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变数讨论

“魔王……”关于君南睿的计划到此已经基本全部说完，但是当中还有一些被一笔略过的细节让莫林忍不住想要将之提起：“我可以理解到你的大部分安排，但尽管你提到了程千凡和你口中的尚方宝剑两大弹性要素，而且我也知道你没具体提及的欧阳家与思谦公司在这其中起到的协助作用，不过如果我没猜错了话，出乎你预想乃至险些动摇计划本身的变数还是存在的吧。”

“变数啊……呵呵，说到出乎我预想的变数，第一个要提的自然是申建兴了。这个天仙继承者最初是我们得以收集到卡帕斯情报的关键，但我着实没有料到这个男人居然靠着执着追击到这里来。托他的福，本来想要控制的贝克格兰的与卡帕斯的冲突已经超出了我预设的临界值，增加了很多预防科的负荷。”君南睿非常干脆地承认了莫林提到的变数。

“不过申建兴最终还是站在程千凡这边的，客观上补充了我预想的中立人员的数量，追加了中立人员的战力。这么算下来，也算是有着积极意义。你方才提到了弹性要素，但实际为了时刻让正常剧目顺利进行，在背后进行即时操控也是必要的。”君南睿笑道：“所以我为申建兴准备了一封信，算准弱点，不仅将他绑上了战船，还顺便给了b豪出手的足够理由。”

“这一点我承认你处理的很好，可是……我想问的是另一点。”莫露出有些犹豫的神情望着君南睿。

莫林的性格向来严谨，认真，这样犹豫乃至有着几分怯懦的表情实在让人很难想到会在他脸上看到。

“我刚刚说了，申建兴只是出乎预料的第一个变数，而你真正想问的恐怕是第二变数，也就是你索说的动摇计划的根本。”君南睿认真地望着莫林说道：“血蜘蛛！”

莫林瞳孔收缩了下说道：“果然蛛网血蜘蛛的出现是一个意外吧。”

“既是意外，也不是意外吧。”君南睿回答道：“如你所料的那般，蛛网会亲自派人参与其中，是我一开始就猜到了，不过派的会是一名节点，还是以不受控制，疯狂暴虐著称的血蜘蛛我着实没有想到。”

“我知道你真正想说什么，血蜘蛛和白猫的事情我最清楚不过的，当年救出她的人就是我。”一直以来都非常淡然的君南睿第一次在话语中融入了纯粹的怒意。

“我……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只是……”莫林深知自己在这个话题中的尴尬性，终归话语只吐出了一半，没能全部一口气说出。

“如果你想要道歉了话，我可以给你送上十句百句道歉。事实上血蜘蛛的存在不仅和白猫有着联系，还和我埋的钉子也有些关联，如果不是整件事还在按照我的计划发展，我甚至都要怀疑我的意图被对方看穿，因此才被架上这么一个针对性的对手。”君南睿皱着眉说道。

“道歉什么的就算要说也轮不到对我说，我现在可没这个立场啊。”莫林苦笑道。

“行了，你们两个……我真是有些看不下去了，都好几年了能不能利索些痛快点翻过这篇儿。”君南睿不屑道：“白猫在这方面是不见你时一脸平静，一见到你整个人就没了魂儿，而你这家伙倒是个相反。”

“这个吧……”莫林苦笑道：“兴许有一天南哥你有爱的人就会理解了吧。”

“我？如果程千凡那小子真的成为走到最后的勇者，兴许我会对他产生半分兴趣吧。”君南睿冷哼声说道。

“回到这个话题上，也就是说，魔王你认为血蜘蛛的出现只是偶然了。”莫林拉回跑偏的话题。

“嗯……里世界的命运纠葛就算不用我在这里科普，你莫林还会不清楚吗？”君南睿哼了声道：“虽说如此……其实有件事我一直很在意。”

“血蜘蛛的出现虽然让计划的负荷下限近乎见底，但他的实际作为与其说是让整件事更加失控，倒不如说是出奇地让事情更加靠近我所预期的方向。”君南睿皱着眉说道。

莫林思考了下会意道：“你是指他杀了雷塔？”

“雷塔的死亡激化了贝克格兰德和卡帕斯的矛盾，将来一旦曝光卡帕斯和血蜘蛛的关系，这层负面影响更是他们想洗也洗不干净的！血蜘蛛的做法实在是有些难以理解。”君南睿露出严肃的表情说道：“从卡帕斯的立场来看，血蜘蛛最佳的任务应该是将程千凡和白猫两个不可控因素按下，之后就老老实实销声匿迹。既然当时程千凡与白猫分头行动，那么优先对付白猫还算是正解。”

“可问题是，为什么血蜘蛛要在中途将目标切换在雷塔身上，这个切换与其说是唐突，不如说是刻意。”

“b豪倒是提及过，那场战斗充满了变数，尽管他没亲眼目睹，但从申建兴口中得知雷塔的死亡更像是一个偶然和意外。”

“不过比起这样的话语，我倒更在意一件事，那就是血蜘蛛当时留下的血字。”

“血蜘蛛留下的血字中曾经提及到她无论如何都要在那里留下一个人，结合以上的猜疑点，我不得不要往这个家伙从最初就瞄准了白猫以外的目标。他的任务除了重伤白猫外，还有一项就是留下一条贝克格兰德成员的性命。”

莫林皱着眉说道：“然而不管怎么想，这都和蛛网的利益有所不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