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意外的熟人

三人在这样的场合相遇，就算抛去人偶症严重的陈安倩不谈，其他二人也是有着很多话要说的。

不过眼下这种情形着实不是个谈话的好时候，程千凡当即抽出自己的破碎长剑对二人说道：“先从这里离开吧。”

“你有想法了？”朱小圆问道。

程千凡用剑指着下方说道：“我之前就想过了，用破碎长剑在下方开个洞，我们往下走。”

正是抱着这样的相法，所以哪怕黑夜羽翼的空间跳跃是有去无回的单向旅行，程千凡当时也并未有过半分慌张。

朱小圆犹豫片刻说道：“就怕火势蔓延到下方连累到其他人。”

虽然朱小圆的性格不像程千凡那般过于天真伪善，但是毕竟此刻一个错误决定可能又连累几十上百条生命，让她不能不再慎重一些。

“我刚刚在外面观看的时候，火势已经开始顺着这层楼往上下两层楼蔓延了，我们的行为并不会本质性地改变结果。”程千凡思考了下说道：“上下两层人的救援更加依托思谦公司的防火演练与防火措施，不过如果向下撤离的时候遇到被困的人，我也会顺手施救的。”

望着程千凡此刻的模样，朱小圆微微发愣了一下后说道：“只有一天不见，你还真是变化了很多啊。”

“嗯？有吗？”程千凡反问道。

“我本来以为你的天真和预防科的冷酷是不可能完美地糅合，二者交融必然意味着一方的死去。”朱小圆喃喃道：“但看来大错特错的其实是我啊，虽然我自己当时没有自觉，但想必那个时候我只是因为你对我的拒绝在泄愤罢了。”

“不，是我自己选择的时机和措辞都不太对。”程千凡偏过头说道：“而且退一万步来说，正是你那时的做法才加剧了我的变化，让我成为现在的模样。”

“这算什么，一个错误的女人加剧了男人的很成熟吗？”朱小圆自嘲道。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程千凡脸红了一下后，破碎长剑挥出，削去地面暴露了下一层的空间。

“下去吧。”

区区三米不到的距离，即便是以程千凡的身体素质也可以稳稳落地，自然不用说被奴役手册强化过身体的朱小圆和陈安倩了。

然而正如程千凡所说上下楼层也开始被火焰笼罩，如果说之前还只是有这个倾向和迹象，那么此刻则是已经到了愈演愈烈的程度。

厕所的下方是五楼的长廊，长廊的两端都已经被火焰笼罩，浓烟也开始往中央聚拢。

“接着往下。”程千凡举起破碎长剑正要高高挥起。

只听身后一声响声传来，他回过头发现背后的墙壁发生破碎，在尘埃中随着一阵有些刺眼的金光亮起，两个人影现出了身形。

“教授，贝伦！”随着尘埃散去，确认二人身份的程千凡高兴地喊出声来：“能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

仔细想想，欧阳皇已经跟自己说过昨日在这里见过教授与贝伦，而方才自己在楼下的时候也是听那些慌乱的思谦公司人员说起过二人的，那么在这里见到这两人倒也是情理之中。

“你们是来这里帮忙救人的吗？”程千凡问道。

“如果遇到有人遇难我们多少也会施以援手，不过眼下更重要的是快些抓捕造成混乱的凶手，免得危害进一步扩大。”教授说道。

“果然……果然是人为的吗？”尽管自己心中早已有了九成的确定，但是直到萨米耶教授在这里断言，程千凡那才算是彻底地接受了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