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父与子

成功了吗？

程千凡转眼望向空中的程坊，渴望看到那个男人再次奇迹般地制造空间裂缝从中死里逃生。

就像雷斯特三人袭来的那次，就像思谦公司爆炸石块砸落的那次一般，每次自己认为这个男人要有危险的时候，他总会从另一个角落活蹦乱跳地笑着蹦出表示自己半分事情都没有

这个男人就是这么地令人生厌，生命力就是这么旺盛地让人作呕。

所以……这次，你也给我……活下来啊，程坊！

然而，程千凡那的期待落空，空中的火焰还在灼烧，程坊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随着大伯长子的死去，程坊身上的法器限制理应解除，此刻的行为究竟是源于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生命力做出应对，还是说在焚焰中的程坊没有办法很好地动用法器，程千凡不得而知，但他清楚的是，不论是那个原因现在的情况都是糟透了！

——程千凡，没用，这招也没用啊！（彭建琪）

——慢着，彭建琪，解决长子不单单是解除程坊的法器制约，我还有一个打算，如果那个能够成功了话，我们还有救他的最后一丝机会！（程千凡）

彭建琪很快明白了程千凡的想法，就在他的面前，整个实验室前方长廊突然四处出现了裂纹。

并不是物理层面上的裂纹，而是整个空间出现了龟裂，并且裂纹逐渐扩大，甚至一些区域已经开始出现剥落现象，还有一些区域还出现了乱流搅在一起的空间漩涡。

——这是……我们一直处于一个虚拟的空间中战斗，我还以为这是现实呢。（彭建琪）

——这当然是现实，但是不是你想的现实，这是是血蜘蛛利用自己法器分断之触能力制造出来的独立空间，她只有在这样的空间那个血蜘蛛才能开始自己的杀戮攻击。（程千凡）

——想起来了，抱歉，那是我沉睡时你的记忆，现在回想稍微会有些模糊陌生。对了，上次也是因为冲击导致了空间崩坏，这次的灵魂洪流威力太大也导致了相同结果，你莫非从一开始就计算了这个结果？（彭建琪）

——至少在我使用记忆破碎的时候，我是寄希望于这个可能性的，然后……看来计算没有出错，只要这些裂缝出现，就有可能会有裂缝出现在程坊身边，让程坊获救！（程千凡）

也就在程千凡传音结束的瞬间，程坊的身侧正好生成了新的裂缝，二人一下子心脏提起来，等待他们预期的结果出现。

终于……努力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这个结果！

没事的，那个程坊唯一让人既恨又没办法的地方就是命大，这次也肯定没事的，这样就……结束了！

程千凡面上挤着微笑，打算随时与彭建琪一同为接下来的胜利欢呼。

然而就在烈焰要被空间裂缝卷走之前，烈焰突兀地在空中消逝，究其原因是因为空中的燃烧目标消失。

换言之，程坊的肉体……被先一步燃烧殆尽，只剩下法器的本体一个黑鹰雕像裸露在空中。

下一秒，伴随着黑色羽毛的飘洒落地，随着黑鹰雕像坠落摔在地上，哒的一声重响如同一记重锤轰击在程千凡与彭建琪的心头。

“不可能的，这不可能的……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是谁，找回了自己的本质，还没有……还没有说过一句话，这……”彭建琪瞳孔剧烈地收缩着，身上的烈焰不停地翻腾。

“别开玩笑了，给我出来啊，程坊，你怎么可能……你不是封号赏金猎人黑羽吗，这点危机怎么可能结束你的人生，我……不接受！”程千凡咬着牙，脸上渗着汗水道。

——喂喂喂，不过就是我挂了而已，你们这样的表情算是几个意思！

正在二人几乎崩溃之时，熟悉的程坊声音突然在二人脑中响起。

——程坊，你……（程千凡）

——还活着吗？（彭建琪）

——真遗憾，我已经说过了，我已经挂了，看到我那遗物你们应该已经很清楚了才对，这不过是我最后灵魂逸散前的一点回音罢了。（程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