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只能承他的欢,受他的爱。……
是他的只能承他的欢,受他的爱。……
黑暗中,响亮的巴掌声震动在两人耳边。
乐意这一下铆足了劲,就算看不见,她也能想象,詹宁楼脸上的指印有多深。
她先动的手,也是她也落的泪。
眼泪成串地掉,牙齿却紧咬住唇,硬是不发出一丝哭泣声。
詹宁楼擡起手伸向她,被她用力拍开,他再次伸过去,依然被挡开。
就这么无声地来回几次,最后詹宁楼的掌心还是覆在乐意脑后将她压过来和自己抵着额头。
语调平静,却满含着纵容,“要是不过瘾,再抽两下。”
他不顾她的抗拒,亲她湿润的眼尾,薄软的唇含着她黑色的羽翼。
“哪怕你骗我,说不想他,我也信的。”
“你想怎么样都行,就是别推开我。”
他是那么痴迷入骨地舔吻她,品尝她。
他要得到的并非她今晚为什么哭的原因。
他只是提醒她,她是他的。
只能承他的欢,受他的爱。
乐意沾满泪水的脸,不断在肌肤相贴中,感受着詹宁楼立体深邃的五官。
不可否认,他长着张能令很多人难以忘怀的脸,可偏偏有一副残酷冷硬的心肠。
即使这些是作为继承人必不可少的,乐意依然讨厌这种完全以自我为中心,自私利己的掠夺和占有。
詹宁楼知道她对他的所有看法。
然而他知道也不在乎。
真正强大的、游刃有余的人,他们不在乎所有人的看法,他们只遵从自己的本心做事。
偶尔的卑微服软,也是一种“强大”的体现,建立在他对你的精神世界足够了解,从而进行操控。
詹宁楼宽大温热的掌心,从乐意的后颈,沿着脊椎凸起的骨,一寸寸缓缓往下抚着。
感受着她来自骨头里的清棱坚硬。
总是磨不平,剜不光似的。
真想全都折了,詹宁楼想。
詹宁楼阴暗地想着时,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动。
两条原本压在他胸前的手臂一点点往上伸,最后搭在他脖颈里慢慢收紧。
乐意主动抱住了詹宁楼,脸依然埋在他胸口,刚哭完,嗓子还软着。
“我没想推开你。”
“我今晚哭和沈宴没有关系。”
“烧烤店原来有只流浪猫经常光顾,昨晚它一直没出现,我后来在草丛里看到它了,一动不动地……”
乐意说不下去了,搂着詹宁楼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力道。
她在颤抖,因为害怕,因为难过。
詹宁楼的胸口很快被小姑娘的眼泪浸透。
他应该心疼的,可在心疼之外,因为被她需要,又有一种隐秘的愉悦,这种心情甚至超越了对她的心疼。
虽然这种“需要”是暂时的。
他隐约明白,这又是她从自己身上学来的招数——
用放低姿态的软化,调教控制他。
即便如此,他也依然心甘情愿被她调教。
詹宁楼侧躺在床上,让乐意的脸埋在自己胸口,手轻拍着她后背。
“也许看错了呢?”
“你也说了是流浪猫,它们的生存能力比你想象得强得多。”
“更大的可能,是被人收养了。”
乐意擡起头,眼眸湿漉漉地看着他,“真的吗?可那片白色的毛很像它后背上的……”
詹宁楼看不得小姑娘这样,低头就要亲。
乐意瑟缩着躲了一下,詹宁楼顿下动作,目光沉在她唇上,最后还是没亲。
他将人重新搂进怀里,手臂一寸寸收紧,亲着她的发顶,“我让他们去找,好吗?”
乐意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一动不动地埋在他怀里,身体渐渐放柔,呼吸也平静下来。
就在乐意迷迷糊糊有了点睡意时,听见詹宁楼低低沉沉地说:“对不起,陶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