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姐弟

“亲生弟弟？”小程千凡听着鹰老的问话微微发愣，继而望了望百珊又望了望身后的小欧阳皇，嘴巴张了张最后却半句话吐不出来。

而他身后那个一直抱着头的小欧阳皇在这段时间内，似乎终于缓和了过来，此外眼神中多了一丝别的东西。

“我……想起来了。”小欧阳皇喘着粗气说道。

“不奇怪，是我解开了你的记忆封印。”欧阳百珊冷冷道。

“果然这两年我之所以会完全记不得你，是你对我的记忆下了手啊。”小欧阳皇咬着牙说道：“你……真的是我的姐姐吗？”

“不仅如此，她还是你唯一一个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鹰老在一旁不嫌事大地补充道。

“呵，除了共享过一个子宫外，我们就没什么联系了。”百珊转过眼神道：“这种废物不仅把母亲拖死而且还抱着那么一点耻辱的低下血统在家族苟活，干脆死了更好。”

“没什么联系？”小欧阳皇推开面前的小程千凡走上两步道：“但是两年前你说是我让你得以重塑现身，还说我们两个人之间有着什么特殊的羁绊，对了……就是因为这份羁绊你才要选用我作为你的什么转世容器的不是吗？”

“呵呵，你听到没鹰爷，这世上居然有这么天真的孩子，都到这个时候还在说这样的蠢话。”百珊对着鹰老笑道。

“皇，看在你是被她卷入这里的份上，我就老实告诉你吧。你的姐姐欧阳百珊曾经是欧阳家罕有的高血统天才，先天百分之四十二的血统，并在你这个年纪就完成了觉醒仪式，成为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高血统强者。”鹰老冷冷说道：“但是这个女人却干了一件蠢事让自己只能以死谢罪，但是我们与她之间签下了某个协议，只要她能完成某项实验，并且在那之后成功生还，我们不仅答应绕过她，甚至可以给她足够的钱离开家族和自己喜欢的人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死了吗？”小欧阳皇问道。

“不……准确说是成为了植物人，被冰存了起来，因为肉体还有一些用。”鹰老说道：“但是虽然肉体没有坏死，她的精神却在那次实验中不复存在，逸散离体，最后大概就是这么飘到了这间图书室被固定下来成为一个或者的灵魂体，瞒了我们许久。”

“呵，这大概就是她的诞生根源，我不知道她跟你说了什么，不过想也知道都是些无聊的戏言罢了。”鹰老冷哼一声道。

“不对，那个时候，她说她的诞生根源是由于我的存在。是我的到来，我的思维，我的悲伤，我的呼喊，让她发生了变化，让她像这样有了形态，有了自我，有了思维，有了灵魂。”小欧阳皇摇摇头后，一脸茫然道：“如果你对我说这些都是假的，那么我们双方肉体接触时的感应呢，那个又算什么。”

“血统只有百分之十几的你是不懂的，源血血统赐予了我们许许多多的能力，包括与同族的人通过接触进行灵魂层面的交流。”百珊说道：“但是你的血统真是难以想象的低，居然连这么简单的仪式都让我出现了失手，不管我怎么努力你都无法进入我的身体，让我们双方进行完整地信息交互，导致我无法开始之后的计划。”

“那么说……拿我做你的转生容器也没有什么特殊理由吗？”小欧阳皇一脸崩溃地问道：“但是那个时候我确实听到了……我是你绝好的素材什么的。“

“是嘛，你居然在那最后一刻的亲吻中听到了我的心声了吗，怪不得反应会这么大。你毕竟身为欧阳家族的嫡系，比起那几个经常出入的佣人还是要好上太多，至少让我看到了在你身上附身抹除你灵魂取而代之的可行性。”百珊带着有些刺耳的声音叫起：“可惜啊，真是太可惜啊，如果你在血脉能力上多下一点功夫，或是你的血脉浓度再高一些，两年前我大概就已经成功了吧。”

“欧阳皇，你是个绝好的素材，但那只是和佣人相比。作为欧阳家的一员，你真是无可救药的垃圾，作为我的亲生弟弟，我只能说你让我感到有些作呕。”百珊面上挂着一丝扭曲的笑容说道：“可惜这是灵魂体，不然光是想到曾经跟你接过吻的事实，就让我忍不住要拿泥水来洗嘴啊。”

欧阳皇晃了晃身体后，在程千凡的搀扶下稳了下来，他脚步有些虚浮地陪同着程千凡向着门口离去。

“你不留下来看吗，接下来，我就要把这个另一层面上的家族败类给当场处决了。”鹰老活动着筋骨道：“看着这个方才对你侮辱的女人哀嚎不也是一种愉悦吗？”

“不了，您的意思不是很明白了吗，她是另一个层面上的败类，那么与她相对的，另外一个家族败类指的就是我吧。”小欧阳皇低着头一边迈出门说道：“像我这种败类就不关注后面的内容了，再见了。”

说完，小欧阳皇一把关上门，然后挣开小程千凡的支撑，向前走出跑出十数步后，重重地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

“欧皇！”小程千凡赶到好友身边试图扶起好友，却遭到了后者的拒绝。

“程千凡，我是个傻瓜。”小欧阳皇一脸茫然地低头看着地面道：“我刚刚……是不是很蠢，一脸傻相。”

“欧皇……”小程千凡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呢喃着对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