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大胆的伪装

其实程千凡大概能想象到为什么这二人能够在已知自己这个窃听者存在的情况下，还能大谈特谈，甚至说出不少计划的重点。

程坊和梦醒者这惊人的妙计最大的前提同时也是最大的难点就是欺骗整个世界，而这一点最关键就是做成不可能的事情，制造绝对不透风的密闭严墙。

可程千凡的存在打破了这一壁垒，构成了不确定因素。

就如百珊存在这一事实的出现，哪怕欧阳家在隐瞒上再下功夫，信息最后会以蝴蝶效应的形式波动幅度越来越大，传入有心者的耳中。

因此……

程坊和梦醒者实际上是在赌，赌能挽回这一失态的唯一可能。

那就是程千凡背后代表的势力或者是个人的立场，让他并不至于站在二人的对立面，能够作为中立者冷静地注视整件事发展，乃至作为同盟者成为二人的助力。

想通这些的程千凡，最终深吸口气缓缓说道：“我是蛛网成员孤独的人，效忠于蛛网第八节点意识模糊大人！”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场面不出程千凡所料陷入了短暂的安静与停滞，程坊与梦醒者不停地交换眼神，无声地考量程千凡这句话蕴含的信息。

“首先，你这个逻辑不通。”梦醒者率先发言道：“蛛网第八节点可是空缺，意识豪虽然是有力的竞争者，可是这个蛛网年轻人距离成为节点还距离十万八千里呢！”

“而我更不能理解的是，哪怕你是有意编造理由糊弄我，关于这一点，我在方才的对话中也有提及过，你是要有多蠢才会在这个关键栽跟头。”梦醒者眯着眼补充道。

面对梦醒者的质问，程千凡只是淡然地笑了笑说道：“确实在此刻，意识模糊大人还不是节点，不过……既然我们在此相遇，那么意识豪大人就一定能成为节点！”

“你……什么意思？”程坊还有些无法理解这个面相上带给他诡异感觉的年轻人的想法。

虽然程坊无法理解，不过作为蛛网关系者的梦醒者却是隐约中明白了程千凡想说什么。

他叹口气说道：“你是想要抢夺我的功劳？”

“没错！”程千凡认真说道：“作为意识模糊大人的下属，我不会泄露你们此刻商谈细节分毫，更不会阻止你们的行为。你们可以依然按自己之前规划好的方案愉快行事，只是有一点要有不同，那就是最后出现抓获黑羽交易现场的人是我率领的意识豪大人直属手下。”

“胜利与荣耀归于吾主意识豪！”程千凡有模有样地拍了下胸口表示自己的虔诚。

对此，梦醒者只是撇了撇嘴说道：“我只知道意识豪那个暴发户，是用金钱为自己在蛛网立足砸出一片平台，手下真正能用的牢靠手下少之又少，可却不知道还有你孤独的人这样聪慧机敏的年轻男人为他服务，真是让人羡慕啊。”

听得出梦醒者的话语半是称赞半是质疑，程千凡不动声色地回敬一句：“你们这些人是不明白的，意识豪大人有着宏伟的理想，什么蛛网，预防科，萨米耶公司都不过是意识豪大人眼中渺小的组成部分。他真正胸怀的理想无比辽阔远大，终有一日在梦想成真之际，所有人都会拜伏在他的脚下，对他献上真诚的称赞与敬仰。”

听着程千凡一套一套的说辞，程坊哼了声后对着梦醒者说道：“这是你们蛛网内部的事情，你表个态，这家伙是真货还是假货。”

“我能确定的就是这家伙至少不是在拿最为基本的谎言糊弄我们，意识模糊那人作为蛛网新锐成员，整日在死学研究会浸泡，实绩基本是拿钱堆出来的，能够被外界识别的信息非常稀少。”梦醒者说道：“也就只有蛛网内部少数的高位者知道他的存在，并且了解这个男人和帕罗西亚大人一样是一个对着自己心中某份崇高理想抱有敬意，并积极为之实践奋斗的人。”

“这么说来，你是相信他了？”程坊问道。

“有一些吧，帕罗西亚大人曾经对意识豪这个男人伸出过橄榄枝，不过在实际的交流中发现彼此信念并不吻合，并最终被这个傲气很重的人非常生硬地拒绝了。”梦醒者说道：“交谈的内容是机密，只有帕罗西亚大人知晓，不然我就可以通过那些内容试探这个人虚实了。”

程千凡倒真的不怕梦醒者试探，毕竟在现实中作为意识豪歼灭战的直接参与者，也是意识豪灭亡的见证者与旁观者，他对意识豪的目的和信仰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为梦醒者无法详细提问而松上一口气，毕竟程千凡并不是蛛网的一员，一旦问题细化，那么他对蛛网的无知就有可能暴露他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