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山路尽头谁为峰 - 反派角色的炼成办法 - 不沾酒的殢酒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124章山路尽头谁为峰

群情激奋,如果那位无头骑士能看到这一幕应该会很感动吧?虽说大家愤怒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死的人是他,而是因为他在大家的面前被杀死,温良让办公部挂不住面子了。

“stop,please.”情报科的人站出来说话了,人数最多的情报科从中间分开一条路,以供说话的人从道路中央走出来。温良之前缩在角落默不作声的时候就在观察情报科的人员构成,他发现情报科成员的站位很分散,相比较其余几个部门来讲,这群人的站位很有章法,每一个角度温良都能看见一个突出的尖角,而在温良吸引众人走到人群前方的时候,离他最近的一侧的两端的人都向前踏了一步,下意识的要做出半包围阵势。

就好像提前排练过一样,而现在他可以确认了,如果说佟一鸣只是在办公部东庭分部的人里有威望,那现在为他说话的这名女生就是情报科真正的领导者。虽说在场的全是太一成员,她依旧戴着只露出三个孔的面罩,活生生一个将要去rushb的恐怖分子。

她的英文发音从温良中式英语的角度来说,不是很正宗,但比日本那边的英语要标准,至少这句话让人听懂了。三孔面罩遮盖住了她的面孔但没能隐藏她声音的动听,夜行衣将她的身材衬托的一马平川,但温良看着那过分平坦的机场觉得对方应该是束胸了。

面对温良毫不顾忌的眼神打量,情报科的大姐大以更为凶厉的目光反瞪了回去,此时办公部群情激奋的群众也冷静下来,他们在等待一个合理的,让他们足以平息怒火的理由。

戴着悍匪面罩的大姐大用英文说:“你们觉得太一最缺少的是什么人?”这里要说明,每个国家都曾想把自己的语言作为地球通用语,东庭在成立联邦之前也想如此实行,结果百年前实行了一阵子,周边的附属国就上奏说真的学不会。东庭的语言,博大精深,就算经过长时间的学习自认为掌握了所有汉字,在不同语境下同样的字还会有不同的意思呢,所以东庭几经考虑终于放弃了这个想法。于是西欧共荣中英国的语言因为其简单易懂,二十六个字母排列组合容易理解而得到广泛认可。

“太一,最缺少的是那种阳光向上,太容易相信别人,做事不经过思考的莽夫。而刚才死掉的那位,恰好就是我所说的人。

我之前与东庭到我们国家的留学生交流过,常常听她说一句古语,我虽然复述不出来,但她想说的大概的意思就是一个集体的进化过程是追求同伴,排挤对手的过程。我对于她的观点表示认可。

所以为什么在我们伟大的组织中,缺少这样的人,因为我们,根本不需要这种人,所以,杀他,就是最正确的选择。”她的声音犹如圣斗士星矢里紫龙的庐山升龙拳,气语气之昂扬足以让瀑布逆流。语毕,全场寂静,只有温良带着招牌的微笑鼓起了掌,于是情报科的诸位才跟着一同鼓掌。

可是谁又不明白这个道理呢?那个死去的无名者永远都是那样的不合群,即使他为人友善,也没人念着他的好,即使他重情重义,却依旧找不到知心好友,所有人都对他冷言冷语只是,在他要迈出腿去陪佟一鸣送死的时候,有人会拉住他,要他不要去送死。

这样的人死了,应该为他可惜吗?同伴们觉得,应该。他们恨不得当场将那个仍然嬉笑着的杀人凶手撕成碎片,然后烧成灰以祭奠那名阳光的少年,可冰冷的理智警醒着所有办公部的人,他们身在名处,只要这个执行部的疯子退开一步逃入情报科的人群里,这场本应称之为虐杀的战斗就打不起来。

“我知道,我都明白的。各位如今的心情不算太好,这样吧,我有一个主意。”温良的眼珠转了转,将早就在内心演练过的大戏以这样滑稽的方式说了出来:“我刚才也说了,我要和leader先生去探路的,不如就让我们在这场比赛里分个生死怎么样?”

