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终了
“如果我是aphla,我是绝对不会让属于自己的正处于热潮期的omega去见另一个aphla的。”费里站在顾知洲身边,看着他貌似淡定地和莱蒙交代一些事情,实际上止不住地想回头去看贺明樊的模样,忍不住出言调侃道,“你真的放心吗?”
顾知洲瞥她一眼,从怀里拿出一件东西交给莱蒙,费里没有看清楚那是个什么,但从大小来看,那大概是一张卡片,看硬度不像是银行卡之类的——的确,元帅如果自己带银行卡在身上才奇怪。
“为什么要担心?这一点和之前不一样,不是临时标记。”顾知洲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永久标记,而且是他主动要求我在他体内成结……”
“停停停,我不想打听你们那档子事,我没有兴趣。”费里没想到他在公开场合也敢把这种事说出来,她赶紧往旁边让了几步,躲开这个不知道还会吐出什么羞人话语的混蛋aphla。
顾知洲不再回头去看,而是示意费里在这里守着,费里冲他的背影挥挥拳头,心想我又不是你的下属,凭什么听你的话?
但一想自家老板还在里面和一个亡命之徒面对面说话,她还是乖乖守在了门口——这里毕竟是星际最大的监狱,管理森严,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你来这里做什么?”玛尔斯被警卫从单独关押的地牢里带出来,隔着一扇透明的防护网和对面的贺明樊面面相觑,不过过去了一夜,玛尔斯的白头发已经占据了他头顶的一半,看来爷爷对他绝情的不管不问的确让他绝望,“我不想见到你。”
贺明樊坐在椅子上,手边是警卫之前给他的水,那杯水还没有动过。
“我来看看你最后能落个什么下场。”贺明樊看着他这个样子,心中小小的复仇的种子蠢蠢欲动,眼看着就要发芽,却被他自己硬生生掐断,“我本来打算亲手了结你的,现在有星际法庭来制裁你,也算是便宜了你。”
玛尔斯眼中掠过一抹疑惑:“我不记得我和你有过什么矛盾,就算有,也不至于让你对我有杀心吧?”
“呵,玛尔斯。”贺明樊忽然露出狐狸得逞似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勾人的魅惑,看得玛尔斯快要死到临头依然觉得眼前的这个omega是独一无二的绝品,却被他接下来的话惊得大脑一片空白,“你上辈子对我很痴迷,痴迷到亲手杀了我。”
“……你在说什么狗屁玩意儿?”玛尔斯想起昨天晚上顾知洲对自己说的那几句话,越来越觉得这两个人是不是都犯了病,一个两个的把梦境当成了现实,非要来取自己的小命?
玛尔斯站了起来,不想再听他说下去,眼睛却不可控制地停在贺明樊的身上——眼前的omega对他的吸引力是致命的,如果没有贺明樊存在,他也不会和顾知洲起冲突,后面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他还是受老玛尔斯宠爱的长孙,是m集团名正言顺的下一任老板。
贺明樊也站了起来,他手撑在用来隔断犯人和探视人之间的台子上,另一只手将额角的发丝撩起:“玛尔斯,我是死过一次的人。”
玛尔斯看着他额角狰狞的伤口,震惊之余还有些莫名其妙:“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疯了?一个两个的,你也是,那个疯子顾知洲也是,都说着这种话……”
“你有一把黑色枪身,刻着断脚雄鹰的枪。”
玛尔斯要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目瞪口呆地看向贺明樊——贺明樊说的这把枪是爷爷的爷爷留下来的老古董,几乎是玛尔斯家族的传家之宝,除了内部人员,没有人知道这把枪的存在。
他是怎么知道的?
