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秘密武器
“阿乌嬷嬷,您的麻醉粉请分给我一点,我想到一个新的办法不知道行不行。”几天前欧成栋钻进了阿乌嬷嬷的小山洞,他突然有了新想法。欧成栋早些时候发现的那种像樱桃似的瞌睡果有麻醉动物的作用,于是在族人们抓回来受伤的小动物时,和阿乌嬷嬷试验着给它们吃了再处理伤口,小动物睡过去了没有任何挣扎。后来又在受伤的族人身上试了一下,直接把晒干后研磨的粉撒在伤口上,受伤者说很快就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了,但全身都没力气还会昏睡,过了一天才缓过来。
这种粉末被欧成栋命名为麻醉粉,用来帮族人处理伤口时止痛,欧成栋教会了阿乌嬷嬷和几个手巧的兽人缝合伤口和固定夹板,用了麻醉粉就能大大缓解治疗时的疼痛。
在看着阿乌嬷嬷给受伤的兽人治疗时,欧成栋突然想到,如果把粉末让条犼吸进去或者弄到他们的伤口里,是不是就能让条犼没有力气反抗了呢?
阿乌嬷嬷痛快地给了他一个巴掌大的包:“小心啊,只要一小撮就能放倒你罴大叔。这一包可是我存货的三分之一了。”
“剩下了我再送回来。”欧成栋抓着药包又去找木盆。
他的计划就是制造出麻醉武器来。条犼住在他们的西北方向,虽然这里冬天的风都是东南风。但是直接把药粉撒向条犼很容易被风稀释起不到作用,也没有那么多药粉可以浪费,但是武器上带着药粉不就可以了吗?
可是药粉想要附着到武器上也是个难题。他想到了曾经看到的南美印第安人用于猎杀的吹箭是把毒蛙的汁液涂在武器上,可是现在没有鲜果,只有干粉。他只能试着看看干粉能不能溶解在水里了。溶解多少才能达到效果。
他接了一木盆水,把自己的刀和几把虫壳匕首泡了进去,然后小心地捏了五撮粉用木棍搅拌,粉末很快就溶解得消失不见。然后他又脑洞大开借了个鸟嘴锅烧着水,也放进去五撮,然后把几把武器放进去煮了一个下午。
阿啸则是忙着帮欧成栋找实验体,他按照吩咐牵来蓄养的两只健壮雄角斑羊。还被拴着绳子跟着走的羊用脑袋顶了好几下,回头冲羊呲牙也不管用。然后又把黑子叫来和自己一起当对照组挨刀。
麻醉粉煮熟了就一点效果都没了,但是冷水药液的效果令人惊叹,两只角斑羊被后腿上划了口子后不到十息就倒地呼呼大睡。
黑子和阿啸蹲坐在炕上伸出爪子,欧成栋轻轻在他俩肉垫上划了个口子见了血。
“欧哥,你这是不是割得有点浅,我不怕.哈啊”话音未落黑子就歪着嘴软倒在铺上,没一会儿就发出了鼾声。
“小欧,我困”另一位也没比黑子好多少,舌头都耷拉出来了,眼睛努力睁了几下就放弃挣扎,萌得欧成栋又撸了几下大狗头。
欧成栋拍着自己脑门,考虑不周啊考虑不周。大家现在都吃饭去了,谁来帮他把睡倒的两头大羊弄出去呢?现在只能自己卖苦力了,真是自作自受啊,干嘛非要把这哥俩同时都麻翻了呢?哪怕是留一个隔一会儿再试呢。
欧成栋继续把药水留下,两天后又泡了一次,可惜药水已经失灵了,之前泡的刀也没了麻醉效果,看来武器得现泡现用啊。麻醉粉泡武器的事还是暂时保密,最好是在临近的日子统一再做此事,以免药剂失效,也别让大家都跑去要麻醉粉浪费药品。
欧成栋还曾想过吹箭,但吹箭现在是没有条件做的,就是有也扎不透条犼厚厚的皮毛,只有虫壳刀才能奏效。
今天早晨在第一道防线的掩体里,欧成栋带来的几个大木盆和几桶水还让大家莫名其妙。欧成栋快速地兑好药水,让大家把匕首矛头这类尖锐的武器泡在药液里,自己则和几个兽人不断搅拌药液防止结冰。
然后欧成栋告诉战斗小队,不要和条犼比拼力气,想办法用这些泡过药水的武器去划破他们的皮肤,等药效发作了再一举杀死条犼。
这个办法听起来不符合兽人正面角抵的价值观,有的兽人觉得有些犹豫,觉得动用了药物放翻敌人,然后乘人之危杀了条犼,显得自己不够勇武甚至有些阴险。
欧成栋听了他们的话既敬佩也有些哭笑不得,率真的兽人们就好像古代的侠客有自己的道德标准,他们总觉得爪牙才是战斗正途。
他认真地对着兽人们解释:“大家请听我说,我们现在不是在和部落的朋友比武要讲究光明正大地对抗,我们现在是和敌人拼命,我们要保卫我们的家人和部落。既然是生死之战,对待死敌又何必讲求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不管是利用什么方法,杀了敌人而不让自己这方有伤亡,那就是最正确的方法。”
平挠着脑袋抓狂:“条犼比咱们多那么些,个个还都比咱们壮,真要是拼爪子,咱们死光了都伤不了他们几个,你们这些家伙光长个头没长脑子吗?你们当条犼来和你比武交流感情来了?”
