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八代荒神
“七代……”程千凡计算了一下说道：“有些奇怪啊，如果说它的成长伴随着对宿主的肉体摧残，就算之后宿主的挑选更为优秀，肉体摧残更有节制，不过应该也就顶多维系十几年。如果说荒神在世间游荡十几年，一直没被预防科和蛛网抓住，那么……它应该不止七代才对吧。”
“你的计算没有错，不过当初荒神二代被剿灭后，三代来到了东南亚扎根，之后在当地学习了一项新的里世界秘术。”零说道：“那就是巫术。”
“巫术！？”程千凡心中一惊，想到自己在现实世界中认识到的一些和这个词汇联系上的人，飞洋与小聪。
联想到这二个人在七年后是卡帕斯领袖零的部下，而七年后的世界由于欧阳皇在造梦机的引导下寻觅姐姐，触碰源血造婴计划和荒神焚焰扯上关系。
想到这些，程千凡感觉到了冥冥中一些小城内复杂黏连纠缠的透明因果细线在此刻似乎被他看清了一些，但正是这些看清的部分让程千凡更加感受到了隐藏在迷雾中的某位真相巨兽的实体究竟是多么健硕，以至于让他感到了些许敬畏。
“是的，巫术，荒神附身者学到的最重要的巫术就是夺舍，靠着夺舍，荒神附身者与荒神本体的意识相互配合去抢夺一个个肉体不停地续命。”零说道：“我所知道的七代荒神宿主更是利用夺舍，不断抢占少女身体，在世间存活了上百年的时间，最后我也没有信心正面击败她，和百珊当年是使用了某种手段从她手中窃夺走了法器荒神焚焰。”
“在那之后，我刚用蛛网的手段封印荒神焚焰离去，百珊就背叛了我，和黑羽二人夺走了荒神焚焰去欧阳家复命。不过在路上，他们二人又产生了感情，把搭档甩下，想要独自私奔过上自己的生活。”
“不过他们却做了错误的决定，那就是他们携带荒神焚焰一同私奔。在我代表蛛网追捕他们的时候，他们一度给我这样的理由，那就是手上握有众多组织着眼的珍贵法器，那么他们就会多上一分安全保障。”
“这样的理由是站不住脚的，事实上他们携带法器只会让蛛网，欧阳家多上一个理由追杀他们，给他们添加麻烦。”
“因此那时我就意识到，我所隔绝的只是荒神的力量，而荒神对人的潜移默化影响很可能并没消失，怒灵早就种植到他们的心中，影响他们的行动，只是由于他们自身素质的优秀，才不至于被怒灵一股脑吞噬理智支配行动。”
“追逐还在继续，最终蛛网和欧阳家同时在两个方向上对他们二人发生围剿，而在火烧眉毛之际，他们也正如荒神所期盼的那般试图打开荒神封印与其他人同归于尽。“
“而在那之后，荒神冲散战场与法器一同消失，欧阳家太子欧阳百珊身死是大多数人收到的讯息。事实上，百珊并没有死，只是身受重伤与黑羽一同落入了欧阳家之手，连带着计划失败的荒神和法器。”
“之后的事我就不清楚了，毕竟我也是在这么多年后才知道真相，知道源血造婴计划的存在。”零说道：“这便是我能告知你的全部了。”
“谢了，梦醒者……”程千凡深吸口气道：“预言中提及的四大法器，如果说真理崩坏和存在之愿是拥有先天的优势，从诞生之初，作为编号三千的法器最终双子星就注定踩稳了最强的位置，那么这个荒神焚焰，就是一个不稳定的法器长子，在整个人间界一点点成长，并一步步踏入畸形的怪异领域，成为众人恐惧的存在。”
“你概括的很准确啊，所以荒神焚焰，或者说第七代荒神，才会在预言中被称为摧毁一切的怒灵啊。”梦醒者说道：“我不知道这周围是什么人在远程操控荒神，如果是那个七代荒神附身者杀回到这里就麻烦大了。”
“有这个人在，荒神的威力会大不相同吗？”程千凡问道。
“何止是不相同，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恐怕黑羽想要避免的欧阳家，蛛网冲突就要提前打响了。”零摇摇头说道：“魔王和天使法器强的是法器性质，但是由于法器持有者个体能力的所限，因此最终法器发挥的效力有所控制。荒神这种完全没有限制的存在，如果和七代附身者接触融合，那么三百年来不断演化增强的法器能力，将会只有战争才能压制其威力。”
“这么可怕！”程千凡周眉喊道。
“是的，而如果……这里出现第八位荒神适格者，那么就不只是可怕而已了。正如天仙处于人类神灵之间的夹缝盒子顶端一般，法器的存在也是人造物与神造物的夹缝存在，而荒神三百年的成长早已接近法器极限，快达到这个盒子内部的承受极限，一旦它自身突破了那层壁障，在那之后会发生什么，根本无法预测。”零望着程千凡说道：“而如果你能理解我说的东西，那么就不要继续在这里去思考其他的，快去寻找这在背后操控荒神的迷之人吧！”
“我明白了，我加入你们。”程千凡和朱小圆对视一眼后，按照之前约好的一般开始和零合作。
只是……尽管零只是提出了某种可能性来让程千凡明白可能会发生的危害危险性，但是程千凡却感知到自己内心中名为直觉的警报在响个不停，似乎某件众人惧怕的事情正在……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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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珊……”密闭空间内程坊带着惊恐的目光注视着面前的百珊，他可以不为百珊被怒灵操纵而惊讶，但却难以为自己面前看到的变化而淡定。
因为……在他面前的百珊正在发生变化，脸上开始涂上白妆，头型变成团子头，身上出现一件华丽的振袖和服，脚上套上一双木屐。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的荒神身体却开始渐渐透明，溶于空气消失。
随着荒神身影完全消失，她只留下最后一句话飘荡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