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欧阳皇与零

啊……一切都说得通了，那时候零这么说过，之所以没有当场杀死贝尔大小姐和欧阳皇，是因为某种旧日感情对二人的放上一马。

对贝尔而言，这是指带零与教授亦敌亦友的关系，而对于欧阳皇而言，这指带的只可能是零和欧阳百珊的关系。

自己究竟该如何是好呢……

欧阳皇重重叹了口气。

而在外围空间内零还在不断徘徊，周边环境时而化作冰天雪地的雪山，时而化作一望无际的大海，时而化作巨兽遍地的原始丛林，时而化作漫天星河的无人深空，即便以他的见识和接受能力，精神状态也开始渐渐涣散出现崩坏的前兆。

“如果精神损坏严重了话，他会被弹出幽灵领域吧。”一直在外忙着应付各种变化，身为幽灵领域主人的欧阳皇此刻反而对自己法器有着些许陌生，此刻他半是带着询问的态度，半是真的在内心中期望二人的战斗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结束，不要让他的纠结继续加深。

“放心，幽灵领域的灵魂禁锢能力已经比之以往强化了许多，现在就算把这家伙在幽灵领域内折磨至死，只要我们不主动放走他，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崔丝娜认真说道，当然她并不清楚，这并不是让欧阳皇放心的答案。

“很好！但是……只是这样不断地组装幻境大概是无法真正意义上击败这个男人的，你……应该有别的策略吧。”欧阳皇掩盖着自己的真心，自己不自觉地询问其崔丝娜的想法。

考虑到自己询问背后作祟的杂余情感，欧阳皇忍不住升起了自我厌恶感。

但是眼下，欧阳皇却也无法老实地与崔丝娜全盘托出自己的念头，毕竟在这所有人浴血奋战的战场上因为莫名的原因要对敌人的主将留守简直匪夷所思到令人作呕。

“放心，我还准备了其他的……”崔丝娜话语没说完，突然皱起眉来快速操作按键道：“怎么回事，这个零周遭的数值变动很奇怪。”

被二人擅自断定为精神状态涣散的零，在注视这一轮轮大戏后，似乎有些疲劳地揉了下自己的鼻梁，然后缓缓说道：“我姑且有过耳闻，你是击败了对手，以天仙继承者身份保有这个法器的，对吧，百珊的弟弟。”

“可惜我当时没有时间干涉这里，不然我的继承者搜集名单里务必要把你加入进去，如果能把那个勇者从预防科手里抢走就更好了。”零冷笑了声说道：“哎呀，我这是在干嘛啊。看来我真是受到了一些幻境的影响，开始说些有的没的话，我们还是聊聊重点吧。”

“先申明一点，这个法器很强，无论是作为法器本身还是作为天仙继承者法器受到天仙残魂加持后的模样来说，都很强。”零说完，眼神犀利了几分道：“但是这种粗浅的操纵手段还远没发挥到这个法器真正的实力。”

“纷乱的幻境除了在变迁的间歇期内向往暴露你法器真实的数值外，根本没有什么益处。”零说道：“这个结果就是如此。”

零突兀地平举起手中握紧的十字赤犬，而在一团红光变幻中，十字赤犬的外观发生了变化赫然变成了一根五米长的硕大三管火枪。

“你……你做了什么！？”欧阳皇因为情绪激动，一不注意打开了通话线路，让自己的信息传入外围空间内的零耳中。

听到欧阳皇的声音，零满意地露出了笑容，而与之相反的是核心空间内的崔丝娜却皱起了眉头，并开始使用奇怪的眼光打量起了欧阳皇。

而崔丝娜之所以会做出这般反应，也正是因为欧阳皇行为的不可理喻。

作为崔丝娜对付零计划的核心，幻境本身的高频变化，以及其中营造的孤独隔离感是最大的杀伤武器，然而身为法器主人欧阳皇此刻一声有些惊慌的疑问无疑将这一些全数葬送。

欧阳皇也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对崔丝娜露出了抱歉神色，至于在内心深处更是让责骂强化十倍训斥着掉以轻心的自己。

“确实作为一个人类，自我认知不是那么容易变化的东西，我也不可能让自己变成巨人或是龙。”零非常好心地解释道：“但是法器不同，身为熟练的法器使，就算在现实中也要根据战况改变自己对法器的理解做出不同的应对方式，而在这个存在即是现实的梦境空间，我的概念对法器的影响更是可以进一步夸大，这样的变形只不过是基础中的基础。”

“还是说，你一度产生过这样自负的想法，认为保持固定外形法器的我在这样的空间中会大幅度实力削弱，成为完全被你针对的对手。”零冷笑声后接着说道：“然后正如我之前所说，你们高频的变迁已经让我看穿了这个空间构成背后的原理，只要像这样……”

砰！

三管火枪猛地开火，伴随着弥漫的硝烟与强大的后坐力，三道赤红光束同时喷出，并在空中转起弯来朝着三个方向前行。

而在能量光束前行的轨迹上，所有幽灵领域外围空间的背景都被尽数蹂躏消除，只剩下寂寥空虚的漆黑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