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乌龟配王八
暗卫跟了他多年,所以自然是能够感受到他的暴躁,只是暗卫实在是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萧行渊到底是为什么暴躁?
孟胭脂现在跟赵白露已经是好朋友了,不过赵白露跟孟胭脂一样都不被京中贵女待见。
这边正在说话,那边一个穿着明黄色长裙的姑娘就走了过来,她抱着膀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两个人一番,噗嗤一声笑出来。
“还真是鱼找鱼虾找虾,你们两个在一起,简直就是乌龟配王八!”
女人一开口,就是不屑和挖苦。
众人的脸色变了变,赵白露更是撸袖子咬牙:“安乐,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们没招你没惹你,你有病啊!”
“赵白露,你不知道见到本县主,应该行礼吗?”安乐县主冷冷的看着赵白露,带着几分不屑。
哪怕是第一次见面,孟胭脂也是可以明确的感受到,赵白露跟这个安乐不对付。
她扯了扯赵白露的袖子,随后规规矩矩的对着安乐县主行了一礼:“见过安乐县主。”
赵白露一阵的嫌弃,却还是不情不愿的行了一礼“见过安乐县主!”
安乐县主满意的点点头,随后看向孟胭脂:“你就是那个乡下来的野丫头?长得的确是有几分姿色,可是我告诉你,这京城可不是什么寻常地方,也不是什么野猴子都能在这里撒野的!”
“安乐,你差不多行了!”
“早上出门没有刷牙吗?”
赵白露一阵的嫌弃,随后拉着孟胭脂转身就去了另外一边的甲板上。
“我呸呸呸!”
赵白露气的对着空气挥了好几下拳头。
看着赵白露这个气呼呼的样子,孟胭脂直接就笑出声来,随后拿过一旁的糕点,递给了赵白露:“别生气了,这芙蓉糕很好吃的!”
“胭脂,你都不生气吗?她明显就是在羞辱我们!”赵白露恨恨的看向孟胭脂,却还是拿过一块芙蓉糕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郁闷的不得了:“仗着她外公军功在身,处处耀武扬威,我每次看见她,就一肚子的火气,就在刚刚我恨不能直接一脚把她从甲板上踹下去!”
孟胭脂随意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咬了一口芙蓉糕,淡淡的说道:“我自从进了京城之后,听过的难听的话几大车都装不下,所以我根本不放在心上,就当是狗叫好了。”
“胭脂,你不能这么好脾气!”
“你若是这么好欺负,那么人人都会欺负你的!”
赵白露坐在孟胭脂的身边,痛心疾首。
“她说话这么难听,为人这么猖狂,那你知不知道,她在意什么?”孟胭脂有些好奇的看着赵白露。
赵白露撇撇嘴:“她能在意什么?她最在意的就是你大哥孟安丰!”
什么?
孟胭脂听到这话之后直接傻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赵白露:“你确定你没弄错,安乐县主喜欢我大哥?真的假的?”
“真的。”赵白露不屑的撇撇嘴:“你大哥那个人,文质彬彬,风度翩翩,就是个谪仙,他喜欢的自然是那种温文尔雅的大家闺秀,怎么会喜欢如此刁钻的安乐呢?”
“她喜欢你大哥,你大哥却对她爱理不理,所以她总是处处为难别人,发泄自己心中的郁闷。”赵白露哼了一声,看向孟胭脂:“对了,我听说你大哥要回来了,那你可要小心了,以后安乐没准就要缠住你们孟家了。”
孟胭脂仔细的回忆了一下,随后笑了笑,上一世孟安丰并没有跟安乐在一起,反倒是娶了礼部尚书的女儿林怀鸢。
这两个人可是所谓的真爱,人家林怀鸢那可是真正的大家闺秀,高贵典雅,处处透露着优雅还有温柔。
孟胭脂直接摆摆手,淡淡的说道:“她不可能做我嫂子的,我大哥不会喜欢她!”
“这个事情,整个京城都知道,就她自己不甘心。”
“我跟你说,她这个人尖酸刻薄,心思恶毒,你一定要小心点,知道吗?”
赵白露有些担心的看着孟胭脂。
她叹了口气,随后挽着孟胭脂的胳膊:“你都不知道在我眼里你就是仙女,仙女是不应该受罪的,你知不知道?”
“白露,谢谢你。”孟胭脂没忍住笑了笑,随后仰起头看着天空,闷闷地说道:“天上地下,怕是也就只有你一个人,会把我当成仙女了。”
“在回到京城之前,我就是一个乡野间长大的野花,那个时候生活虽然很辛苦,可是我却很快乐,我可以光着脚,毫无顾忌的在草地上穿梭,我可以上山我可以下河,你知道吗?我是我们村子里最会打猎最会抓鱼的人,可惜,到了京城之后我就成了上不得台面的野丫头,我完全离开了我熟悉的环境,被关进了一个金丝笼里面。”
前后两世,孟胭脂从未对外说过这些话,因为她知道,只要她说出来就会被人瞧不起,被人嘲笑,不会有人理解她的无助和迷茫,只会嘲笑她没有见过世面。
看着孟胭脂这个样子,赵白露也是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闷闷地说道:“我还不是一样,我从小也不是在京城长大的,我实在边疆长大的,那里天地宽阔,我可以纵马恣意,可是回来京城之后,我就算是大声说话,都会有人嘲笑我不懂规矩,你都不知道,这地方,待得我有多憋闷!”
说着赵白露顺手拿起一旁的酒杯一饮而尽。
孟胭脂不喜欢喝酒,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也是有些怀念从前的日子。
“在乡下的话,这秋高气爽的时候,处处都是槐花,我最喜欢秋天了,因为秋天我就可以坐在槐花树上吃的饱饱的。”孟胭脂说着说着,眼眶微微泛红。
她就这么顺势躺在了船板上,红着眼眶,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哽咽道:“既然让我重来,为什么不让我回到那个时候?”
“你说什么?”赵白露回头,就看见了孟胭脂的眼泪,还被吓了一跳,她皱了皱眉毛:“你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