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第一场雪
第128章第一场雪
五人相处无言，策马不急不缓奔驰，路过之处都是荒野山林偏僻小道，偶有路遇几个山野淳朴村民或是走南闯北的江湖汉子姑娘大侠歪道等等等。一个血主装扮人士领前，四个古今无波不是省油灯的老头紧跟随后，五骑飞过，这之后竟然还有几十骑黑巾门面人默默无声稍殿后跟着。没有人不被引了眼神，驻足疑惑而既忌惮又好奇地眸子追随的。
……
这日的天气格外清冷晴朗，阳光有些暖暖，风小也不寒，算是冬日里天气最和煦的时候了。
这里已经远离了冰煞楼总部寒冰谷地界百里之外。
蓦然脸上一个小冰点出现，接着是缓缓又舔了几个冰点和湿点。
莫如言有些发怔，一愣抬头，就望见了空中洋洋洒洒各处小点点的逍遥白色飘荡、自九天而下。
不自觉拉紧缰绳，收了马鞭，停了下来。她这领头的一停下，其后的原来老头等四个老人监察者也只好停下。
原来老头再次充当探路的炮灰，策马几小步上前，伸着脖子，询问。
“十三大人，这是？”
随着天边以及近处白点愈见缓缓扩大，白茫茫视线一片，雪色铺满，点点开始变成片，雪终于下大了。
今年最初的雪片，终于还是纷纷扬扬飘落了啊！
“下雪了。”不知是开口回答原来老头，还是在自言自语。
“呃，是的。”的确是下雪了。
原来老头挥手示意那其他的三个老头不要多言，停下动作端坐马儿之上就好了。那后边有段距离跟着的几十骑黑巾蒙面跟随的楼中杀手，就更是乖巧听话了，早在见莫如言发怔停下马儿的时候就各自拉马无声停靠在了一边什么都不做了。
他可没想到，这位看来是个大刺头的犯事无法无天不好伺候主血主十三，竟然还是个爱好风花雪月，喜欢这些有点美好的自然纯净之物啊。还会文雅地停足跑去欣赏？
“还真是雪啊。”今冬初雪。
喃喃五字有他人不懂的感概和叹息。莫如言突然虚眼，一放缰绳，便就帅气翻身而下了，单看她的动作不去仔细看她的苍白脸色，可一点也看不出其是个重伤患体啊。
脚踩光秃秃荒原荒草地，一伸手，接住那薄薄的晶莹剔透几片，细细观察。
点点白雪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变作了鹅毛大雪……
今年的初雪很大啊~也很澄澈透明漂亮。
旁边的人都在好奇为何这位流放的血主竟还有这般闲情逸致。却蓦然齐齐一震，那人这会儿竟然看着手上所接越聚越多的雪色，笑了。先前还是面无表情，冷冷淡淡疏离高傲倔强刺头难伺候之人，现下却是露出了小女儿般纯真单一的笑容，似在怀念，似在感慨……
“约定的锦山第一场雪看来泡汤已成定局……”
呵呵~如果告诉死十四，自己这会儿望见了这初雪而没有第一时间相对珟玥美人和美人爹爹书书其他，而却是第一时间想起了他那个死人，估计他又会像当日听到她说俩人一块儿看初雪时那般忘情激动吧……
“十四好吗？”
这是莫如言进地牢与出地牢，第二次开口询问燕飞凌的状况，也是她踏上流放之行第一次对暗处与明处的冰煞楼监察者等人有着建树性有内涵好好开口说话。
“回大人。十四大人一切安好。”知晓冰煞楼血主搭档之中，同为魔星煞星的损友二人组血十三和血十四感情万分只好，一直古今无波的原来老头，未作和多的思量，反正也不是什么理应隐瞒的秘密和大事，便就细细将燕飞凌的状况说了。
“十四大人他自外边回了冰煞楼总部，强行闯关，且有些冲撞蓝大人，又兀自闯了几次地牢，倒是受了一些伤。”见莫如言神色渐冷，原来老头赶紧接着又仔细道来。
“不过十四大人虽说是受了一些重伤，但好在后来被蓝大人亲自关押起来之时，还有血四十五和血四十六两位大人照拂，派人医治，到您离开冰煞楼之时已是好了许多，行动也很方便。老夫也有听说，那日……十四大人是有在远处送行的。”
