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梦醒黑羽

“话语之后再说吧，通道快闭合了，你速度过去！”彭建琪喊道：“就算一般的概念攻击无法透过，但这道裂缝对于你的空间概念来说已经足够了。”

欧阳皇有些惊讶，彭建琪的声音程坊似乎能够听到。

不过让他更有些讶异的是，程坊在这之后瞥了一眼彭建琪，那瞳孔中包含的信息是如此丰富，让欧阳皇错愕之余又不由得思考这两个理应没有太多交集的人之间又有什么自己未知的事情。

但是话又说回来，刚刚彭建琪喊长子与小聪时使用的奇怪称呼，以及小聪提及程坊时的奇怪叫法……这其中……到底又藏了什么隐情。

不等欧阳皇对这份疑惑纠结到底，程坊不再废话半句，只见他双翅一展，背后陡然生出一个漆黑空间裂缝。

程坊身体向后一仰，迅速地栽入裂缝之中。

下一刻，顺着长子身体洞口，可以看到在长子对面，一道空间裂缝内探出了纷飞的羽毛与程坊的身影。

成功了！

紧接着，长子身上的洞口彻底愈合，他们再也无法观测另一侧程坊的情况。

饱含期待的欧阳皇等人所不知道的一点是，程坊刚刚穿过通道就遇到了自己的第一个麻烦。

长子洞口复合的原因在于它与小聪争斗的败北，此刻彭建琪不得不交还奴役契约的控制权，让长子重新听从小聪命令。

而也正是因为如此，程坊刚刚落地就遭到被小聪重新掌控的长子攻击。

前面提到，失去荒神之后，小聪已经不能像过去一样制御长子这样的怒灵人造物，光是让长子维持形态不被消灭已是她的极限了，更别说做战斗用了。

所以这道突兀的长子攻击也不是什么通常意义上的侵略性强攻击，而只是单纯地改变长子肥硕身躯的分布，让从空间裂缝内跳出的程坊落入长子体内，被牢牢束缚住无法逃脱。

程坊略微一挣扎，就发现自己无法打开空间裂缝快速逃脱，但是小聪这匆忙的手段还是留下不少漏洞，如果利用暗夜黑翼本身锋锐羽毛的切割功能，他还是有希望脱困的。

深知此刻分秒必争的程坊没有任何迟疑快速地摆动手臂，并很快制造出了一个可以让手臂穿透的空隙。

“程坊！”小聪挣扎着爬起来说道：“又像这样出现在我的面前了啊，程坊！”

“不要误会了，我只是因为其他的理由碰巧与你再次相会罢了。”程坊一边继续扩大洞口，一边冷冷道：“从我面前让开，我与你没有任何话和事要产生交集！”

“呵，你说的话和你三十年前以及二十年前说的话还真是一模一样啊。”小聪晃着自己连站着都有些困难的残破身体，架起拳头说道：“但是我好歹也活过了你三倍以上的年头，所以无论是过去，现在，未来，我的回答都是一样的。”

“休想！”小聪喊上一声后冲了过来，她手上金赤纹路闪现了一瞬，可是很快光芒黯淡，她终究无法成功构筑任何一道巫术，而这样的结果也造就她的不堪一击，被程坊随意一甩手就击倒在地上。

“一样吗？一样就一样吧，我也不至于自欺欺人到否认你我之间的因果，可是至少我有鄙夷这份因果，蔑视这份因果的权利！”程坊瞥了眼小聪道：“所以……你现在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吧，我……还要解决这一切，去救我的儿子。”

似乎是因为本体的小聪被击倒，欧阳皇感觉周遭长子的压制效果少了很快，他摧枯拉朽般将最后的障壁全部破碎，重新迎来了自由身。

“儿子？哦，对了，你是在说程千凡是吧。”而也在同时，小聪仰起头回答起欧阳皇的询问：“说起来，你也是我的儿子啊。”

“不对，我们根本不配称之为母子，你……才不是我的母亲，怪物！”程坊愤怒地吼着。

“哈哈哈，二十年前你也说过类似的话，我不是你母亲，你不是我儿子吗？有趣的说法，那不知道你有没有对你儿子说过类似的话呢，程坊？”小聪挑衅般地反问道。

程坊闻言身体一震，脚步也虚浮了不少，他隐约中记起自己在这之前有意无意对程千凡提及的话，以及更早的十三年前二人还是父子时的尴尬相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