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何为最强之剑

蓬莱海岛，沙滩上面躺着两个绝世剑客。

“师哥，我们败了！”卫庄注视着漫天的繁星，眼神突然有些迷茫。

盖聂没有说话，沉默半响后，终于开口道：“没有人可以避免失败，失败也是胜利的一部分。”

“合纵连横，集我们两人之力都无法战胜的对手，我找不出他的弱点。”

让向来以霸道闻名的卫庄都开始心生迷茫，足以可见东皇太一的实力给他究竟带来了多大的震撼。

这股恐怖的力量，真的是人力所能战胜的吗？

“小庄，你知道什么是最强之剑吗？”盖聂突然问道。

他没有等师弟回话，接着自言自语道：“何为最强之剑？我问师傅，师傅说，横剑攻于技，以求其利，是为捭，纵剑攻于势，以求其实，是为阖，纵横之争，胜利的便是最强之剑。可是，真的要争个输赢，才能成为强者吗？”

“我离开鬼谷遇到嬴政，彼时我们俱是少年，他说他要终此乱世，他说他要解救苍生，他需要我的剑术，捭或阖，纵或横都不重要。一生绝学能换来天下太平，便是最强之剑。”

“何为最强之剑？一个卫国人也曾这样问过我。他叫荆轲，腰悬残虹，一身酒气，剑意自发。我瞪着他，他却脚下一滑，摔倒在地，竟然打起了呼噜。后来他成为了我最好的朋友，他此生最错误但也是认为最值得的一件事，就是刺秦。”

盖聂的眼神清澈，眉间却带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惆怅。

他就这样望着漫天的繁星，继续道：“我是嬴政的首席护卫，残虹断在嬴政的御座前，后来被铸成渊虹，嬴政把它送给我，说这是最强之剑，是用六国的绝望铸成的。剑非旧剑，嬴政也早非旧日的嬴政。”

“何为最强之剑？天明也曾这样问我。这个被我从街头捡回来的孩子眼神清澈，如同那位故人，此时的我，已从大秦的剑圣变成大秦的通缉犯。传说凤凰涅槃，只有舍弃原来的躯体才能获得新生，人，也只有舍弃原来的自己才能获得自由。”

他叹了口气，忽然从地上起身，月光将他的影子拉长，宛如一柄稀世神剑立在那里。

他还是那个顶天立地的剑圣！

“我或许永远无法回答何为最强之剑，但我会告诉他，愿为天下苍生执剑！”

话音落下，盖聂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无可匹敌的剑意，竟是让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嘶鸣起来。

这是剑意与天道的共振！

卫庄心头一震，惊讶的面孔迅速恢复高冷与平静。

他同样从地上起身，然后将手中的重剑鲨齿递给盖聂，淡淡道：“鲨齿给你，木剑给我。”

盖聂还未说话，他便继续补充道：“你的境界已到，现在需要修心的人，是我。”

盖聂闻言一愣，从师弟手里接过鲨齿重剑，然后将身旁的木剑交到对方手中。

另一处荒岛上，少司命正在教姚喆御风飞行之法。

“你的天赋罕见，是我见过悟性最高的人。”少司命由衷赞叹道。

仅仅只是一个时辰的功夫，姚喆便掌握了她苦练几年才掌握的御风之术，这让她惊喜的同时莫名又感到一阵失落。

“哈哈，哪里哪里，是师傅教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