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处罚
第124章处罚
充分再次认识到自己从里到外都是兀自一直嗜血着,莫小姑娘对于接下来的一系列刑罚倒是兴起了几分兴趣。左右没事,何不就这样好好另类“享受”一下?反正是难得一回,全当回味当年幼童之时初入冰煞楼每每总爱闯祸不听话受苦。
只是这次,受罚的人只有自己一个了。
“死十四后来一定会骂死我,说不定还会动手收拾我~”不无担心后怕,可千万别再把她从深度睡眠中突然拉出来绑着扔水里和那些个乖鱼儿们就可以了,上次已经被整得真心怕了。
就在闭眼仰头的莫小姑娘又想起了燕飞凌之时,空旷安静的牢房中蓦然传来阵阵朦朦轰隆声。
不用去细听,莫如言已经微蹙起了眉,连一直闭着的眼都快忍不住睁开了。
还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轰隆声愈见明显,最后变成了噗噗声咔咔声。
这间单人大牢房四周格局渐渐机关改变,粗糙凹凸不平的墙壁开始不断这里变动一下和那里变动一下,顿时东南西北四个方位都是出现了一条不大不下貌似望不到底的隧道,黑黝黝内里不知延伸至何处。还有牢房四周的突然慢慢上升了一些封闭石板,上布蔓延青苔,不多时就把这牢房变成了一个封闭空间,徒留最正北的上空有个小小通风孔。
猛一下四个黑黝黝隧道都开始哗啦的流水泻出,且是水流越聚越大。
没创意的全封闭狭隘空间水牢啊。
记得当年,有一次犯了大错,她和死十四也被关入了满是水没顶的牢房整整两天两夜。
现在要一个人来重温了。只是这次人家不是纯粹的水牢了,而是这样机关布置可干可水的牢。应该不用泡自己两天两夜吧?
完全没去想自己身上的伤不适合水淹。
她是真怕了、厌了这水刑了。
三刻钟,说快不快和说慢不慢的速度,莫如言所在的牢房漫漫被水注满。也许这个注水涨水过程是为了给犯人一个身心深刻折磨精神破坏。可惜这次水刑遇上的是咱莫小十三,她这般没心没肺,最多是厌烦这类处罚之极,蹙眉却不精神被折磨难受。
你注水就注水,管你什么时候注满。淹没头顶,自己还一身鞭伤悬吊半空完全浸在水里,那又算什么?
哼~全当无力免费泡澡了~又不用自己大动作。
虽然憋气憋得挺辛苦,虽然伤口有点烫烫发炎的症状,大不了晕过去,反正牢房之人是不会让自己轻易去死的,晕过去还好,一醒过来就没被再泡着了。
“挺疼~”一开口,咕噜一声,一小口水被流入口鼻之中。还是很难受的。
“大人,已经吩咐下去了。”空气中一阵声响,一个黑巾蒙面劲装冷酷黑装人冒出来,单膝跪地,禀报情况。
虽然心中疑惑,为什么从来贴面无私到其实本来就无情没有任何私心的蓝大人会突然,就要对这血十三多加照顾那些个该有的地牢第九重的处罚都是从轻发落。但是不该问的还是不该问,他可不敢有那些个逾越。
“嗯。下去。”开口,蓝空情还是独自端坐着,拿着一份下边送来的报告略看。
“是。大人。小人告退。”一直维持单膝跪地的黑装人,立马弯腰躬身,起身再躬身,身影一闪就退。
待人消失,蓝空情放下手中报告,端起手旁微热茶杯,难得有些出神。
为何会对血十三网开一面,不诛杀,也不重罚?
这个问题,本不该他问他自己,也不该他人来问来疑……他纵使无情冷漠,但也知他人一般的想法和眼神。
尊主……竟然下令,命血一夜冥前来亲自说了尊主对血十三的最终处罚……不得不说,最疑惑的是他。尊主又是何时变得这般过问凡物凡事凡人?
不知何时,莫如言的神志快要消失。已经就注满了水的牢房也许哪里安排有排水管,要不这会儿那水也不会一个劲持续灌注而没有爆棚。
那水还是有继续灌注继续流动的趋势。
用力抬了抬眼帘,莫小姑娘几乎嗤笑出来,看来这冰煞楼还是对自己挺厚道的,要不怎么用那行刑的水还挺干净清澈,当然了这牢房原本就挺不干净挺有霉味,就算这用刑注入的满牢房水再干净再清澈,配着这牢房中原本存在的诸类东西那也不会再有多舒适了。
最终这水刑还是以着不是铁打超人身的莫如言溺水昏迷而结束。
……
再次醒来,莫小姑娘已经脑袋发烫被弄下了半空,虽然手脚依旧镣铐环绕加身,但好歹是能被安放着靠墙瘫坐了,身上还被有人好好换了身干净干燥红衣。
头重脚轻,浑身不自在,这就是咱自找的有点自虐倾向的莫小姑娘周身现状了。
附加浑浑噩噩倒霉催地与世隔绝而不知时日。
根本也不用她知道时日。
牢房门锁哐当一声,有人再次拿着刑具进来,这次是火刑。
懒得去往那些个牢房中躬身四处安放火鼎的几个牢卒。
话说,在地牢第九重,到目前为止她还没见着有其他犯人存在呢~看来暂时的冰煞楼触犯了大罪而不死关入这里受刑的就只自己了。
脑袋里想着有的没的,等回过神来,已经有人躬身无声告退。
“唔。”伸个懒腰,“总觉得咱楼这会儿这方面一点心意都没有啊。”
面对四周燃烧的火光通天并着热气腾腾灰烟鼎沸,莫小姑娘这样自言自语评判。
虽说是火中添了点特别辅料,虽说是烟能迷人心智让人忆起心底最不愿去回忆的过往,虽说十二个大鼎摆放的方位和各自火中光影交织使人耳朵轰鸣阵阵与眼神涣散,虽说牢房中温度逐渐升高还带着刺鼻辛辣之味。
可是那又有什么?不外乎四字,“火刑罢了”。
被烟火熏烤迷糊得正忆起了古欲龙的疯狂和自家美人爹爹的吐血昏迷……
朦朦胧胧间就听到了不知何方传来的一阵呯呯砰砰声,后来还有着十几二十个样子的蒙面黑衣人拿剑那刀站到她暂居的空旷倒霉催牢房外,看样子像是监视和保护着既不要她从里边出去也不要外人自外边进来什么的。
“什么事?”甩甩不清醒的脑袋,莫如言面无表情开口,但心中总有不好的预感。
“呃……”站在牢房周围的十几二十个人中的两个头头,面面相觑一下下,最终还是不得不含糊开口了。
“回十三大人。”声音机械式的干涩,“是是有一位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