大家都不吭声,赶紧去搅拌泡着武器的水盆水桶去了。有的还怕药效不够,让欧成栋再往里加几把,直到欧成栋再三保证肯定没问题才罢休。
——————————第二场埋伏战的分界线————————————————
五百多头条犼继续在雪地里向兽人营地奔驰,这次他们警惕了不少,不时看向天空,队伍分散的程度也比刚才要明显的多。
“噗通”“吼——嗷嗷——”奔跑在最前面的几头条犼踩上了陷阱摔了进去,坑底尖利的木刺瞬间贯穿了他们的腿脚。没刹住脚的条犼也被绊倒一头栽了下去。第一批掉下去的几只条犼伤上加伤,惨叫连连。
匈和咆是跑在队伍两侧靠近林子边缘的,侥幸没有摔进坑里。他们还反应极快地闪到了树丛的旁边。
条犼队伍中间也连续发生了绊倒,不知道什么时候地上突然绷起了多根藤条,看到前面混乱的条犼们心慌意乱中没有注意脚下突然出现的藤条,被巨大的惯性带着往前冲的身子摔得七荤八素,四脚朝天。
道路两边的树林里忽然窜出了不少白色的身影,径直扑向了树林边上还在发怔的条犼,手里的长短武器猛地插入了条犼们的身体。反应敏捷的条犼大尾巴直接抽向敌人闪开了要害,但敌人仍然用手里的怪东西划伤了他们的尾巴。
被划伤的条犼怪叫连连,想要扑咬敌人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但是突然袭来的凶猛困意让它们东摇西晃,行动越来越缓慢。没多久就一头栽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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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绊倒在地的条犼挣扎着爬了起来,朝着敌人凶猛地扑了上来。这时他周围的三名兽人们自发还原成了三人小队。拿着盾牌的力士抵挡住了条犼的第一波冲撞,盾牌后神出鬼没地钻出了长矛直接冲着条犼的胸口或者眼睛袭去。
手忙脚乱的条犼正在对付长矛的时候,一个敏捷的矮小身影已经从盾牌下窜到了它的胸前,匕首深深扎入条犼肚子转了一下才倏地拔出。一股火热的血箭猛地溅射在了盾牌上。
条犼先觉得疼痛难忍,然而疼痛突然又诡异地消失了,紧接着一阵困顿之意袭来。它的脑袋被盾牌抵住无法低头,只想要伸腿狠揣袭击它的兽人。
没想到腿一抬起来它就失去平衡重重倒在地上,这一次怎么挣扎都没用,即便伤口狂喷献血,它也无法顾及很快闭上眼睛昏了过去,兽人小队对付这个家伙用了还不到十个呼吸。
30个兽人小队瞬间放倒了四五十头条犼,之前身上有伤口的条犼成了更容易下手的对象,负责攻击的兽人只管在它们伤口上再划一刀就任务完成了。
尖利的哨声传来,兽人们闻声停下了攻击,飞快转身钻入了树林,留下了一群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条犼。剩下的条犼茫然了一下,完全不知道敌人为什么突然逃走。然后它们兴奋地怒吼起来,这是这次袭击中他们第一次看到兽人的身影,有五十多头条犼分散着钻入了树林追击。
咆因为之前受伤,动作不太灵敏,一样遭了兽人小队的袭击。匈毕竟是条犼中的王者,它的动作敏捷,不但没有被伤到,还屡屡发动进攻,险些伤到和罴一组的平和山。罴手里的盾牌也被匈的尾巴抽出了裂纹,平的矛直接被折成了两段。
哨声一响,另一组的矛手抽冷子扎了一矛在咆的腰上,可惜没有扎透它的皮毛。趁着咆愣了一下,大家掉头往树林里逃窜。
匈顾不得去追击,它刚才看到弟弟倒在了地上,赶忙回身去看咆怎么样了,并且吼住了还要去追击的族人。去追击的都是很凶猛的族人,已经足够去杀掉那些胆敢偷袭的兽人。条犼们不能浪费任何的体力,地上还躺着一堆不知死活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