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蹩脚的君臣关系
第127章蹩脚的君臣关系男人也八卦，这一点很明显。可有苏老爷保驾，皇帝岳父作证林暖暖被一群老头调侃道也不是很尴尬。皇帝陛下召见女婿，自然更想见女儿。一个时辰之后便让众人散了，留下新婚的女婿一个人谈心？！
待到众人散去，咯吱关上的木门林暖暖便偷偷瞅见皇帝陛下的脸向那门一样满面笑意变成了一脸冰冷。俗话说丈母娘疼女婿，可惜丈人未必如此。不待林暖暖多想便又是几章奏折飞到林暖暖身边有惊无险虽然砸在她身上到底没像原来伤在脸上。可要说不疼，却也是假话。林暖暖默不作声这怕是暴风雨来临的先兆，根据多年还有更恐怖的东西会朝着自己飞来。
可林暖暖愣了半晌，没见动静小心翼翼的探头。却被那双直直盯着自己的眼睛吓了一跳“你自己看看，这些折子都写了些什么混账东西！”
林暖暖拿起一张翻开，居然是要给自己在两国协约的事情上请赏的折子。自己头顶的天是黑的，林暖暖早就知道。明明自己暗地里出来力又顶着冤屈，怎么给自己请赏就混账了？心里窝了一肚子火，最后却唯唯诺诺道“圣上教训的是，微臣知错了！”
“你……”皇帝陛下用手指指了林暖暖半天，终于忍不住火将一桌的毛笔书案朝着林暖暖摔来。这喜袍怕是要沾了墨洗不干净了，林暖暖有些懊悔想着新新的衣服还能多穿几回？！额，貌似也不大可能。“你居然敢忤逆朕的意思，背着朕做了那些个勾当别以为朕不知道！要不是看在瑾阳的面子上，朕早就将你碎尸万段了！”
“微臣不敢！”林暖暖心中一惊，皇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孙家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还是另有所指……
话还为说完，林暖暖便被皇上陛下临门一脚踹在胸口。本就腰间有伤，身子虚弱被这一脚一踹真正让林暖暖一阵好咳锦帕上已然见血却也不敢声张。
“和孙丞相打架的事情，朕已经帮你压下去了。可你这个不知道好歹的混账，居然敢帮着小妾欺负朕的女儿！新婚之夜让她独守空房，如今瑾阳已然成为朝中贵妇们的笑柄！你以为朕不知道吗？哼……”皇帝陛下觉得不解气，双手将林暖暖的衣领拽着。看着那双充满怒火的眼睛，真怕松懈一丝理智便要深深将自己掐死似的。
林暖暖心中怎么能不怕，可却不敢再言语生怕激动眼前马上就要喷发的火山！心中也知道瑾阳为什么得宠的原因了，瑾阳发起脾气来和眼前这位真是一模一样。“朕的女儿，朕哪里舍得让她受过半分委屈。除了太后，便是皇后都得忍着三分你居然敢让瑾阳受气！你这个……”
皇帝陛下扬着手便要打在林暖暖脸上，心中的愤怒已然不比皇帝陛下少！可林暖暖却只能将一切越发的隐忍在心中，她不是傻子不会和天斗！“父……皇！”
皇帝陛下听到林暖暖这父皇两个字一张因为愤怒烧得通红的脸刷的一下变成绿色。但欲要扇在自己脸上的手掌还是缓缓放下。林暖暖这声父皇在提醒两人的身份，若自己在圣前挨了巴掌瑾阳的脸上更会不好看。他们如今都要保存彼此的脸面。林暖暖缓了缓语气道“微臣和公主感情很好！若圣上不信可以亲自去问公主，至于让公主独守空房的事情……百孝为先，家父染疾，没有丢下病重的父亲去洞房的道理。若圣上以此于臣降罪臣……”
林暖暖还未说完便被皇帝陛下一双用力的手臂推到地下，乓的一声那是真真摔得疼却只能咬着牙不敢吱声。
“你以为朕不知道？居然敢敷衍朕！朕玩……你还在你娘肚子里！”此时皇帝陛下一张英俊散发着成熟男人的脸上时绿时红，毕竟两人的身份辈分谈论这种话题真的很诡异……
林暖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话中的意思，却也不敢多言。尴尬的又跪在原来的地方，却不想圣手一挥道“你下去吧！”
林暖暖松了一口气，也暗恨这个打小报告的内贼！刚刚起身却被一只大手抓住道“你要好好对瑾阳……”
林暖暖在心中冷笑，表面却平静道“臣自当敬重公主！”抓住的手猛然用力好似要掐断林暖暖的骨头耳边吼道“朕要你待瑾阳好爱瑾阳，要瑾阳幸福……”
忽然两人贴近的距离，林暖暖竟然看到皇帝陛下双鬓也起了白发。一副慈父的样子却激起自己一腔愤恨。想想皇上对自己做的一切，没有半点公证可言甚至是一次次将自己推向深渊。凭什么？用皇权命令自己爱他的女儿！
想想他对自己做的一切一次次将自己逼向生死绝境，若不是险中求生哪里还有自己的活路。若自己没能侥幸逃生，眼前这位不是主谋也是帮凶。怎么还能理直气壮的提出这般要求……自己可以将命给他，无条件便是君臣之间的生存之道。可感情……是自己的，是放弃道德放弃良心之后最后的坚持……
何况这世上最不能强求的便是人的感情！没有利用瑾阳报复他，已经是自己最大的底线最后的仁慈了。够了，自己为景朝为眼前的君王做得已经够了。
两人僵持之际，林暖暖却默默不语便是钳制在自己身上的手臂也越来越用力加上身上的伤让她额上渗出汗滴却未有半点妥协。一片慈父心，想到自己前世的父母想到善待自己的苏老爷。便是不会应承却也不会欺骗，已经是底线了。
“皇上，虞妃娘娘那边好像不太好，说想见见苏驸马！”门外小太监传报道，那手终于松开冷冷道“今天的事情……”
“臣自然知道。”想到瑾阳至少自己还未被逼到丧心病狂用瑾阳来报复的地步。以后的路，或许她会那样做但至少现在还不必。