在命运天平上,人类最为珍贵的砝码——生命,温良轻松写意的将他投入到天平的一端,于是他就可以静待另外一位赌博者下场。他可以肯定,佟一鸣是会下场的。

温良明白那种感受,即使对肩负的责任感到恐惧,即使要面对不知强弱深浅的对手,只要你站在队伍最前方,身后有寄托希望于你的人,那就算是恶意的种子,也要在一片血泊之中开出灿烂的花,温良说那是少年人可悲可怜的骄傲,佟一鸣,至少是现在的佟一鸣说,那是担当。

“那就不耽误大家时间了,走吧,这位朋友,我们去爬山。”佟一鸣刚才一直保持着沉默,只是用袖子掩住同僚未曾闭合的双眼,让他安息。他起身,无论是出场时的温和也好,被岩浆赶回来时的狼狈也罢,皆要被这一刻的锋芒所掩盖,佟一鸣伸手,前方如地狱,温良没有看他,只是转过身面对那位刚才虽然主要目的是为了节省时间防止内讧,但也算是间接替他解围的悍匪。

“如果我是活下来的那位,能有幸一睹您真实的容颜吗?”他对女生说着火热的撩人情话,(虽然僵硬的英文为这句话的力度减分不少,但温良的脸可以把这些分再重新加回来)却只是为了扰乱身后那个男人的心。

“你可以叫我tina,温良先生,熙女士曾经担任过我的老师。”

“嗯,那我想我又多了一个接近你的理由,你说是吗?tina小姐。”温良站的位置离tina又近了几分,离这位大姐头最近的几名成员已经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击杀这名胆大包天之人,他们看到了温良朴实无华的一剑,将他的危险程度提到了很高的位置。而比几名近卫脸色更难看的,是一边被众人无视了的佟一鸣。

“你和我情报上描述的,不太一样。”

“如果什么事情都被记录在情报之内没有一点误差,那生命也太过枯燥了,美丽的tina小姐,请务必在此之后给我一次为你带来惊喜的机会。”

“我会考虑的。”tina仰起头,留在双孔之中的湛蓝色的眼睛忽闪忽闪,温良觉得那之中是可以孕育星辰的。

“那么回见。”温良完成了调情的任务,让他很失望的是明明他将背后完全暴露给了办公部,这二十人里照样没有一个敢对他动手的,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和美女啊不对,看不见脸的一律按照宋小宝处理,看着他和悍匪谈笑风生,温良要是办公部的高层,能被这群小崽子气死。

“帅哥没有久等吧?我们可以出发了。”温良主动发起的对话没能得到回应,很显然对方所有的耐心已经被消耗一空,佟一鸣一语不发的走到刚才岩浆喷涌的位置,回头以目示意温良,眼神里那股“你不会是不敢了吧”的凶光已经快要达到投射在大屏幕上的程度了。

“不要着急,不要着急。”温良慢条斯理的走上第一条道路,下雨天,有把包挡在头上防雨的下班族,也会有如温良这样即使没带雨伞也要走的自信从容的绅士。

佟一鸣看着温良靠近自己,他的目光盯着对方四周土地的动静,忽然伸手一推,手掌抵在了温良的腹部,同时长袖中藏着的鱼肠剑就要探出头来取贼人狗命,温良顺势后仰,身后,地面翻动,与之前佟一鸣碰上的情景一模一样,那块地方的岩浆要喷发了。

佟一鸣即使是瞬间出剑,脚下的马步依然扎的很稳,温良用脚背勾住他的脚腕,偏头躲过那剑身上锦绣花纹丝毫不差于他反曲刀的鱼肠,同时脚腕发力,飞速绕着一鸣转了半圈,然后借助离心飞向半空,在岩浆刚冒出头的时候从它的顶空掠过。

试探就此结束,第一关没想的那么难,温良确定了之前的回撤都不过是眼前人在装蒜,而对方则比自己想的还要强一些。不再起始处徘徊,两人都以极快的速度朝远处的山峰奔去,同时接近彼此,在中距离时便用符箓进行你来我往的攻守战,如果从高空中看就不难发现,两者的奔行路线合在一处组成了一个不断循环的等边菱形,每过一段距离,他们就会默契的靠近对方,在近身肉搏之中互相试探破绽漏洞。

脚下喷涌的岩浆就如同笑话,根本无法妨碍两人的动作,“叮——”又一次的碰撞,两把反曲刀的刀尖同时顶在鱼肠剑刃上,温良左右手交错让两把刀成x形固定住剑的位置,然后一记撩阴腿与对方的鞭腿相遇,一触即分。