“好。多谢。”静静听完，莫如言勾唇浅浅一笑，竟然道谢了。
尽管先前对这个总是坐化老道一样的原来老头只有一面之缘以及这么十几天的共同不言语默默赶路，但其实莫如言也知道，身为监察者之一，这人的身份也不必所谓的血主尊位低上几分这人对自己详细讲述这么多关于死十四之事，已算是擅自发了善心了。
这倒让原来老头有些发愣。看了莫如言眸底真的存在的那抹感激，原来老头老眼和老心有些片刻的恍惚。
心中幽幽一叹。他这会儿反常，倒不是理应的受宠若惊，只是觉得这小姑娘大人，也不只是个面上表现的大大咧咧笑着跋扈完全不好之人啊！只是可惜了……一遭违令，虽侥幸未被处死，还破天荒保留了血主尊位……但，如此受刑重伤之体就要万里不间歇跋涉，独自一人流放艰苦的蛮荒之地整整一年放得回归踏足中原，怎么着其实都是对面前这个只有十五岁年龄的小姑娘残忍了些啊！
难得的，原来老头心中升起了一些早就泯灭了的长着慈爱与惋惜之情。
血主十三当着众人面，特别是当着蓝大人直面直接开口就说自个儿要抗命还宣告自己对应要斩杀的目标人物之爱……这不是一般人做得出来，敢做出来的。抛却大逆不道犯事该重罚甚至处死的其他，原来老头其实心中还是有些佩服的。这人够敢爱敢恨、敢作敢当，大胆直白勇敢啊。
“喂。”莫如言回身，再赏原来老头一个天真无邪小样儿明媚笑脸，不尊老称呼开口，问道：“原来老头，你说这雪漂亮吗？”
“漂亮。”原来老头咧嘴笑，奈何这人古今无波死鱼老脸一张的监察者表情确实做得太久了，即使笑得赞叹真心，但还是看着扭曲，就像上好的棉花糖给人生生揪出了好几个小坑在其上那么纠结哦~
“呵呵~嗯。”莫小姑娘也没嫌弃原来老头的笑，其实她就是兴致一来随便问的，又不是真心想问人家意见看法什么的。
又开始兀自没心没肺一边脚步转圈，抬头仰望四周赏雪，一边笑眼眯眯。
莫如言仰望的眼眸一转，笑得有些狡黠也有些小小不舍。
自己倒是走得潇洒，可惜当日被冰煞楼中的监察者一路暗中监视跟着，自己连个音信都没送到逸倾山庄中一声，也没给被自己再次下药抛弃了的死十四直接说上半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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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唉！也不知道我这算不算是不告而别，惹人担忧伤心？”
想着死十四多半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去处，不管他多气自己的所为，应该也是会想着怎么亲自到逸倾山庄去帮自己编一个谎话的。
由此，莫如言也便放下心许多，嘟嘴。
“也不知道美人怎么样了？也许人家也会想我一点点也是说不定……”人家都说饱暖思**，她是轻松放心思美人思所爱啊~
看吧。这就叫什么改不了吃什么，色心不死。都这副重伤患体还没怎么好好医治服药康复好转的一番悲惨田地了，有人还想着其实不必担忧的人。这也叫活该。花痴的人痴吧傻吧……
“呃。十四啊，不如咱们还是回去吧？你看你一身伤可还没好完全，小心得了风寒哦。”
被血四十五推了一把，被迫上前开口相劝。血四十五挠头只得这么对燕飞凌说。
燕飞凌挨了蓝空情一掌，后来又紧接着跑去闯地牢，最后一闯不成还去一天连闯好几次，也不知是不是幸运，最后是闯牢途中给重伤发作吐血力竭晕倒了，要不也不知道这人还会闹出多大找死动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