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继承者争夺战
欧阳皇记起来，之前雷斯特提到这一点的时候，贝尔就明确地表示了不安。
只是那时，她还没有当面说出这么明确的不安理由，兴许这也是那时雷斯特和迪奥·克劳德在场，所以贝尔有着几分谨慎。
不像现在，这个逗比雷斯特已经用自己的行动了赢得了己方的信任。
“我之前也和你说过，预防科是有着很多政治上的复杂缘由，才无法对你们进行保护的。”贝尔接着说道：“可是你应该不难想到，就算预防科无法行动上保护你们，语言上给你们暗示些什么，对你们施加点压力，乃至播种一些谎言，也能一定程度上让你们做出更加符合他们预期的行动。”
“但是他们并没有这么做，所以这也有某种缘由吗？”欧阳皇偏着脑袋问道。
贝尔点头道：“就是因为预防科隐约中害怕会发生卡帕斯此刻正做的事情，也就是你们继承者开始深入里世界，互相接触，乃至互相摩擦。因为这种行为，很可能就会造就第四法器的诞生。里世界因果复杂，就像父母管教思春期青少年一样，越是给出条条框框，就越有可能反而引诱孩子触碰禁果，所以无为而治是最好的方法。”
“啊……”欧阳皇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这么说来，其实你说的也不全对，预防科还是多少暗示了我们的。他们不断强调我们继承者身份不重要，强调我们在成为继承者的那一刻后也就使命结束，大概就是蕴含着这层理由吧。”
“嗯……”贝尔思索道：“你这么说了话倒是没错，看来是我太高估我们自身了。毕竟预防科也好，其他人也好，身为里世界一员的我们也在被因果左右，冥冥中可能一个不注意就为你们埋下新的因果。现在想来，正是预防科再三强调程千凡不可能为人偶症患者做些什么，那个倔强的家伙才会反其道而行在其中越搅越深吧。”
望着看似还带着笑容，实则眉宇中挂着几分不安的贝尔，欧阳皇思索了下后，打算将话题偏转来转移贝尔的注意力。
“对了，你刚刚提到仪式是吧。所谓的仪式就是像意识豪那时的仪式？我记得意识豪的整个计划就是仿照天仙做的人为仪式吧。”欧阳皇挠着头说道。
“是的，不过金蜘蛛的仪式只是粗糙的劣等品罢了，真正出自天仙手笔的仪式可都是半神级的庞然大物，比如你身处的整个继承者争夺战。”贝尔说道。
“哦……说起来……整个继承者争夺战涉及的参赛者可是有五十八人，比起意识豪当时的劣等品仪式光是数量上就有优势啊。”欧阳皇笑道。
贝尔无奈地叹口气道：“你是有多搞笑，要在这地方上比较二者。我就这么跟你说明吧，整个意识豪的仪式，尽管涉及的方面很多，准备的素材很繁杂，囊括领域更是包括物质，能量，精神，概念四大方面，但其基本骨架却是非常单一简洁。最为直白地解释，就是意识豪计划中每个细节需要使用的东西，需要准备的素材，都是以人类知识体系，和概念理解力能明白用途和缘由的，除了被他落下的源血外。”
“可是换到你熟悉的天仙，即便争夺战已经展开许久，当中想不通的节点可谓使要多少有多少，甚至随着时间的逝去，数量不减反增。”贝尔摆出教师的态度，对欧阳皇教育道。
欧阳皇小声地哦了声后，与崔丝娜略做沟通后，说道：“其实我也是知道的，毕竟以前预防科也好，你也好，都提过这方面的内容。天仙破碎的三十个残魂会在人间选出附身者，然后两两对决厮杀，选出天仙继承者。现在想来，厮杀的过程就是一种附身的仪式吧。只是这种厮杀结果必定会产生第三十个残魂无法有附身者的情况，这种诡异的结果到底意味着什么，又会引出什么其他问题，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
“嗯，你说的已经是老生常谈的问题了，其实现在我最常思考的还是程千凡的法器争夺战。”贝尔说道：“你知道的，我可就是为了这个才来到这个城市与你们见面的。”
“知道，而且你提过，千凡的法器战有着三个疑问，其一是法器缺了一个，其二是法器出现了史上第一次毁坏，其三是法器本身的归属不明。”欧阳皇摊手笑道：“瞧，你们平常说的话，我可都记得呢。”
“那你好棒棒啊。”贝尔揶揄了一下后，伸手点着额头道：“但其实我最近又开始在思考关于程千凡法器争夺战的另一个问题，或者说这根本不能算是问题，也并非和程千凡法器争夺战有着绝对的关系。”
“什么问题？”欧阳皇叹口气道：“我说你说就说，别卖关子了。”
“我只是给你提醒下，很多东西可能也只是我多想，你听听做做判断就好，也别当真全信。”贝尔耸了耸肩道：“这个问题说来也很简单，那就是程千凡的法器争夺战是第几场。”
“嗯？”欧阳皇愣了下后说道：“这个好像魔王提过，是第七场还是第八场来着。”
“你所说的那个，也是现在里世界通用的标准，是按照预防科观测下，法器争夺战正式打响的时间点计算得出的标准。”贝尔伸出食指指着欧阳皇道：“但你想想也就明白，这种计算方法是很不靠谱的，毕竟很多法器战拉锯时间很长，比如你和吉浩起冲突的时间最早可以追溯到大半年前，可要把你幽灵领域内的幽灵和他产生矛盾的时间算上，那就要追溯更早之前了。”
“当然，之所以现在沿用的标准这么随意，也正是因为根本无法敲下所谓的正确标准，如果要从法器开始和继承者候选人签下灵魂契约的时间算起，那时间就更早，更混乱复杂了。”贝尔说道。
“是啊，吉浩和破碎匕首相遇的时间可是好几年前，比起现在规则下的第一场法器争夺战时间还要早的多。”欧阳皇说道：“我大概明白你为什么会纠结这一点，因为如果真的按照你说的那个猜想所说，魔瞳法器会在第十五场法器争夺战中诞生，那么如何正确评估这个第十五场就是个问题了。”
“此外，从概念性来说，每场法器的排序一定有着自己的规则和标准，弄懂这一点，兴许就能解开我们很多疑惑，包括程千凡法器战的三大疑问。”贝尔说完后，有些自嘲地说道：“当然，这也可能只是我太喜欢qed而有些想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