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彻底消失在詹宁楼的世界里。……
准备好彻底消失在詹宁楼的世界里。……
詹宁楼这些话,每一个字都听得乐意头皮发麻,神经瞬间绷得死紧。
恐惧无法抑制地在她眼底汹涌。
她无法判断,他是因为发现了什么才对她说这些,还是只是给她敲响警钟。
虽然她相信,她依然相信自己什么都没有泄露,詹宁楼和任何人都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计划。
可詹宁楼这个人……
哪怕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她觉得自己也根本不了解他。
她所了解到的有关他的一切,也许只是他想让她了解的。
至于真正的詹宁楼,她从来不曾看透过。
乐意感到了后怕。
她不得不考虑,如果他真的知道了,她还能跑得了吗?
如果她跑不了,她会怎么样?
和他订婚,几年后和他结婚。
一辈子被捆绑在他身边吗?
“你在害怕?为什么?”詹宁楼的目光深邃到让人害怕,他盯着他,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情绪泄露,“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乐意的呼吸都在抖,不断深呼吸,也无法控制住身体的颤抖。
她像被拍在岸边的鱼,处在绝望的窒息中。
在詹宁楼仿佛看穿一切的目光中,她哆哆嗦嗦地说:“我……我刚才就是和你赌气……才一个人跑出来。”
她终于哭出了声,“你让我感到害怕,我真的害怕你詹宁楼。”
詹宁楼在昏暗的车里看着她。
小姑娘的脸和脖子上全是吻痕,嘴角被她自己咬破了个口子,泪水呜呜泱泱,没尽头似的。
可就算被他逼到这个地步,也只是害怕,最多一句解释,一句抱怨,没有求饶。
棱角就是磨不光。
但詹宁楼只要一想到,乐意的这些棱角是自己给的,心里有种痛苦又隐秘的快感。
乐意的“属性”和“底色”来自于詹宁楼。
所以乐意是詹宁楼的。
不知过了多久,詹宁楼身上那股令人胆战心惊的气势终于散去。
他抱颤抖的人抱进怀里,将她的脑袋压在自己肩窝里,让她的眼泪她的恐惧全部稀释在他怀里。
“没关系……没关系宝宝,你当然可以和我发脾气,可以暂时不想见到我,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除了离开我。”
“我爱你,乐意。”
订婚宴准备得很顺利。
酒店提前一周不再对外开放,订婚宴前五天,总部专门派了支最有经验的团队飞到港城,按照顶格的规格布置宴会现场。
订婚宴前四天,所有的宾客名单确定完毕,当天的表演嘉宾也提前从各地赶来港城,住进酒店,配合进行彩排。
在詹家的要求下,所有参与的人和国内外的媒体都不会报道这次的订婚宴,詹家也会在宴会当天安排最高级别的安保措施。
订婚宴前三天,乐意和詹宁楼回了詹家老宅,见老太君和詹家的长辈们。
詹家在港城发家,老一辈的亲戚大都在这里和澳岛海市三地,至于m国那边的亲朋到时候会和詹董夫妇一起到。
吃完饭,老太君让乐意挑点东西。
乐意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黄金。
老太君往她手臂上戴第十八根沉甸甸的金镯子时说,这些东西加起来也不值前两年自己送她那副镯子的零头。
但她又说办喜事还是得穿金戴银,看看,多喜气。
乐意差点擡不动手,一晃,手臂上叮呤咣啷响,跟小女孩扮家家的玩具似的浮夸。
足金在灯光下折射出纸醉金迷的炫光,乐意忍不住露出没见过世面的惊奇表情。
詹宁楼正在和管家商量当天宴会上的细节,看到了说:“您别给她戴这么多,太重了。”
老太君笑着说:“这才到哪儿?没看这么多我都没给她戴。”
姨婆在一旁打趣,说现在就嫌重,到时候结婚穿凤冠霞帔,就连脖子都要戴满怎么办。
詹宁楼被长辈们三言两语堵得说不出话,笑着摇了摇头。
晚上陪老太君晚了,两人住在了老宅。
詹宁楼安排好所有事上楼。
推开某间卧室的门,他没有马上走进去,而是倚靠在门边,静静地看着房间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