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名为零的男人

“不会，零大人绝不会这么做的。”说着，露奥转头死死盯着迪奥的双眼说道：“正好，就趁这个时机，你好好见识一下，零大人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是个与你不同的何般存在，以及并非他是否有资格让你效命，而是卑微的你要拿出何种资格效命于他！”

迪奥吞了口口水，避开露奥吃人的眼光，转而继续认真听着房内的谈话

“相信我，程千凡能够接纳你，况且他现在战力缺乏，也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朱小圆越说越激动：“你既然喜欢欧阳百珊，而且复苏实验已经落败，那么不如像程坊一样让自己随后的人生用来实现百珊的愿望，为了百珊的遗愿赎罪式地活下去。对了，荒神就在这里，你还是卡帕斯的老大，蛛网和安德的直接合作者，如果你能反叛，那么整个局面都会瞬间翻盘。”

面对朱小圆咄咄逼人的言论，零只是静静地听着，良久，方才缓缓道来：“程千凡也好，程坊也好，萨米耶教授也好，他们都没试过说服我站在他们这一侧，你觉得……是因为你说的这些他们想不到吗？”

“安德选择我这样的蛛网叛逆成为他计划的关键协助他，你觉得是他考虑不周全吗？”零继续抛出问题。

零的一番话直白地表示自己没有半分接受朱小圆的意图，并且一席话语堵的朱小圆说不上话来。

即便方才零还是一副萎靡模样，可是朱小圆看似诱人的法眼依旧没有让零动摇一瞬。

感受到自己和零之间的差异，迪奥感觉喉咙有些干涩，仿佛这些责骂的言论全部都是冲自己来的。

“因为你们男人特有的死士求死信念，因为你是卡帕斯的零和蛛网梦醒者这两个头衔拥有者的坚持，还是单纯你砸入二十年人生已经没有回头余地的执念，你……为什么，明明可以有很过更好的选择可以选啊。”朱小圆还在苦苦挣扎，试图用自己的话语说服零。

“小女孩，教你一件事，男人永远不会选择最好的选项。”零拿出程千凡对朱小圆一番说教后，跟上另一句话语：“你现在年纪还太小，以后总有一天会明白的，我的结局早就是注定的，至于在这之后是有着什么支撑，没有人能说的清楚。”

“梦醒者大人。”

就在屋内二人对话还在继续的时候，露奥·希拉冷不丁地出现在了门口，出言打断了二人。

靠着一丝灯光反射，迪奥惊讶地发现在这短暂的时间里，露奥竟然对自己的妆容进行了改变，往日那让迪奥无话可说的厚重妆容换成了略施粉黛的微妆。

说句直白的话语，即便露奥·希拉早已不再年轻，可是此刻这般特殊的妆容还是一下子抓住了迪奥的心脏，让他甚至通过妆容的细节看出几分露奥年轻时的昔日美貌。

“算了，我撤了。”朱小圆有些烦躁地说了声后，从房内走出，房外众人快速隐藏在阴影里避开朱小圆，让其没能发现众人。

而零倒是真的有些太不警戒没有法器的朱小圆力量，只是随意地表示让朱小圆自己沿路返回，并没给出其他限制。

朱小圆走后，整个实验室陷入了片刻的安静，过了片刻才被露奥的发言打破了平静。

“我来陪你了。”露奥带着笑说着意味深长的话语。

“你……这又是何苦呢？”随着一声饱含二十年沉重深意的叹息，零缓缓说道。

“你能将二十年的人生压在一个女人身上直到今天寻死，我自然也可以将我十年的人生压在一个男人身上直到今天寻死。”似乎是与迪奥似才的争吵还在露奥身上留下余迹，往日对零一向温顺听话的露奥·希拉此刻却一反常态地挂着些与迪奥方才争吵相似的急躁：“我不会拦你，所以……你也不要拦我！”

听着这番话语，迪奥突然领悟了什么，转头问向小聪：“聪奇者，这次计划失败对零到底……”

“足以心死，并且献上无用身躯加以陪葬。”聪奇者随口说出让迪奥倒吸一口凉气的话语。

“而露奥……她也有着相应的觉悟吗？”迪奥问道。

“将生命寄托在他人身上在里世界也是非常常规的事情，对她而言这就是最大的幸福，我们无需对此多加评论。”小聪顿了顿接着说道：“至于零自己的决定，更是无须质疑，当荒神相关因果迎来处理完毕的那天，我和飞洋大概也会用同样的方法了解自己的一切，让画卷在最为完美的地方停笔，免得让余后的时光反而糟蹋了一切。”

迪奥闭上嘴，深刻领悟这不是浅薄的自己可以插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