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汇聚的意志

移动破碎于程千凡话语落下的同时命中了对方身体，业原出暮终于无法再做抵抗，身体一软倒在地上。

然而这并不代表程千凡战斗顺利结束，目标达成。

在移动破碎作用到业原出暮身体的同时，不知是业原出暮在那瞬间的意志力超越了概念破碎还是愈合后的人造法器自身固有的抗性，人造法器居然脱离了业原出暮的双手飞向了天空。

“该死！”程千凡暗骂一声。

尽管他的背上还有黑夜羽翼，飞行追赶不是不可以，可是一方面，如果接下来要进入追逐战，那么就算理论上可以追上人造法器，这却不可避免又要耗费大量时间、

别忘了，后方的彭建琪还在为程千凡阻拦八代荒神的风火龙卷，这份阻挡必定是有极限的。

另一方面，陈安倩与朱小圆的奴役契约被解除的现在，彭建琪只能以程千凡为中心方圆两米内活动，如果程千凡冲上去上演追逐战，那么首先彭建琪就会无法专心构筑防御，直接导致后方失守。

正在程千凡焦急的时候，空中凭空伸出几条漆黑丝带拦住了人造法器，让其撞在上方被反弹回来。

这漆黑丝带是那么熟悉，以至于程千凡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其真实身份，那正是法器漆黑隐者。

果不其然，另一侧不远处出现了阿乌和沦落者的身影。

沦落者先前双腿已经重伤原本不可能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愈合行走，不过从其此刻畸形的行走姿势和上方盘踞的一些诡异气体外加肉体的腐烂不难判断，这双腿是在短暂时间内接受某种非人道的改造才能重新恢复功能。

结合阿乌自身死学家的身份，程千凡不难推测这个女人是动用了什么挑战常人心理底线的死学技术让沦落者至少身体的一部分完全偏离了生命体范畴。

当然程千凡不至于因此发表什么过于圣母的感想，退一万步来说，这些意识豪麾下的改造者法器使应该在这之前就已经接受了透支生命的改造才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眼下这点深化小改造根本不值一提。

被漆黑丝带拦住的人造法器还想逃窜，可却在身侧被一块石头命中，导致方向偏移径直跌落下来。

望着这枚精准的投石，程千凡靠着本能感受到了什么，他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顺着石头投掷的方向望去，而位于阿乌数米之远的投掷处，做出这关键一击的女孩正望着程千凡面露微笑。

女孩面色非常差，她的身体侧面一些衣衫破损处还能看到皮肤上残留的狰狞伤口，而程千凡知道在她背后还有更多的伤口密集分布着。

她的身边也伴随着一些与沦落者相似的诡异气体，一些伤口更是出现了腐烂的迹象，可以想象身负重伤的她为了来到这里支付了什么代价。

程千凡初时因为女孩的出现感到感动，继而又为阿乌对女孩做的事情感到愤怒，但最后他又理解到这背后女孩的用心而释然。

女孩自然不是别人，正是本应已经不可能来到这里的朱小圆。

为了再一次帮助程千凡，为了让自身早已跟不上战斗节奏的孱弱实力发挥帮助，为了克服这身已经必须强制退场的伤势，她接受了阿乌的改造，让自身接受了死学术式的影响一定程度上脱离了人类和生命体的范畴。

程千凡接受了这份沉重的好意，伸手向天稳稳接住了人造法器，另一只手握紧手中破碎冰刃，蓄好力气准备一击将人造法器完全劈断。

程坊，零，萨米耶教授，阿乌，露奥·希拉，诸葛思谦，朱尘樱，朱小圆，陈安倩，彭建琪……

在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梦境之旅中，程千凡在这虚幻的世界中与众多的人凝结了新的羁绊，探索了远超他想象的知识，更产生了新的疑问。

老实说，走到这一步，事情已经早已出乎程千凡最初的预料和计算。

这其中既有不可抗力的幕后推波助澜，也有程千凡自身情感暴走的怂恿，更有造梦机和里世界因果潜移默化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