自己能有什么办法。
而且其中几条私信说有人在网上恶意诋毁他，对此方南不屑一顾。
有多少赞扬就有多少诋毁，以他现在和平台的紧张关系，后者放出点水军也是正常，根本没当回事。
这天他依旧早早来到招生办，意料之中的是那些吊儿郎当的同事们今天来的都格外早，谢顶的刘亚军还把仅剩的几根毛用发蜡涂了一遍。
“主任，您来了。”最为殷勤的朱勤看到方南连忙上前，并且递上一份表格，
“这就是我们接下来的日程，不过……还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招生时间，是不是太紧了一点。”
看着视线中的倒计时，心说能不紧嘛，但嘴上也要安慰：
“没关系，尽力就好。”
拍拍手：“各位老师，从今天开始，将会是我们法学院的新生，我希望大家能够打起十二分精神，不管对待任何一个学校的学生我们都要做到尽职尽责，就算最后结果差强人意也不要紧，只要我们努力了！”
“主任说的对！”朱勤率先鼓起掌，可以看出其余几人并没有报什么希望，但方南全当没看到，手掌一摆，
“出发！”
他们的第一站是距离当地最近的玉林市，这里的玉林第一高中号称玉林市的状元高中，几乎每年的招生季各大学校都会来此招生。
来到玉林市第一高级中学，方南以为的夹道欢迎并没有出现，只是有一个自称宣传主任的站在门口。
“欢迎欢迎，欢迎方主任来我校参观。”这个叫做张志强的宣传主任看面相就知道是个圆滑的人，一张口丝毫不提及招生的事，反而说他们是来参观的。
对此其余三人都已经见怪不怪，反倒是方南，握过手后说：
“张主任不用客气，想必我校之前也有人跟贵校沟通过，这一次麻烦您帮我们找一个礼堂，我会生动形象的为贵校的学子们介绍一下我校。”
“这……”张志强露出为难的表情，一脸歉意道：“方主任，真是不凑巧，你也知道，我校一向是以学业为重，现在又是备考阶段，学生们都一门心思读书，怕是没有多少人愿意来参加这种宣传活动。”
“要不……我先带各位老师参观一下我校，然后找一些低学年的学生来旁听一下如何？”
如何？不如何！
招生招的就是即将上大学的学生，找些高一高二的学生来听，到了他们高考的时候还记得自己是谁啊，这不明显就是不想办事嘛。
之前总是听说招生难，但没想到现实更加残酷。
方南皮笑肉不笑道：“张主任，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吧，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我校在一个星期前顾紫燕老师也来过贵校宣传，据说当时可是人满为患啊。”
“这个……学生嘛总是要劳逸结合的，这都是校委会的决定我不过是个跑腿的也没有那么大的权利啊，况且您作为老师应该清楚，每个学校都有走艺术考学的学生，他们的时间更为充裕，安排起来也更容易。”
说一千道一万，人家明摆着就是不给面子，要不然也不能只是派一个小小的宣传主任来应付了事。
“这么说，是无论如何都安排不了咯？”
“实在是不好意思，不如我带着各位去参观一下我校的校史馆，要不然方主任就去隔壁的兄弟学校，第三中学，他们的课程安排相对宽松一些。”
放屁！此话一出，方南差点骂娘，整个玉林一共三所公立高中，按照实力排名一二三，第三中学是出了名的垫底，升学率几乎能够达到百分百，百分百的专科！
倒不是方南有歧视，但对方这种推脱的态度让他很不喜欢，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好歹法学院也是当年政法大学建校的根本，就算是去宣传了对方也未必能考得上。
这不是明摆着瞧不起他们的专业嘛。
方南果断拒绝：“这个就不劳张主任费心了，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自己在学校逛逛，这不打扰吧？”
“无妨无妨，既然如此，各位就请自便吧，不过等下就是中午学生吃饭的时间，还希望各位能够把控好时间。”
“呵呵，明白。”
目送着对方离开，方南心里明镜一般，什么叫把控时间，就是在送客了。
一向吃惯闭门羹的刘亚军也觉得脸面挂不住，悄悄说：“主任，还参观什么啊，人家就差赶咱们走了，不行就换一个吧，待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怕什么，只要我们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他们！”方南对着朱勤招招手，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后者立马点头然后跑了出去，正当其余两人不解时，方南一招手：
“走，我们看看这所谓的一高到底有多牛！”
刘亚军赵春梅两人对视一眼，一脸无奈，最后也只能跟上。
这一路，一高中的教职员工都用一种异样的目光打量他们，方南脸皮厚无所谓，其余两人倒是弄了个大红脸。
而远处一教学楼办公室内，一个有着络腮胡的中年人站在窗前，看着这格格不入的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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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志军在后面说：“原校长，这几个人也太不识趣了，还在学校逛呢，要不要我出面去点几句，不然这多影响我校纪律啊。”
“不急。”原伟龙一抬手，轻蔑一笑：“几个小角色而已用不着担心，晾一会儿自然知道难堪了，他们不要脸难道钟友德那老家伙还不要脸嘛。”
“是是是，要说那个新来的主任也真是够没脑子的，也不打听清楚就敢过来，谁不知道您与钟友德不对付啊，他们还敢来这里招生，简直是自取其辱。”
“哎，这话在这里说说就行了，让别人听见还以为我公报私仇呢。”原伟龙横他一眼，张志军赶忙低下头：“是是是，我说错了，是他们那个专业本身就差劲，别说我们了，就连我们的学生也看不上啊，何必浪费时间。”
“行了，下去吧，等他们走了送送他们，免得被别人说我们一高不懂待客之道。”
“明白。”
此刻方南等人还不知道自己吃了闭门羹还是个历史遗留问题，正当他们已经将校园逛了第三圈的时候，朱勤跑了回来，他满头大汗的手里还拎着一个扩音器。
就是买菜常用叫卖的喇叭。
“主任……呼……我回来了……呼……这玩意可真不好买啊，我跑了三个商店才买到。”
“行，先休息一下吧，今天要是成功了你就是最大的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