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再迈进战家主宅时已经是七天后了。
越跪在战家家主战赫钦和雌君埃文的面前回忆着那如梦似幻的七天。
雄虫的分化往往需要三至五天,而战A足足分化了七天。
在这期间,战A没有让任何虫进别墅服侍,和越甜甜腻腻地待了七天。
卧室,餐厅,浴室……房中的每一处都留下了两虫亲密的痕迹。
吃饭时,战A会让越坐在桌子上,一边喂他一边在他身上似有若无地点火,吃完后把碗碟一推,就将越按在桌上开启“下一餐”。
洗澡时,战A会从身后抱住越劲瘦的腰,描摹他的肌肉线条,一路抚至秘境,再探入一番嬉闹。
睡觉时,战A会将越环在怀中,脸颊贴着他的后颈,在他温热的身体里入眠。
桩桩件件,时时刻刻都是银靡又荒唐,让越一想起便会面上发热。
战A十分温柔,没有打骂他甚至会亲吻他,让越受宠若惊。越头一次体会这样不掺杂疼痛的纯粹欢愉,一时难以区分这是真切的回忆还是虚幻的梦境。
即便这是他连做梦也不敢有的妄想。
待战A的信息素趋向平稳,战A照例带越回了主宅去面见家主,刚踏进主宅,战A就被家庭医生请去检测分化结果了。
在来之前,越做好了心理准备。战A是一只A级雄虫,他的第三次分化本应由S级的雌虫来引导,分化成S级的可能性才会高一些。越作为一只B级雌虫,引导战A的分化对他的等级突破起不到一点助力。
越不知道战A为什么会让他来当引导雌侍,但他知道战A看到检测结果后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
轻则打骂,重则处死。
对于雄虫而言,将怒气发泄在雌虫身上无可厚非,而雌侍雌奴更是命比草贱,折损一二就能平息雄虫怒火已是幸事了。
越心里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却怎么也想象不出战A生气的样子。
战A那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无法想象那双湛蓝的眼眸里蒙上阴霾与狠厉的颜色。
或许,会和战家家主现在的表情相似吧。
坐在高椅上的战赫钦一言不发,他看越的眼神里有不满、厌恶甚至是杀意,低沉的气压让在场所有虫不寒而栗。
“战先生,小少爷的分化报告出来了。”
家庭医生小心翼翼地将一份报告递交到家主手上,战赫钦只看了一眼,就将报告甩到了越的面前。
雌虫敏锐的动态视力让越捕捉到了报告结果上A级无突破的字样。
顷刻间,雄虫带着滔天怒火的精神力向越袭来,越跪都跪不住了,狼狈地倒在一旁,头疼欲裂。
越心下了然,战赫钦要杀了他。
“住手!”
熟悉的精神力像是一股暖流涌向越的四肢百骸,替他抵御了战赫钦的施压,疗愈着战赫钦在他脑内造成的创伤。
刚成年的雄虫像是一阵风一般跑来,毫无顾忌地屈身抱住了越,看着越苍白的脸色,湛蓝的眼眸中一阵明暗交错。
“抱歉,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战A丝毫不理会四周低气压的氛围,亲啄越汗湿的额头,在越的身上摸索着,检查他有没有受皮肉伤。
“雄主……”
没有谩骂与殴打,有的是精神力的抚慰和温和的话语,越心中五味杂陈。
因为自己的没用,雄主堪堪停留在A级再无突破机会,雄主才是最难受的吧?他非但没有责怪我,惩罚我,还保护我,安抚我,而我却这般揣测他……
“对不起,雄主……”
越感觉自己的胸腔里涌动着陌生的情绪,他说不清,只知道道歉。
“别怕,有我在呢。”
年轻的雄虫以为他受惊过度,把他揽在怀里,轻拍着他的背,悄声在他耳边说道:“战赫钦是大坏蛋,咱们赶紧走,下次你见他就跑,千万别让他逮住,不然他又要发疯。”
说着战A扶起越,自顾自的向战赫钦鞠了一躬领着越转身就走。
“站住!”
战赫钦忍无可忍地吼出了声。这只雌虫把他一向听话的弟弟骗得将等级分化抛在脑后,不顾雄虫颜面闹绝食,现在甚至连自己的话都无视了。
而他甚至只是个低贱的,被雄虫逐出家门的B级雌虫。即便战赫钦不关注花边新闻,但他也知道越在星网上的“光辉历史”,这样的雌虫连进战家做雌奴都不配,竟然还敢勾引战A,简直是胆大包天!
听见战赫钦的怒吼,战A离去的脚步非但不停,反而越来越快,他迈出家门时还回头对着战赫钦做了个鬼脸。
“雄主……”
埃文知道此时自己开口就是撞枪口上了,但他不想看战赫钦再和战A起争执了。
埃文:“事已至此了,小少爷他年纪小,您别和他置气,他刚成年玩心大,现在正在兴头上呢。”
战赫钦气郁心头,但事已至此,他纵使把那只雌虫杀了也改变不了战A的分化结果,只会徒增战A对他的不满,他沉默着看了埃文一眼,终是冷哼一声,甩袖离去了。
埃文将视线收回,望向战A与越离去的方向,眸中一片晦暗交错,疑云凝结,愈来愈沉。
回到别墅后,战A仔仔细细地检查了越的身体,生怕战赫钦趁他不在的时候对越下手动刑。
越一心记挂着战A的精神力等级,心中愧疚难平,但战A已经给他立下规矩,不许他随便跪了,他无措地杵在原地,像根木头一样僵硬。
“你是多迫不及待想回军部啊,这就站起军姿了,明天回军部后可有得你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