“孙家的事情，你该收手了。”林暖暖走到门口却清清楚楚听到这句。心中却也不意外，天子脚下哪里会逃过身后这双眼睛。
“臣遵旨。”毕恭毕敬行礼，离开。依旧是君臣……
——
林暖暖第一次来虞妃的宫中，其实自己对虞妃的印象停留在涠洲赈灾虞府作案的事情上。当时是自己献计用后宫之牵连惩罚虞家……今天却未想用这种关系相见。
还未见到虞妃便听到瑾阳细细碎碎的哭声，厚重的帘布挡着病榻上的美人。本来男女大防自己不该进内室，可虞妃已然病入膏肓正装召见自己显然是不可能了。加上规矩在瑾阳身上从来都是倒着写的。
“可是苏驸马来了？”幽幽的女声让杵在门后的林暖暖也是一愣，瑾阳看到她转过脸来已然哭得梨花带雨。此情此景林暖暖却因刚才的事情，忽然对瑾阳有些疏离只是站在那规矩的行礼。没有在苏府的亲昵，瑾阳看着她一双如水的眸子陌生的打量着自己。欲要朝着林暖暖奔来却无力的退了几步。
“瑾阳你母后早逝，以后由本宫抚养你长大本宫怕是熬不住了求你一件事。你可答应。”虞妃能流利的说完这一席话，林暖暖却未觉得她是将亡人。
瑾阳此时也乖巧道“自然什么都听母妃的，只求母妃你早日康复。”
虞妃用帘中抽出一只手抚着瑾阳的脸道“那你去给门口那人，磕三个头便是对本宫尽孝了。”
虞妃这话让林暖暖一愣，门口除了自己便是身后引路的小太监莫非这厮大有来头？！瑾阳却道“母妃只得可是……”
帘中人道“自然是苏驸马，虽然你身为公主必然要受驸马行礼。可男人才是女人的天，你若真想与驸马过寻常夫妻的日子。便也要守了这规矩。”
虞妃这一番话，却让林暖暖本就虚弱的身子苍白。她知道这虞妃或许是真的不行了，这哪里是说教分明是托孤与自己。“虞妃娘娘，微臣娶了公主自当守君臣之理。莫要让微臣坏了规矩，殿下行礼臣怎能受得起？真是折杀微臣了！”
虞妃却摆摆手道“莫要说那些虚的，你自然是受得起……只是你不肯受。”
林暖暖刚要辩解瑾阳已经中规中矩的跪在自己面前，起身欲要扶瑾阳却对上那双已然哭得似核桃的大眼睛。
“本宫已经撑不了多久了，瑾阳你下去有几句话单独与驸马讲。”瑾阳被人扶下去，林暖暖带着几分孤疑到了病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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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屋子便只剩下两人，听到帘内一声叹息道“驸马你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本宫的意思。”
将死的虞妃林暖暖自然不该与她拐弯抹角道“娘娘是想将公主托付于微臣。”
“你可答应？”虞妃不是皇上，天真的以为用皇权便能禁锢一个人的感情。林暖暖很好奇这帘子后面藏着一个如此聪慧的妇人却不知道是何等容貌？
“好处？！虞府是皇商起家自然知道这世上物物交换才公平。”林暖暖自然不是什么善人，瑾阳也未必如后院那些女人是自己能照顾一生的。况且，自己的生活以后必定会找个锲机换个身份。所以，她不能给的不会去承诺。
“果然，本宫没有看错人。虽是薄情，冷漠却也是诚信之人。”对于虞妃的评价林暖暖觉得还真是公证。
“瑾阳给你磕头，三次。今生不管瑾阳做了什么事情，你都必须原谅瑾阳三次。你注定不会给瑾阳感情，可希望你能担得起婚姻的责任在瑾阳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之前。那孩子是真的喜欢你……便是不爱，也希望你能善待莫要将上辈的事情搅在其中。驸马你能做到吗？”
“看娘娘是否能为这三个昂贵的条件付得起筹码……我生来便不是什么善类，想必娘娘您也是很了解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居然能和一个将死之人谈条件。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这般无情自私的样子。
若瑾阳不是公主，如馨若儿她们一样或许没有虞妃自己也会怜惜一片父母心答应下来吧！可刚才受到的侮辱，身上的痛时时刻刻提醒着林暖暖对于皇室自己的善心是那么的滑稽可笑？从来被玩弄于鼓掌之中被人当傻子嘲笑的人是自己……这是多么残酷的现实，却必须面对。
“魅影……你可以向魅影打听三件事。如何……”虞妃的声音好似带着一种莫名的诱惑，林暖暖实在是有太多事情想知道。这具身体的主人到底是谁？苏家，张家，孙家到底是什么关系……生出其中一天，便不能不为自己以后考虑。若弄不清原委，何以脱身？
“这或许是一笔不错的交易……只是魅影乃效忠皇室正统。不知虞妃娘娘……”
“本宫既然将一生最重要的东西托付于你，便是死了也自然不能诳你。我们现在可是大人在威胁本宫，不是吗？若大人答应便离开，自然会有人与您联系……只是有一句话奉劝大人，可以问天下问权争问财富问故人……莫问情事！”
“为何？”林暖暖已然决定做这笔交易，为了自己脱身也为了自己和冷子轩的未来。就当是监护人，看管到瑾阳有能力之前便好也不是太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