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以死为进

嗡！——

程坊带着有些有些晕眩的大脑从空间裂缝内跌出，落入图书室内，在他身旁附近还散落着欧阳百珊与欧阳华的身体，以及昏厥的欧阳麦茶。

“发生什么事了，我差点就要激活源血器械进去找你了。”除此之外，还有一名老者身在图书室，他正是欧阳家的鹰老。

图书室接连发生的事情不可能不引起欧阳家的注意，而程坊也正是预料到了这一点，才将空间内的几人转移出去让欧阳家的人接应自己。

本来他是这般打算的，但现在他却反而有些惊慌，荒神的用意他已经完全看不透，兴许自己将二人肉体带上来反而趁了对方的心意。

刷！——

随着一声撕裂声响传出，隐藏空间和图书室之间再次拉开通道，在木屐声踏响的同时，艺伎打扮的荒神化欧阳百珊从里面走了出来。

“百珊……是嘛，果然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你是……”鹰老说着，望了下一旁的麦茶说道：“想要对麦茶出手夺舍，还要伤害你自己的丈夫，乃至成为荒神的爪牙吗？”

“我……即是荒神，在你面前的……是第八代荒神，虽然这次的宿主对我有些排斥。”荒神摆动了下手臂说道：“不过她的内心也有足够的叛逆，怨恨，沉溺于怒灵的力量是迟早的事情。”

鹰老吸着气，拳头紧紧握紧，根根青筋顺着手臂向上趴着，他咬着牙说道：“不管这不肖徒弟变成什么样，你以为我们欧阳家会简单放过你让你离去吗！？”

“我被囚禁了十余年，又被驱赶出自己的领地，现在你竟敢在这里大言不惭地挑衅我。”荒神嘴角一哼，高傲地说道：“你这是自寻死路！”

“真空……”鹰老捏紧拳头平举拉直后喊上一声：“枪！”

说着，鹰老整个人健步如飞冲了上去，然后长拳如枪直捣荒神胸口。

“慢着鹰老！”然而愈加谨慎的程坊却从百珊嘴角的微笑中读到了更多的东西，他大声喝止着鹰老想要阻止进攻，奈何离手长枪岂有收回道理。

鹰老的蓄势一击在没受阻碍的情况下，直捣黄龙，一下子贯穿了荒神的身体。

“这样就好了，摧毁这具无力的躯壳，而我将因此得到更多的自由。”荒神嘴里呢喃着一些鹰老听不懂的话语，进而闭上眼睛。

“你在……”鹰老敏锐地感觉到自己着了对方的道，可又不知自己错在何处。

“计划的第零阶段是暗中协助欧阳百珊重塑灵魂，让她成为我一切计划的基石，未来的第八适格者。”荒神睁开眼说道。

“计划的第一阶段是利用一个拥有源血血统又对夺舍不排斥的个体来启动钥匙，打开我的封印。当初选择的是欧阳皇，可惜那时欧阳百珊的反抗太强，让我连续失败，不过好在还有欧阳麦茶在，勉强也能凑合用。”荒神的身体由于被鹰老一击重创，整个精神构造体在空中以燃烧的形式正缓缓消散。

“该死，拔不出来。”鹰老皱着眉想扯出自己的手臂，不过荒神最后的力量牢牢钳制住他，根本无法挣脱。

“第二阶段是打开我的封印，让我从那该死的仪器中走出。老实说，你还真是缠人，程坊，醉了十年，你的本性还和当初一模一样，真是让人焦躁。如果不是你的横加干涉，我也不至于依赖某种外力。”荒神微微皱眉说道。

“外力？”程坊想起先前的密闭容器自行破碎，理解到荒神口中的外力在哪方面帮助了她。

程坊的耳麦已经失灵，联想到最后通讯时梦醒者对孤独的人质疑，他用脚想都明白在支援车上发生了什么，只是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个孤独的人虽然疑点众多，不过不一定是己方的敌人。

“那时的我可没有多少高傲的资本，于是顺势接受了帮助，自行破开封印离去，不过作为代价，我的力量被外力绑定受到钳制。”荒神的身体崩溃的越来越明显，就连声音也开始显得有些空灵渺茫。

程坊望着荒神，突然感觉到某种不对劲，良久才发现，荒神的脸上还洋溢着一种他所熟悉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