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陌生老者上
第24章陌生老者上
日出过后，燕飞凌任命地将莫小丫头乖乖背到揽烟楼，让人被了些醒酒的吃喝下去，方才将她安排在了慕云远青江城内的一处闲雅小别院内。翌日，两人一块再悠闲地在城内城外四处游玩了一番，骚扰了一会儿慕云远，便是双双策马离开了青江城。
这日两人来到座杂草横生的深山，打发了一伙儿不长眼的劫财劫色盗贼后，燕飞凌侧头问道：“十三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就明天吧。”莫如言老大不高兴地撇嘴一会儿，方才答道。若不是二叔生日快到了，她又已经向美人爹爹许诺过要回去，要不然她才不会回去呢。幽静淡然的世外庄园逸倾山庄一点也不适合她这个崇尚打打杀杀、野蛮暴力的人。
燕飞凌挑眉忍笑，大叹：“唉！可怜我又要成为孤家寡人了。妹妹你就舍得这般狠心离我远去？”
莫如言蹙眉，认真道：“哥哥你说得这是什么话？妹妹人家也是孤家寡人啊！哥哥你才是！就这般无良地抛弃了人家。”
“妹妹如此说我？莫不是在责怪我吗？”燕飞凌文人酸气直冒，可怜兮兮着一张俊脸。别提多欠揍。
莫如言一吸鼻子，垂脸小声低泣，弱弱开口道：“哥哥这是，蛮横不讲理，诬陷于人家。”莫小女子的搞笑做作同样欠揍非常。
“哟！我说你们两个小奶娃子！磨磨唧唧地都在干嘛呢？”一道陌生浑厚苍老声音突然砸了下来。
正在演戏的两人瞬间神色一凛，抽剑横胸，迅速靠背，警惕地注视声音来源处。离他们仅十几步远的苍老古树。
发声人从古树上看似重重跳下来，实际上却是脚落地之时，声音都没有半点。他见莫语言与燕飞凌两人神色戒备，当即哈哈哈大笑，直摆手道：“两个小娃娃可别误会啊！老头子我只是一时累了便在这大树上睡了一觉。没想一觉醒来，呵呵，就见了两个浓情蜜意的小奶娃。”
莫如言蹙眉，燕飞凌挑眉。小娃娃？小奶娃？两人一起不愉快着，面带寒冰，将来人打量一番。
面前灰袍灰裤之人黑发老颜，看上去年纪大概五六十岁上下，下巴上一小戳胡须黑黑直直，身形消瘦，满眼沧桑却又精光熠熠。让人一看之下便知了此人乃是武林高手，不简单。更何况这人竟然早已便在此了，即便真如他所说他先前是在睡觉，可是能让他们两个人都全无发觉的，的确是更厉害得有些了。
莫如言只是依旧蹙眉提剑也不说话，燕飞凌却是收剑，上前一小步，友好地抱拳，道：“那是晚辈们无意间打扰到前辈您歇息了。实在抱歉得很。还望前辈莫要见怪才好。”
“呵呵。”那陌生老者一阵捋须，眉眼脸庞全是嘻嘻阴笑，良久才做出一副和蔼非常温和非常的样子来，望一眼边上依旧不怎么友善的莫如言，再望眼面前还在抱拳客气的燕飞凌，道：“抱拳的小娃娃，老头子喜欢！这虚伪够劲，跟当年的莫小子有一丝相像。”
燕飞凌一笑，就要乱扯。莫如言却是踏步上前打断了他，还直接莫名地打了燕飞凌胸口一拳，望着那老者，睨着眼问道：“怎么老头你说的那什么莫小子是莫宵钦？”
燕飞凌瞪大眼，心道：死十三的莫家爹爹号称武林第一优雅文人男子，别号“玉郎剑卿”。所谓的虚伪一说，哪里会是说他嘛。
然而答案是否定的，是令人足够惊诧的。
只见那老头听了莫如言的话便是立刻点头，且点头如捣蒜，良久感叹道：“难得现今这个幽幽傻帽江湖中，竟然还会有另外的其他人知晓那莫家小子虚伪啊。”
莫如言勾唇，抱拳也不收剑入鞘，只道：“好说好说。只是不管怎样，一说到莫家的男子，当然世间就只有逸倾山庄的三人了。”而那三人中，书书莫逸书完全一个风流小骚包真实过头，哪有半丁半点虚伪之说。而他们的二叔莫随楚真是真英雄真豪杰，丝毫不与虚伪沾边。那么所以啊，被说做虚伪的，就只有她的美人爹爹啦。
莫如言自认为这个很好猜。
