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少年们

程千凡的来历，欧阳皇其实不是特别清楚。

他只隐约记得程千凡的母亲是欧阳家族的人，不过从程千凡享有的地位也能明白，这个欧阳家族的人并不是指代什么血脉上的联系，充其量也应该只是什么世代服务于欧阳家族的忠仆家系。

程千凡的母亲似乎因为某种原因曾经离开过欧阳家族，后来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大着肚子，怀了程千凡。

而这个女人的下场，欧阳皇在下人中听到过三种传言，其一是在分娩的时候去世的，其二是在生下程千凡后她就又一次离家消失，最后一种说法是她在生孩子过后不久因为抑郁而选择自杀。

总之程千凡的生母情况，欧阳家无可奉告，程千凡的生父也不透露任何信息。

欧阳皇在那之后还试图了解和程千凡母亲相关的家系情况，不过这一点也是查无所踪。

因此，程千凡成为了孤儿。

而值得一提的是，欧阳皇自己的母亲也是在生产的时候病逝，再加上父亲对他又是那么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因此欧阳皇的人生倒也与孤儿无异。

最后结果就是与欧阳皇年龄相仿的程千凡成为欧阳皇的内侍兼挚友，享有比一般仆人要高的地位从而无法与下人建立关系，但同时又没有足够的人际能力支持让其入得了上面人的法眼。

换言之，他们二人的关系始于同病相怜。

程千凡与欧阳皇的关系维持了六年，在二人七岁的那年一个男人上门宣称自己是程千凡的父亲，要带他离去。

男人名字叫程坊，那时程千凡本来无姓，只有单名千凡。

有了父亲自然也有了姓氏，程坊父子相见之时曾经提出要给程千凡改名，但遭到了程千凡严厉的拒绝。

因为这个名字是程千凡从母亲那里得到的唯一遗产，只有这一点他绝不退让。

无论是欧阳皇还是程千凡都对这个陌生的男人提不起一丝的好感与信任，但是他们两个小孩子的观点在家族当中又有几分地位。

最终的结果是程千凡被程坊带走，但所幸随侍的身份得到保留下来，二人依然可以在同一间学校就读，甚至还在家族的安排下成为了同桌。

一方面确实出于自身的无力，另一方面则是源于对好友过上幸福生活的期望，欧阳皇最终还是平静地接受了一切。

因此，当他得知程千凡在父亲身边不仅没有找回缺失的父爱，反而饱受各种虐待冷漠，生活苦不堪言之时。

欧阳皇……炸了！

回忆到此告一段落，并不是之后的记忆对于现在的欧阳皇来说有些模糊，而是之后的事情涉及一些其他的敏感内容，那是他不愿随意触碰的。

面前的父子还在接着方才的争吵，程坊高高挥起手作势要殴打程千凡。

望着这一幕，欧阳皇捏紧双拳开始有些受不了了。

——我可以……做些什么吗？（欧阳皇）

——这个回忆的世界诞生的基点分为两项，一个是宏观的世界意志，一个是作为钥匙的你的某个记忆片段。能够影响这个世界构成的两项要素也因此分成两类，一类是影响整个世界的大型因果律或是破坏型举动，另一个就是对你记忆中关键事项进展的扭曲。（小出暮）

——呵，这对父子打闹是稀疏平常的事情，跟你上述的两类事情都扯不上联系，这么说我可以放心下手了！（欧阳皇）

欧阳皇一边对ai传着音，一边开始搓起手来拧动自己的关节。

——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下你，这只是记忆中复原的世界，换言之，只是一场梦境罢了。你所做的一切不会对现实有什么影响，你把它当成一段拥有交互能力的影像也没有问题。（小出暮）

——你不就想说我上去泄愤是些没意义的举动嘛。但是啊，小ai，我告诉你一件好事吧，人这种生物很多时候行动不需要那么多道理，意义。动手的理由只需要单纯的一项就够了，那就是……我看不下去啊！（欧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