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欧阳皇的话语

然而这样的一拳却被欧阳皇轻易地避开，继而微微弓起膝盖向前一顶，命中鹰老肚子。

鹰老一拳落空，腹部又吃了一记，只得松开手捂着肚子向后退去。

“为什么？”鹰老带着一些吃惊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的行动……”

“为什么我的行动出乎你的意料？”欧阳皇嘴角一勾说道：“因为我是郝晓薇啊。”

“郝晓薇，那是谁？你的眼里的神智和你的气势确实和欧阳皇有些不相同。”鹰老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乱。

被郝晓薇附体的欧阳皇轻轻闭上眼睛，片刻后再次睁开恢复欧阳皇的控制说道：“我的幽灵领域中存在着一些死者的亡魂，我可以与他们的意志切换肉体的掌控权，没想到吧，你最擅长的独门特技对我是没用的。”

“你……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的能力的。”鹰老听出欧阳皇话语中的意思，感觉又惊又气。

“你莫不是忘了我是你的弟子，方才居然还在拿什么肉体意识的瞎话糊弄人？”欧阳皇冷哼声道：“肉体意志虽然确实是你第一节课教给我的东西，但那不过是糊弄不受待见的欧阳家劣等子弟的笑话罢了。”

“实际上，你可以通过接触通过别人的肌肤力道神经读出别人一瞬间的战斗思路进而预测对方的行为，甚至就连武器的交接都能让你读出一部分的信息，这是你天生的武学天资外加后天的努力共同糅合的结果。”

“这是你亲口告诉过我的事，你自己忘了吗？”欧阳皇嘴角一勾问道。

“我竟然会告诉你这个，还真是有些难以想象。”鹰老深吸口气休息过来说道。

“是啊，确实很难想象，那大概是你有生以来第一次对我抱以欣赏吧，所以才会对我说出一些真话。”欧阳皇说道：“在我那天神速地学会你教我的缩骨术之后。”

鹰老瞳孔一缩，嘴巴颤动着说道：“确实好像有那么一次，你的行动触碰到我的内心。看到你几乎把整个手臂的表皮都蹭破了方才掌握技术，即便是我，也不得不在那天称赞你一声干的不错。”

“那天的真心话却不小心泄露了我的秘密吗，呵呵，这么一想来，我确实总是因为自己一瞬的心软将破绽留给敌人啊。无论是你姐姐好，还是你也好，都掌握了这门技术。”鹰老嘲笑着自己道：“作为师父的我被你们姐弟两个不肖徒弟接连逼到这副境地也是命运吧。”

“你还是不要太吹捧自己了，鹰老头。”欧阳皇指着对手说道：“我曾经就是因为你那一时间的真心话，而试着去相信自己的努力可以换来什么结果。真是滑稽啊，那个时候的我太过年轻还看不透一个无比简单的事实。”

“你不是因为我的努力才赞赏我的，你是因为我学会了缩骨术才赞赏我的，不是吗？”欧阳皇笑道：“过程因为指向结果才有意义，没有结果的过程等同于一纸空文，这就是你……不对，这就是整个欧阳家的理念，对吧。”

“那又有什么问题呢？”鹰老望着欧阳皇说道：“去认同没有结果的过程只不过是小孩子的胡闹罢了，你如果做成了什么，那么整个里世界都会为你这个血统只有不到百分之十的垃圾鼓掌，如果你做不到，你也不过是和其他垃圾一般被扔进垃圾桶，无人问津而已。”

“你之所以现在能在我面前大放厥词也不过是因为你方才能够压制住我罢了。”鹰老冷冷说道。

“果然是这样啊，鹰老。”欧阳皇感受着自己胸膛鼓动的火热说道：“果然那个时候我的选择是正确的，离开这个家也好，还是和程千凡一起生活也好。”

“弱者就去过弱者的生活好了，里世界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你就算在这里挣扎下去，也只有一死的结局罢了。”鹰老说道。

“那又如何，过着自己的生活，坚持着自我而去死，比起这里如人偶般耻辱地生存下去要有意义得多。”欧阳皇捏着拳头一步步向前走着说道：“你刚刚说我是因为方才压制住你，所以才能在这里说话。”

“别开玩笑了，本少爷想说话的时候自然会去说话，我和程千凡这一路走来，从来就不是靠着一身战无不胜的实力来到今天的，被强大的对手踩在脚底下欺凌侮辱更是司空见惯的屁事。”欧阳皇走到鹰老的身前：“但是想说的时候我们自然会说的，看不顺眼的时候我们自然会说的，话语堵在喉咙口的时候我们自然会去说的。”

“你就算把我的牙齿打断，把我舌头扯掉，我也会用唇语继续说想说的话！就算把我的脖子掐断，把我的灵魂扯出，我也会用最后的意志说出来！就算你把我的灵魂给撕碎，我也会让我的意识散布到整个世界，继续不间断地在你的耳边低吟的！”

“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成为我们姐弟的师傅，更不配谈什么命运！”

欧阳皇一拳径直伸出狠狠砸在鹰老防御用的手臂上，鹰老退后一步，并没急于出手，他在等待欧阳皇使用幽灵领域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