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杀人鬼的自白

吉浩一共劈下了三刀，分别削去了整个办公室对外界的联系，以及修复了陈安倩的话语与移动的概念。

“陈安倩，你没事吧？”程千凡望着陈安倩问道。

“我没事。”陈安倩轻摇了下头回答程千凡的问题后对着吉浩问道：“老师你这算是诱拐我吗？”

吉浩愣了下，继而转头问向程千凡道：“这样的问题确实有些出乎我预料啊。”

“她现在这个状态，思路基本是直来直往的。”程千凡叹了口气转头对着陈安倩说道：“稍微安静地待一会儿，陈安倩,你还记得她们让你听我的吗？”

“是，我明白了。”陈安倩乖巧地点了点头。

“相当的乖巧啊，莫非是因为她爱你吗？”吉浩问道。

“很可惜不是的，这里面的原因有些复杂，我可一时半会儿跟你讲不清。”程千凡虽然可以三言两语讲清楚表面上的原因，那就是所有人偶症的患者都在天仙预防科的治疗中留下一个听从程千凡命令的暗示，可是关于天仙预防科乃至天仙争夺战的事情一旦牵连出来，讲起来可就麻烦多了。

“我倒是很想知道啊，当然……这次我不打算像上次一样那么强硬地质询你了，你是什么人我已经足够清楚了。”吉浩点点头道。

“那就换我问你吧，你是什么时候抓到她的，吉浩教授！”程千凡问道。

“就在你在走廊上因为陷入幽灵领域而发呆的那几分钟内，我把她带了过来。”吉浩说道。

“我发呆……喂，你的意思莫非是就在我跟你在这里喝咖啡的时候……”程千凡咽了口口水问道。

吉浩笑了笑道：“是的，在我请你喝咖啡的时候，她一直就坐在这里，和你相距不到两米。那个时候我试图让你加入我一同帮助陈安倩，可惜你跟我的理念不相同，我们最后还是分道扬镳了。”

“这么说来……你是想说你的目的是帮陈安倩了。”程千凡问出这个他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的理由：“为什么？不会……就是因为你说的她在你眼里是个有用的人？”

“这个理由对我而言已经足够了。”吉浩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操作着自己的咖啡机说道：“在大部分时候，我只是个无比平凡的大学动物解剖学的教授，只想安安稳稳地做着自己的工作，过着自己的平凡生活。但是唯独有一件事，我吉浩这辈子绝不能容忍。”

“那就是当这世上各种各样的污浊和麻烦开始试图沾染那些在我吉浩眼中无比有用的高洁完美人类的时候，我会尽我一切所能保护这些优秀的人类，让她们继续维持下去自己的美好。”

“为了这一点……”程千凡咬着牙说道：“你不惜杀人吗？”

“没错。”吉浩点头说道，目光充满坚定没有丝毫怀疑。

“果然在我眼里，你还是那个自诩为上帝的偏执疯子。你有什么资格把人分成有用没用，你又有什么资格去制裁在你眼里没用的人！”程千凡试图和吉浩好好交谈，可是一股愤怒在他的胸腔往上涌，让他有些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

“首先你……犯了一个前提错误，我再强调一遍，我……不喜欢杀人，更不可能去制裁没用的人。其次，有一点你说的没错，这世上的人类都拥有着生命，如果真的有个归根溯源的源头，那么想必会是相当伟大的存在，不是我们这种普通人可以随便比拟的。”吉浩一边摆弄着咖啡机一边缓缓说道：“把制裁这个词语换一下吧，我所做的只是在这些曾经有用的人继续堕落继续腐朽下去之前，为她们的生命划下一道分界线，把她们至今为止的美好封存下来罢了。”

“什……什么意思？”程千凡问道。

“跟欧阳皇同学那种人聊天实在是过于辛苦，但是如果换成你大概会有些不同。首先让我确定一下，欧阳皇同学说他对幽灵生前的事情也有所了解，那你呢，程千凡同学，你知道多少呢？”吉浩问道。

“她们……的事？”程千凡有些困惑：“你是想说她们的死亡吗？”

“看样子你是不知道的吧，站在你的立场上，我不难理解你会试图回避那些幽灵的伤口而避免谈及她们生前的事情。但是事实和你想的并不一样，那帮幽灵什么都不跟你说是因为她们生前的事情并没多少值得炫耀。”吉浩轻笑一下道：“先说说梁千音吧，你大概并没见过她，毕竟早在一年前我就杀死她了。”

程千凡没有答话，他突然间发现自己确实比自己想的要无知的多，如果换做欧皇，大概就算这种情况也能高喊声口号继续带头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