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幽灵
“这里是我的……”程千凡千想万想却没有往这个角度上思考过，他一直以为是有什么第三方得到这件法器藏在幕后，可要是按贝尔这么说似乎还有一些问题想不明白：“那……你的意思是这法器背后没有别的主人吗，那么……那么到底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被……”
“这一点我就不知道了。”贝尔有些无赖地耸耸肩道：“既然是从属于你的法器，你还是好好回顾自己的记忆，看看自己做过些什么吧，法器这种东西都是超乎人类想象的产物，我又怎么可能在这里把一切都猜个清楚。”
“没错，你也不过是猜罢了。”君南睿捏紧帽子咬着牙说道：“确实……有些出乎预料啊，没有想到……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么一个……一个伶牙俐齿的家伙……不，我应该知道才对，毕竟……算了，不要管我这些碎碎念了！听着，程千凡，好好想想，我说的偶然不管再思考多少次，都还是很奇怪不是吗！？你真的要相信这个认识不到半天的女人的一面之词吗，就凭借她这自己都说是猜的胡言乱语吗？”
“不要急嘛，虚像……我的证明可还没结束呢。”贝尔伸出食指在君南睿面前摆动一下说道：“不过，程千凡先生，同样的问题我还是要再问一次，你是选择信我还是信她？如果你选择信她了话，我就在此退去，咱们之前的协议也就到此为止。可要是选择我了话，鉴于我替你干了件这么麻烦的事情，我希望能加上一条微小的附加协议，在这里关于法器的探究，我要你全程陪同我一起进行，并且所有信息情报都毫无保留地与我共享，如何？”
“那啥？就口头上的保证吗？”程千凡望着贝尔提问道：“我以为你们这些人都看不上这种没有保障的口头保证呢。”
“具体分人吧，如果是你了话，我想我是可以相信的。”贝尔回答道。
“我相信你……虽然不是绝对的相信，但是我愿意我选择去相信你。所以算我求你了，用你了不起的证明把最为关键的矛盾指出来，这种一团乱麻的心情可是很不好受的。”程千凡深吸一口气喊道，隐约间似乎随着自己心情的亢奋，整栋老政治楼都产生了些许摇晃。
“就等你这句话了！”贝尔微微一笑，伸手摸了下鼻头似乎做了个推眼镜的动作，尽管贝尔并没佩戴什么眼镜：“那么，虚影小姐，是时候进入最终的决死回合了！”
“我在旁边一直等你慢慢把话讲完，一方面是因为我是抱着无所谓的心态旁观程千凡先生有趣的反应，而另一方面自然是……对于说谎者来说，说得越多，犯错的可能性就越高。而你……明显不是什么超一流的说谎者，随着自己情绪的亢奋，和即将得手的喜悦感，很快地丢下了平常心与谨慎，错误多到几乎不忍直视的程度了。”
“让我来问问你吧，你询问过程千凡关于和我相遇的事情，而程千凡也的确用较为简短但是具体的语言把所有事情概括一遍告诉你了你。可是啊……概括充其量只是概括，细节性的的东西可以说是一个都没有，那么为什么你在亢奋的状态下能把他们全部如数家珍般一个不落的全部讲出来呢？难道说，是因为巧合吗？”
“因为巧合，你知道我在桥洞下搭了一个所谓的流浪汉之家；因为巧合，你知道我所谓的陪演只有寥寥数人；因为巧合，你甚至还能数出来那些程千凡根本没有提及的人到底都有谁。一个保安，一个中年妇女，还有一些黑衣保镖，说的宛若你当时就在其中一般不是吗？”
“还有这个……看看这里的顶处，让我仔细看看，这就是程千凡先生你之前提到的上次没有来得及看的墙上的涂鸦吧，由于光线很昏暗我是完全看不清楚了。不过确实仔细看看，好像是人的扭曲字迹啊……你刚刚是这么说的吧，虚像小姐，你说要让程千凡陪你好好调查一下字，请问你为什么能对这里有字这一点如此确信呢……可不可以请你稍微对此解释一下呢，我个人也是非常好奇的。”
“而这如果都还不算是能够足以定罪的致命一击了话，我倒是还有最后的一个手段，一个强到让我一直甚至怀疑你是有何胆量还敢站在这里与我对持的绝对手段。”说着，贝尔连着奔跑了几步来到君南睿面前，伸手就是一个巴掌甩向对方。
面对对方突然的暴力行为，君南睿面上顿时一惊，向后就要退后，可是反应却慢上半拍迎上了对方的攻击。
嗖！————
然而预想到的打击感与响声却没有出现，贝尔那势大力沉的一击却是神奇地落了个空，从对方身上透了过去，后者的身影也因为贝尔的行为就像信号不好的电子影像一般出现了些许的模糊，呈现半透明的状态，甚至连带边缘都有了锯齿般的粗糙质感。
“这是……”程千凡一脸呆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说了，我好歹也是个民科，懂的东西还是很杂的，幽灵吧……多少也是懂上一些的。”贝尔笑着说道：“你大概没注意到什么，可是旁边的我可是早就察觉了，这家伙根本不敢和你发生分毫的肉体接触，甚至连带这周围的任何一个物体，它都谨慎地不去触碰。”
“怎么样，还有反驳的余地吗？这样就……”贝尔轻呼一口气将手抬起，她的食指中指微微一搓打了个响指，然后顺势伸出食指弯着手肘指着冒充君南睿的虚影鼻子说道：“qed了！”
“幽灵？”程千凡望着面前那身影模糊的君南睿，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原来这种东西是真的存在啊。”
“你知道的真多啊……所以，一上来就管我叫虚影，原来如此。”虚影的影子更加模糊似乎随时要消散。
“所以我说过了，那个时候你就已经一败涂地了，趁早认输还能省下我些事儿。”贝尔摊手道。
“那我也同样可以反过来说，既然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幽灵，为什么不一上来就戳穿我的身份，非要绕这么一大圈来指出我话语的漏洞呢。”虚影的声音也开始失真，样子已经完全辨认不出来。
“如果是我一个人了话，我或许会这么做吧，但是这次出手是因为和这边的程千凡先生有协议在手，我只能选择让他更加能接受的层层推进手段让你一点点现出原形。”贝尔抚摸着自己的白大褂说道：“而且多给你一些机会去垂死挣扎，说不定你会因为过于慌乱给我吐出更多的情报呢。”
“呵呵，你休想一切都那么如你所愿！”影子晃了晃喊道：“程千凡，你给我听好了，既然我的身份被戳穿，那我也只能暂且消失了。不过你要是仅仅因为这个就单纯地认为我是坏人她是好人，那你就太天真了！这的确是你的法器，但是我们纠缠在这里不让你这么简单把它带走是有我们的原因的，听好了，你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