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传音饺和小斐

说是要抓紧时间，零还是很快地在程千凡怀中昏厥过去，他那轻薄的防弹衣就算能够挡下子弹保住一命，也不可能阻绝子弹动能对肉体的伤害。

良久，在程千凡与朱小圆架着零来到另一条小巷，转着弯堵截业原出暮的路上，零醒了过来。

不等程千凡解释什么，零就通过与手下的信息交流快捷地理解到现状。

“抱歉，反而是我拖延了时间。”零说着，推开了程千凡二人的协助，看样子这个蛛网干部级成员在短暂的休憩中已经恢复了不少。

“有时间道歉，还不如抓紧时间想办法应对。”程千凡认真地说道：“刚刚你说程坊那边出了状况，现在有下文吗？”

“你自己听吧。”说罢，零打了个响指，露奥·希拉的幻音之铃通讯再次于程千凡脑内接线响起。

——不要断了，现在把他当成和我同样具有权限的领导者，即时传递所有信息。（梦醒者）

——是，那么我这就把黑羽先生的传话传递过来。（传音饺）

——零，抱歉了，我没……保护好她，百珊的精神体已经被破坏了。（黑羽）

程千凡听到程坊的声音只觉得头脑一片晕眩，需要扶着旁边的墙才能让自己不至于摔倒在地。

是的，这里是梦境，不论发生什么都是已经在过去出现的事，自己没必要为此感到悲伤和不甘，只需直面结局，接受结果。

程千凡知道这一点，也理解这一点，但他……无法冷血地如同这般想法一样做出正确的反应。

一直到程坊的声音响起的时候，程千凡才意识到自己内心深处那点卑微的想法和欲求，他想要在这个过去的世界和母亲再次相见，不是十年前那种以外人的立场坐视欧阳皇与欧阳百珊争吵的相见，是真正意义上的母子相见。

现实世界，风云莫测，所以程千凡想要在这梦境中如同欧阳皇那般，在梦境破碎的前一刻，让母亲好好地望着自己的面庞呼喊自己的名字。

而这卑微的幻想如今已经粉碎……

——她，还能重聚灵魂吗，还是说……连存在也被抹除了？（梦醒者）

——或许这是我们唯一的安慰，百珊不仅不会完全消失，而且现在这世上，荒神自己也要保存她的存在。（黑羽）

——你什么意思，程坊？（梦醒者）

——源血造婴计划后，精神层面改变的百珊被她看中，成为第八适格者，同时也一度结合成为第八荒神。（黑羽）

——我可笑不出来，这听上去不像什么好事。（梦醒者）

——对了，你们是不是找到了那个在背后动手脚唤醒荒神的家伙？（黑羽）

——找到了……而且，孤独的人，你说吧。（梦醒者）

——零被她伤了一下，我和她短暂地交手，她掏出一个不是法器的神奇道具，被我毁坏了。（孤独的人）

——如果我没猜错，那东西是人造法器，而且是根据荒神的性质制造出的人造法器，那家伙不知和蛛网有什么关系，但应该就是靠这个人造法器远程对荒神施加影响的。（梦醒者）

——那就错不了了，刚刚荒神中途出现了点变化，放弃了第八荒神的灵肉结合，说是给她施加外力的存在受到影响，她需要找到那人来解决问题，如果没猜错，应该就是孤独的人对那人造法器损害救了我们一命。（黑羽）

——她已经离开欧阳家了吗？（梦醒者）

——而且带走了百珊和百珊母亲的身体，百珊留给我的遗言是暂且不要管荒神，找到那个幕后人才是重中之重，荒神现在手上根本没有几成实力，不能给她留有机会！我已经稳住欧阳家，现在就在过来的路上。（黑羽）

——我们这边的目标一直没变过，依然瞄准着那个幕后人，正好……我也有很多其他问题想要找她清算下。（孤独的人）

小巷内，三人接到了露奥用幻音之铃传来的业原出暮最新坐标，顺着七扭八拐的巷道进行拦阻。

——嗯？小斐，你怎么擅自移动了，梦醒者大人的命令是让我们两个坚守岗位。（传音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