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心伤
心伤
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段伤,一段痛,这是真的,是事实。“现在的大陶朝可以说是诸个国家中比较强盛的一个国家,我爹,不仅是我爹,皇帝甚至整个大陶朝的子民都认为历史给了大陶朝一个机遇,一个统一中华的机会。既然要统一,肯定需要人才,科举制度虽然能选拔出一批人才,但是不知有多少豪杰却因为不屑科举的明经取士而埋没于草莽之中,如果国家不用他们,那对于大陶朝将是多大的损失。所以我爹基本上在全国各州县都派人去开酒馆,你是知道的,酒馆之中,北商南去,南商北走,三教九流,贩夫走卒,富贵人家,贫民百姓等等,来来往往,熙熙攘攘,这其中包含了多少信息,我爹一直都认为只有贴近百姓,才能急百姓之急,了解百姓对于朝中实施政令是有很大用处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明白百姓究竟需要什么的生活。还有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世间有多少怀才不遇的有才之士总有那么几句悲天怜命之语,在这酒店之中岂会没有这些,对吧。”杨云绰说道。
“那你为什么……”金明问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一个女孩子不是应该呆在闺房中读一下《女经》,学些女工、针织,对吧。我不喜欢这些,我喜欢四处游历,我只恨自己不是男儿之身,不然我可以提枪跃马,冲锋陷阵,创一番男儿的事业。所以我求我爹让我出来,但我爹硬说我是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在外,诸多不便,他不放心,所以让我呆在离京师不远的洛河县。”杨云绰说道。
“我明白了你一个女孩子为何能独自把个云来轩经营得如此之好。我想除了你身上独特的气质,独到的眼光,还有那种化腐朽为神奇的艺术感觉之外,更关键的是在于你有一个强硬的后台。‘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我想你是明白的,有了后台就能避免别人的破坏,捣乱。但我看那陆盛(县太爷)虽然买你的面子,又不全然是那样的,这,以你堂堂当朝宰相之女,我不是很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金明问道。
“这,其实,我过来时,并没有说我是宰相的女儿,我只是送了一副字画给县太爷。”杨云绰说道。
“哦,我倒是对这字画产生了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画能让县太爷如此照顾你,居然能让洛河县的黑白两道都不敢来云来轩闹事,难道是……’金明看着杨云绰。
“对,没错,一副我爹的真迹,其实更关键的是县太爷是我爹的相交好友,只是好久没有见过我,所以我拿一副字画是要证明我的身份。不过,这‘老牛舐犊’之情,加之月儿又是生面孔,我又是后辈,他当然认为我不会将此事告诉我爹,所以……”杨云绰说道。
“可你凭什么看好我?我只是在‘醉中客’和马宏马大哥聊了几句而已,没什么让你看好的。”金明问道。
“其实,马宏是我爹最相信的手下之一,他的眼光很独到,他说和一个要饭的谈了几句,那个要饭的虽然身份低微,但是一点也不自怨自艾,反而充满了自信;虽然给人的感觉有点轻浮,但言谈之间却有些不同于平常人,加以磨砺,他日必成大器。我想既然马伯伯都这么看重那个乞丐,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是你。后来,月儿跟我说了一些一个乞丐的事,我就想马伯伯说的那个乞丐多半就是你。所以我对马伯伯提到的人,也就是你,很好奇。月儿让我去散布谣言,看你来不来,你倒是没让她失望。所以我有些看好你,但还谈不上欣赏,佩服。后来,你说服了县太爷,虽然换来了三十大板。但是却让县太爷居然让一向为非作歹的陆士杰回去看书。这还真让我开了眼界,我很想知道你究竟跟陆伯伯说了些什么,我也想看看你还有多少能耐,能不能成为我爹手下的谋士,还有……”杨云绰说到这儿,有些害羞,脸色绯红,有些扭捏。
金明倒是看得是两眼发直,口水直流,随即明白了:“哦,你爹,哦,可以说你想找一个智勇双全的人做夫婿,我没有猜错吧,我还真是天才。”金明很是自恋。
“我有说是那个意思吗,我的意思是看你将来能不能接替他老人家的宰辅之位。”杨云绰狡辩道。