“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贺明樊的眼底带着红色,他脸上隐隐藏着一丝疯狂,“你用这把枪,亲手杀了我……不光是我,你第一个杀的人,是顾知洲。”
玛尔斯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在他眼里,贺明樊已然变成了一个神经病。
他记不得贺明樊后来又说了些什么,越听越觉得这些事是真实发生过的,但他又没有这一方面的记忆,当他被警卫带走的时候,玛尔斯耳朵里只剩下了贺明樊最后一句话。
这句话带着仇恨和不甘心,以及某种释然的轻松——“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亲手用那把枪杀了你。”
“贺总。”落下第一片雪花时,费里看见贺明樊摇摇晃晃地从里面走了出来,“贺总,你这是怎么了?”
贺明樊任由她扶着自己站稳:“……下雪了啊?你冷不冷?”
“我不冷,倒是你,你怎么走路走不稳?里面发生什么了?”费里把他扶到一边的长椅上坐下,却见贺明樊笑着摇摇头:“我没事,我就是……呃,有点腰疼。”
费里:“……”
这家伙和顾知洲真不愧是一对。
“不用担心我,明天应该就好了。”贺明樊正想问顾知洲去哪里了,就听费里无语道:“贺总,你是不是没经历过热潮期,这件事会持续一周左右的,怎么可能明天就好了?”
贺明樊:“……哦。”那看来上次是假性热潮期。
昨天晚上都够他受的了,接下来几天该怎么办?
费里站起来,默默往后退了几步:“而且你身上……”
“我身上?”贺明樊闻闻自己的衣服,“没有味道,怎么了?”
“明樊!”顾知洲手中捧着什么东西,顺着信息素的方向找到了这边,“快把这个披上,我的天,你的信息素几乎要蔓延整个区域了,我们快回家。”
贺明樊这才知道费里为什么离他这么远,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和费里说抱歉,就被顾知洲一把用手中的毛毯裹住,风风火火带上了车。
费里觉得至少在贺明樊的热潮期过去之前,他们是见不到贺总了。
……
“我都说了躲避是没用的,这是身体的本能。”顾知洲无奈地把被子里的贺明樊挖出来,“你昨天发生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昨天从监狱回来,贺明樊想着不能让两天后的发布会成为泡汤,自顾自地收拾了东西搬到了客房去睡——他试图让顾知洲回元帅府去,可aphla先生死活不肯挪窝。
敌不动我动,贺明樊主动把主客房让给他,并且在顾知洲出去买东西的时候跑到了客房并且锁上了门。
他就不信omega不能自己应对热潮期。
……事实证明是不行的,至少他被顾知洲找到的时候整个人都快疯了。
他始终低估了特殊时期omega对于aphla的渴望,尤其是已经标记了的aphla,被找到之后都不用顾知洲动手,贺明樊主动让顾知洲做了一晚上。
顾知洲知道长年的单身让贺明樊严重忽略了他身为omega的认知,今天晚上的贺明樊又钻进被窝里不肯让他碰,被他挖出来还不肯认栽。
“本能是可以控制的。”贺明樊认真地看着顾知洲的眼睛,“而且一直做下去我的身体肯定受不住。”
顾知洲看着他红润且健康的脸色,心想这哪里有受不住的样子,但他今天刚刚被克里斯蒂安教育了要学会尊重自己的omega,更要在意omega的每一句话,所以顾知洲举起手保证道:“我发誓今天晚上不碰你,明天的发布会绝对能正常进行——除非你自己忍不住,好不好?”
贺明樊觉得他后半句话有点多余,但还是点了点头,顾知洲心想厚着脸皮去请教克里斯蒂安还是有效果的,至少贺明樊没有再躲起来。
两个人关了灯默默地躺在一起,顾知洲觉得这个场景十分诡异,于是伸出手将贺明樊揽进怀里,贺明樊没有反抗,却也没有给出回应。
“睡着了?”顾知洲没有多在意,毕竟这两天贺明樊是真的累了,谁知好不容易睡过去,大半夜的他还是被身边的动静弄醒了——准确地说,是身上的动静。
有人打开了小夜灯,微弱的灯光让某人不至于很快醒过来,顾知洲向下看去,贺明樊正坐在他身上,一脸正经地努力干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