两人的身影跑着跑着就快要到看不到的地方了,tina率先带着情报科跟上,然后执法部和办公部的人也紧随其后,只有执行部的五人,摇头晃脑的跟在大部队最后,办公部有几人想将怒火转移到身后这五个吊儿郎当的人身上,却最终因为地形缘故没能下定决心,但是许多人都在心中暗自发誓,这次一定会给那个疯子一个难忘的回忆,或者让他再也无法拥有回忆。

就算是“兹事体大”的宝会,也少不了关系户的存在,这个时候队伍里个人的差距就体现出来,过了半日,先后出发的顺序就已经不再重要,第一梯队全是各部门真正的尖子,只有九人的梯队一直保持着中速前进,没有变化,这其中有两人是执行部的成员。而第二梯队以第一梯队为目标仅仅跟随,第三梯队离前两只队伍就有点远了,但好歹还在前进,最后吊车尾的三个人,每走一步都要为岩浆担惊受怕许久,肯定是不能通关了。

可就算第一梯队一直保持着一个不慢的速度前进,他们也没能发现温良和佟一鸣。之前还能看到背影的最前方的探路二人组却已经不再履行探路的职责,没人知道他们走到了哪里,只有在经过某处人们发现地上有两个浅坑时,他们才知道那两人还在做着事关生命的赌注。

岩浆,泥潭,深海猛兽,雷雨,山顶洞人,雪崩.在起点众人看着好像离娜拉可也山很远,实际上就真的非常远,主办方还特别好心的为参赛选手安排了包括海陆空在内的各种类别的挑战,限时六十天,真的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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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在整个太一年轻一辈中都算强者的第一梯队,这次的历险过程也称得上刺激了。出身情报科的tina知晓的消息更多,她知道这一次太一派来的阵容都足够强力,但仍不是最强,但她想,就算是那几个被议会高层当成宝贝不肯放出来的人过来参赛,也绝对不可能轻松过关吧?

从第一天开始就维持在九个人的第一梯队一直到最后也还是九个人,无人掉队无人淘汰,而当他们在铺天盖地的雪崩之中闯出活路,最终登上山顶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的场面。

娜拉可也常年被大雪覆盖,可山的山顶上居然是一片绿茵地,宝地主办方将这座活跃火山中蕴含的力量全都散入了远方的土地之中,越靠近山顶,热量反而越低,只有曾经作为火山口的山顶保有了最后一丝余温,这也为这座高局云层之上的庞然大物带来了最后一点生命力。

tina看见那个四十三前调戏过他的男孩侧卧在光滑的大理石上,支起来撑着头的右臂上,鲜血还在滴答滴撒的顺着石头落入草坪,肩膀靠近头的位置,断裂的骨刺从中脱颖而出。腿上的伤口更是令人胆寒,跟腱几乎完全断开连接,只留着一层筋膜维护着仅剩的尊严。而最致命的当属腹部,鱼肠剑将他捅了个对穿。

偏偏这样,他看到有人从山顶唯一的入口进来,还能笑得出声,只是多日未进水的嗓子刚开口就如铁匠拉的破风箱,呕哑嘲哳难为听也就是如此吧。

“你们,比我晚了好几个小时呢。”温良睁开眼,鲜血糊了满脸,让他睁眼的动作都有些费力,但他还是指了指一旁的草地,众人第一时间都被他这幅惨样骗到了,完全没注意一旁的角落,佟一鸣的尸体。

如果说温良的身体像是被熊孩子蹂躏过的布娃娃,那佟一鸣就只能是一团搅拌不充分的肉酱了,从头到脚,看不到完整的器官,只能从那双烂成一条一条的步云履看出死者的身份。

一梯队里属于办公部的成员沉默小会,转身冲向石台上的温良,他心里想,这大概就是绝佳时机,温良看着他冲到面前,嘲讽的小小,用尽最后的力气挥了挥手,身后的黑洞再次出现,将他吸了进去。

办公部那人杀父仇人一样的狰狞模样在黑洞闭合之后仍盘旋在温良的脑袋中,他以前从未觉得黑洞里这群星璀璨的景象如现在这般有安全感。

“我这可太贪了点儿.”温良颤抖的摸出怀里的令牌,众人本以为以他的伤势,令牌肯定已经消耗完了,但此刻温良的令牌上,依然用明黄色的光辉显示着:18。

这是围绕着三个男人的故事,收取三张门票,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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