“哦,原来是这样,你看你这人还真会以己之心忖他人之意,误会误会。不知你想怎么来证明我的能力,难不成你想亲自上阵,以身犯险来验证我的能力。我可事先申明一下,至今我还是黄花之身,还是那么冰清玉洁,再者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心中补充道:‘我随便起来可不是人。’”金明眨着眼睛,一脸正色。
“无耻,你还真是无耻的没话说,我只是想看看你有多少斤两,是骡子是马得拉出去溜溜才知道。我的方法还是有不少的。至于其他的,少做白日梦。我会那样嘛,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哪根葱、哪棵蒜。”杨云绰轻蔑得说道。
“也许你说的对,你是白天鹅,我可能连癞蛤蟆都算不上,也许我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可这并不代表你可以侮辱我,我承认我的玩笑可能有点过,你接受不了,我道歉,以后我在你的面前绝对比正人君子还正人君子,绝对达到‘非礼勿视’的境界,连看的都不会看你一眼,哦,我想没有以后了,虽然你们想寻找人才,想将其纳入囊中,说什么为国效力。可我为什么一定要在你面前去表现什么呢,我只是一个要饭的,可千万别跟我说什么‘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大道理,我没读过书,不懂这些。烦请你把我的衣服,虽然破了点,烂了点,但还是把衣服还给我吧,像我身上穿的这种锦衣玉服,我穿不起,也无福消受,这温床软枕的,我睡不惯,我还是睡我的破屋,那样我虽然生活得比较艰苦,但我却还是一个自由身。这地方我看我是呆不下去了。请你帮我把月儿叫过来,我要走,离开这儿,这地方,我不配。”金明脸上的神色很平静,平静地说着一句一词,一词一句,没有丝毫感情。
“是你先调戏我的,我才说出那些话的,我平时不是这样的,我怎么知道遇到你之后,感觉自己的内心有些失控,常常说出一些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会带来什么后果或者会给人造成什么伤害的话。人家已经够伤心的,你还说出这么伤人的话,人家只是一个女孩子,你就不能大方一点,将就一下人家吗?”杨云绰梨花带雨,抽噎道。
“如果给你带来什么伤害的话,不好意思,事到如今,我也无能为力,别无他法,只有说句对不起,请你原谅。至于你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懂,可能是我的生活方式,言谈举止与你的格格不入,让你看得有些不顺眼,反正眼下,哦,不是,以后你就看不到我了,这几天难为你了。”金明很失落地说道。
“我有说让你走吗?我有说我看你不顺眼吗?我只是有点嫉妒李月儿,自己本来已经什么都有了,什么都不缺,而今又找到一个甘愿为她生死的有情郎。我却什么都没有,在家虽然有娘疼,可我是庶出,什么叫庶出,你知道吗?就是小妾生的,一点地位都没有,一切都得看我哥哥还有我姐姐甚至是妹妹的脸色。在家,甚至那些下人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必须,也只有靠自己的努力来改善环境。你以为我想出来,谁不想有爹娘生、还有爹娘疼呢?你是不是还嫌我不够伤心,居然说出那样的话,我恨你,我恨你。”杨云绰越说越伤心。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你有一个这么心酸的出生,不过,你能不能不要哭了?有什麽事好商量。”金明头痛地说道。
“我没有什麽奢求,只是想做出一点事,让我爹知道还有我这个女儿的存在。你别以为云来轩怎么样,其实,这一切在我爹的眼中根本就是不值一提。”杨云绰伤心的说。
“我明白你的苦楚,我试试吧,尽力而为了,但别问我,究竟和县太爷说了什么,那是我的秘密。还有,我先说,不过关,不入你的法眼,不要失望。我只是凡人,不是神人,我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再说,行不行,不重要,因为我并不想证明什么,也不想表现什么。我只是想说,我会努力做一个‘别人行,我也一定行。别人不行,自己也要尽自己的全力做到行的人。’还有,我是一个自由惯了的人,不太喜欢受人约束,也不喜欢被人命令,呼来喝去。我只能在不违背这个原则下,帮助你。若你还有其他的要求,免了。现在说出你的题目吧,让我看看自己行不行。”金明正色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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