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绝情她闹脾气,冷着他都是应该的。……
挺绝情她闹脾气,冷着他都是应该的。……
乐意怔怔地看着对方,大脑一片空白,维持半站着端盘子的动作一动不动。
装满了冰的刺身拼盘,乐意就这么一直拿着,手都快被冻僵了也毫无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沈宴柔声说:“先把盘子放下,好吗?”
乐意这才回过神,迅速抽回手,沉默地坐下。
沈宴放下盘子,直接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
副总监看到老总到了,知道他性格,替他说了几句场面话。
副总监说话时,沈宴的目光始终落在身边的人身上。
乐意垂着眼皮,不发一语,神色掩在眼睫落下的阴影里。
副总监提到“新来的实习生”,意思让乐意在老总面前说自我介绍两句,她也什么反应没有。
好在沈宴给她解了围。
后来都是沈宴帮忙摆放的餐盘,副总监提议换座位,他温和地说“没事”。
除了一开始的拘束,吃吃喝喝一阵,大家也都渐渐放开了。
不时有人来向沈宴敬酒,他脾气很好,谁的酒都喝。
清酒度数不高,但后劲厉害,余虔看他今晚喝得有点多,过来劝了两句。
提醒他明天上午总部那边还有场重要的会要开。
他点头说了声“好”,却往面前的杯子里又倒了满满一杯。
余虔朝老总身边坐着的小姑娘看了两眼,想再劝,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乐意从头到尾没和沈宴说过一句话。
集体举杯敬酒时,他的酒杯碰过来,也被她躲开了。
明显不想和他有任何交集。
快十点,聚会才结束。
一群人从日料馆出来。
电梯能上的人数有限,乐意故意落后一步,等后面一班。
她站在电梯前,看着电梯门关上,连同沈宴的目光也一同消失在门后。
乐意呆呆地站了会儿,然后拿出电话,她原本想打电话给司机,却不知怎么拨通了詹宁楼的电话。
等她反应过来,那边已经响起了男人略带沙哑的声音。
“嗯?怎么不说话?”詹宁楼应该是在休息,被她的电话吵醒,连笑意里都含着性感的哑意。
乐意擡头看了眼电梯反光中自己的脸,又马上垂下,摸了摸发烫的脸小声说:“打错了。”
“原来想打给谁?”
“司机呀。”
“结束了?”乐意告诉过詹宁楼今天部门聚会的事。
乐意低低“嗯”了声。
詹宁楼听出她语气里的情绪不对劲。
“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感觉你不怎么高兴?”
乐意觉得詹宁楼可怕,她不过一个“嗯”他能解读得这么准。
小姑娘不说话,只有气息不断从话筒里传出来。
那么倔的一个人,可就连电话里的吐纳声都是轻的软的,人就更软了,纤纤细细地窝在他怀里,他都怕自己手重一点,能把那副骨头捏碎了。
“不高兴了给我打电话,要我哄?”
乐意没像往常一样否认。
詹宁楼收起玩闹的心思,口气重了些:“真不高兴了?”
乐意怕他担心,回了个“没有。”
詹宁楼沉默了数秒,然后不轻不重地叫了她一声,“乐意。”
乐意被他这一声叫得头皮发麻,开始后悔打这个电话了。
詹宁楼似乎带着重量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乐意,我是你男朋友。”
“我说过别把我往外推,有什么事你都可以和我说。”
詹宁楼这么说的时候,乐意真想把今晚遇到沈宴的事告诉他。
可离沈宴被迫离开港城一年都不到。
乐意不清楚詹宁楼是否知道沈宴回来的事,更无法预料他会再次对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