那陌生老头却是鼓眼，后颈一缩，嘴皮一动，道：“难道说这世上就只有逸倾山庄的人才姓莫啦？”老头子怀疑。当然他是知道传闻那虚伪过头基本无人知晓的小子莫宵钦是有一个儿子的，据说还有一个双胞胎女儿的。当时他也刚刚闭关修炼武功，倒是没缘见上一次。不过看看眼前这个红装持剑嚣张少女，该不会就是那莫家小子的另一个女儿吧？可是莫家出品之人，什么时候变成这般直白外放好不做作虚伪了的？难道这小女娃是莫家小子的弟弟莫随楚的女儿？
殊不知呀，莫家现今出品的俩小兄妹都挺直白外放毫不虚伪做作的。
燕飞凌见那老头突然露眼疑惑地打量莫如言，便是自袖口暗自捏住些淬毒银针。面上却如往日般玩笑。玩笑道：“小十三，你说这世间还有其他的人姓莫么？”
莫如言冷哼一声，回答两人，“这世间自然是不能有其他的人姓莫了。”有的话，她便全部斩杀，或是逼他们全部改姓！
燕飞凌深知死十三的睚眦小肚鸡肠，心中一阵好笑。
那老头却突然一笑问道：“难道你这娃娃也是逸倾那啥山庄的？莫家小子的那个女儿？”
“呵呵。”莫如言一笑，蓦然变得斯文温雅，将剑拿到面前。轻吹口气，吹散剑身上的点点灰尘，抬眸无辜道：“逸倾那啥山庄？还莫宵钦的女儿？呵呵前辈老头您可真会说笑。您看我像么？”
“不像。”老头子答得斩钉截铁，不带丝毫犹豫。
“嗯嗯。”莫如言点头，轻轻柔柔开口骗死人道：“小女子我是云城燕家堡的，燕重的独生女。”
那老头震惊了。燕飞凌轻咳一声，就想说自己是莫宵钦的私生子。
这时那老头却一跳脚，道：“小女娃娃可莫要胡说。老头子可是知道的。燕重分明有的是独生子，哪是什么独生女？当年燕重丧妻成狂走火入魔闹得江湖皆知，老头子我也自然是难以避免知道一点的。想他定是不可能再另外娶妻生子的。更不会搞外遇啦。”老头子被莫如言一通乱讲欺骗，倒也不生气，只好整以暇地兀自慢慢分析着。毕竟他也是十几年没出过山洞，见过活人了。如今见了面前两小娃娃，还是觉得挺有意思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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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莫如言重叹一声。道：“前辈老头你这就不知了。燕重我爹哪有什么独生子？分明是我这个独生女啊！当年是外人胡乱瞎传，弄错了我的性别。可怜飞凌我啊！”
莫如言演戏过头，哀伤自怜不能自已，便是一手懒懒地搭上了燕飞凌的肩膀，将脑袋苦闷地埋了上去。一双眼还是盯着那陌生老头猛瞧。
燕飞凌忍住嘴角抽搐，心骂：这该死的死十三！竟敢冒充自己！还明目张胆当着他的面就换了他自个儿的性别！如此嚣张欠打！看我以后不整死你！
老头子诧异了，大叫：“可你的年龄不符合呀！”
莫如言直起身，也大叫：“我整整十九啦！怎么不符合了？！”
老头子摇头晃脑，负手转身，踏步就走，飘来一句：“你整整十九了么老头子我还真是看不出来啊。难道是人老眼花？视力下降了？”
“啊呵呵！瞧老头子前辈你说的。我燕飞凌是十九啦！虽然飞凌人家长得水灵嫩滑，白白小小，弱弱可爱，青春朝气，小娃娃样。可是！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长江后浪推前浪，后浪死在沙滩上。前辈老头你.啊！”莫如言的叫声戛然而止，眨着双眼睛单纯发问，“十四哥哥你点人家的穴道干什么呀？”
燕飞凌摸摸她的脑袋，顺手再将她的哑穴点了，温柔一笑，道：“乖十三妹妹，过会儿你就知道了。”
不要啊！不要啊！死十四！我知错了！我再也不冒充你！再也不乱说了！
莫如言无声大喊。燕飞凌自然听不到，就算听到了也全当听不到。一把将僵硬不能动弹的人扛在肩上，唱着刚出炉热腾腾新版十八摸，浩荡荡奔远方去了。
莫如言心里扑腾跳个不停，很有预感今次自己是会死得很惨！很惨啊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