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卡帕斯的领导者

“你……在这之后有什么打算呢？”朱小圆犹豫半天，最终抛出这样的问题。

“马上，他们就会过来，没有什么比我的命更能让整个故事完美收尾了，我会去迎接他们，迎接我的宿命的。”零说道。

“这样就够了吗，零？”朱小圆皱着眉说道：“你知道的，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既然百珊复苏已经中止，你就不再和他们有利益冲突，那么也就没有继续当敌人的理由。只要带上我，好好交谈，那么战斗一定可以避免，甚至你还可以成为他们的同伴，反过来和蛛网对抗。”

“相信我，程千凡能够接纳你，况且他现在战力缺乏，也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朱小圆越说越激动：“你既然喜欢欧阳百珊，而且复苏实验已经落败，那么不如像程坊一样让自己随后的人生用来实现百珊的愿望，为了百珊的遗愿赎罪式地活下去。对了，荒神就在这里，你还是卡帕斯的老大，蛛网和安德的直接合作者，如果你能反叛，那么整个局面都会瞬间翻盘。”

零默默地看着朱小圆一个人自嗨，良久，平复了方才失态的激荡情绪，微微理了下自己外观仪容，微微一笑道：“程千凡也好，程坊也好，萨米耶教授也好，他们都没试过说服我站在他们这一侧，你觉得……是因为你说的这些他们想不到吗？”

“安德选择我这样的蛛网叛逆成为他计划的关键协助他，你觉得是他考虑不周全吗？”零继续抛出问题。

朱小圆有些哑口无言，沉默片刻方才发言说道：“因为你们男人特有的死士求死信念，因为你是卡帕斯的零和蛛网梦醒者这两个头衔拥有者的坚持，还是单纯你砸入二十年人生已经没有回头余地的执念，你……为什么，明明可以有很过更好的选择可以选啊。”

“小女孩，教你一件事，男人永远不会选择最好的选项。程千凡今后也会做很多选项，有些不够精明，有些甚至愚蠢至极，但他一样会选，如果你想继续爱着他不被他甩在身后，那么在身后默默支持着他是你唯一的选择。”零冷不丁地伸出手按在朱小圆的头上摸了摸道：“你现在年纪还太小，以后总有一天会明白的，我的结局早就是注定的，至于在这之后是有着什么支撑，没有人能说的清楚。”

朱小圆想起程千凡一度和自己的诀别，她突然想清楚一件事，就算那时自己责怪程千凡的话语中正确性再多。

总有一天程千凡在板正自己的些许错误后，依然会来到自己面前，选择和自己告别，向着里世界深处危险的泥潭一步步迈出步伐，与自己渐行渐远。

这……大概就是零的意思吧。

“梦醒者大人。”

正在这时，空荡荡的大门处突兀地出现了传音饺，幻音之铃持有者露奥·希拉的身影。

只是与往日那涂满厚重妆容的模样不同，今日的传音饺只是略施粉黛，大好年华已逝的容颜竟然让人看出几分她年轻时的姣好相貌。

望着二人之间那感情浓郁的神情，朱小圆叹口气，知道自己没有什么插嘴余地，不再担当电灯泡的角色，当场告辞。

大概真的不太警戒没有法器的朱小圆力量，零只是随意地让朱小圆自己沿路返回，并没给出其他限制。

朱小圆走后，整个实验室陷入了片刻的安静，过了片刻才被露奥的发言打破了平静。

“我来陪你了。”露奥微微一笑道。

“你……这又是何苦呢？”零叹口气说道。

“你能将二十年的人生压在一个女人身上直到今天寻死，我自然也可以将我十年的人生压在一个男人身上直到今天寻死。”一向温顺听话的露奥·希拉此刻却一反常态地与零争辩：“我不会拦你，所以……你也不要拦我！”

“是嘛，那就陪我一起吧。”零笑了下道：“这么看来我的运气也没有那么查，当时只是为了赌运气才在蛛网边缘找到了你和小聪，结果而言，小聪是意识豪的人倒是狠狠将了我一军，可你……却毫无疑问是我得到的最棒的属下。”

“你也是我最棒的主人，传音饺甘愿追随你无论生死。”传音饺微微弓腰道：“另外，我来这里找您，其实是有事情禀告您的。”

“饺子，他们来了吗？”零问道。

“程千凡还没有到，但是一些预想之外的人倒是闹了起来。”露奥说道。

“我猜猜，和梁然果有关是吧？”零冷哼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