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VIP]屈未尽
第30章[vip]屈未尽
咬着舌尖强抵着自己清醒过来,祁粥被魔气压制得气息不稳,死亡感十分的明显。
听着魔主的话,祁粥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讲出来的话也磕磕绊绊的:“爱,我.....知道。”
果然他顿时来了兴致,涌入天灵的魔气突然撤离。
祁粥刚才被压制得狠了,现在有些受不住的当场瘫软下去,汗滴落在地上,她大口喘息着缓着劲儿。
居高临下望着她的魔主,姿态懒厌厌的慵懒倚靠在祥云上,似没有看见祁粥的难受。
他比较好奇的是,祁粥说她知道爱是什么,他现在就等着祁粥和他讲,若是讲得不满意,他已经不是放过她的,不过是晚死片刻而已。
终于缓过劲儿来,祁粥算是看出来了,这位魔主就是一个有病的人,极有可能就喜欢看着人一点点历经死亡,喜欢看她难受的过程。
不过……
祁粥低垂着头,眼中毫无情绪,甚至冷漠的注视着地板暗想,她贪生怕死,这也恰好是她可以抓住活的机会。
“你说你知道,那你现在就告诉我,若是说得让我满意,便就饶你的命,同时也准许你们有机会和我玩一场游戏。”
魔主从矜贵地祥云落下来掀开衣袍半蹲在祁粥面前,手指虚擡,一缕魔气将祁粥的下巴擡起来,他那双眼中充满着兴味。
“爱是囚.禁,是欲望,是求不得、怨憎会,爱是痛。”被强制着仰头,祁粥眯着眼睛嘴边溢着甜甜的笑。
祁粥看着眼前的魔王脸上笑得越渐的甜蜜,实则心中满是暗讽,她才不会白白受这个罪。
魔主听了祁粥的话,像是在疑惑,思索片刻,始终有些是理解不了,既然爱是这样的为什么那么多人趋之若鹜?
片刻魔主松开祁粥的下巴,睨观她冷汗淋漓的似无骨一样的倒在地上,转身靠在祥云之上,懒恹恹又邪气肆意。
“小蠢货,虽然你貌似讲了些我很是不喜的话,但是为了感谢你是第一个为我解惑的人,破格允许你们同我玩个游戏……”
魔主嘴角噙着笑,冷漠的眼中闪过诡光,正如祁粥所感受的那样,他就是一个疯子。
魔气铺天盖地的涌入祁粥的天灵,魔气灌满了她天灵却意外的契合,浑身都像有无数针扎一般,让她忍不住蜷缩起自己,企图将自己保护起来,却都是徒劳。
祁粥彻底晕倒之前,看到的最后一眼是魔主肆意邪气的笑。
这绝对是她见过最恶劣的人,刚才就应该将话讲得再过分一点,祁粥的拳头用力捏紧,她想要捶死他。
*
松鼠丢下松果,再次砸在了祁粥的脸上。
晨露滴落在睫毛上,她先是迷惘的眨了下眼睛,将睫毛之上的露珠眨去,支起身体双手撑着额头,浑身好像都被拆过从新搭建的一般。
祁粥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目光环顾四周,感觉这个地方似曾相识,好像她接下来会顺着一条路往前走,然后会看见一座巍峨的宫殿立在山巅。
突然感受到自己的天灵十分的充足,里面充斥着灵气,她第一次完整地感受到了做人的感觉。
祁粥顿时清醒过来,原来不是她做的梦,是真的被灌了魔气成灵了。
昏迷之前好像听到魔主肆意邪气的讲,要同她们玩游戏。
玩什么游戏?除了她还有谁?
突然听到身后有踩着枯枝的脚步声传来,之前被魔族掳走的经历,这次祁粥很快警惕起来了。
刚想要躲起来,结果转身无意瞥见草丛里露出白色的边缘。
那脚步往前胯一步,衣摆绣着精致雪莲暗印的布料,还勾勒着淡金色的金边,往上是宽大的袖袍,里面绑着白色的袖腕,来人头发一丝不茍的竖起,用白色的发带绑起来,背着长虹剑。
宛如是壁画里逆着光走出来的仙人一般,面容精致好看,瞳色极淡,透着雪山的莲花色,周身仙气。
“季白!”祁粥看清来人快速的扬起笑,大步冲向季白。
在季白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祁粥扑了个满怀,熟悉的木桃花香更加浓郁了。
由于进入阵法幻境之前,季白曾狐妖的血影响过,如今当时幻想过的人就在自己面前,还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腰,季白只感觉自己的心跳好像失去了原本的律动,它不太正常了。
手停在半空中不知该如何落下,也不知道该放在什么地方,明明应该要推开祁粥的,但是他突然冒出来舍不得的感觉。
隔着一层布料,他依旧感觉到祁粥在挤压他,脑海克制不住的响起当时自己幻想中的祁粥。
很乖的坐在秋千上看他,可以眼神带着纯粹,却是一种可以任意他怎么摆弄都可以的态度。
呼吸有些染上了炙热,季白感觉这个拥抱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那张时刻都是一副正色的脸,从耳朵开始蔓延起了红潮,眼中闪多一下带着不明显的羞赧,唇线克制的微抿,声音带着颤意。
“粥、粥姑娘,你先放开!”他有些不受控制浮现起想要抱紧她的冲动,季白知道这样的想法不对,所以一直克制着。
祁粥听见季白的话心里划过失落,从落如着魔王境开始她就被那些魔族关了起来,前不久还遇见那个恶劣的魔主强行给她改造的身体,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这具身体还能撑多久。
她都做了这么多,季白却还是一如当初,没有喜欢她痕迹,挫败感让祁粥心被像是被人狠狠抓了一把。
不知道是难过,还是其他的情绪在作怪,祁粥只觉得自己现在很难过。
听话的松开季白,往后退一步,主动的将自己和季白指尖的距离拉开。
祁粥低着头将眼中的情绪遮住,习惯性的弯起唇角,这次却没有如以往那样产生过的想法,季白实在是太难搞了,有些想要放弃了。
其实也并非只有季白喜欢自己才会生出情根,其他人也是一样可以。
柔软骤然退去,季白的手下意识的往前伸的一寸,临了克制的背在身后握拳。
“你、这段时间去那里了,可有受伤?”季白眼眸微垂的落在她的头顶,心里划过一丝失落,却克制得很好没有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