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重来就是要改变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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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夜里，和秦默约定的时间不远了，裴季昭打算动身了。

他对子杳说，“阿砚，我背你……”

结果话还没说完，白衣就挡在他面前，“不必。”

裴季昭错愕了一瞬，而后挠头，“不好意思，失礼了。”

他忘记了，如今的子杳不是他记忆里的子杳。

趁着夜色，裴季昭和子杳一同去和秦默约定的地方。

裴季昭也换了身衣服。

京中本就有宵禁，夜里任何人在街上急行都不是被允许的，所以裴季昭也就没再穿那身让他感觉奇奇怪怪的衣服，直接换回自己原本的衣服，在黑夜里疾驰。

白衣的身手裴季昭也是知道的，所以也不怕她跟不上，在前面带路。

白衣带着子杳在后面追。

飞檐走壁，子杳倒也不是第一次尝试了，之前奔逃的时候没少走过，倒也不觉得惊险。

只是他们到了约定的地方以后，发现那里黑漆漆一片。

他们到了之后，都没有立即过去。

子杳问裴季昭，“你们约了暗号了吗？”

总不能什么防备都没有，先来的来了之后就傻傻等在那里，后来的也不管有没有危险就出去。

这万一要是哪个不慎被抓了，那另一个直接上了，简直就是自己去将自己送出去的。

裴季昭点头，“有的。”

他对子杳说，“阿砚，你看到那里的树了吗，先来的人将树上挂上三根布条，布条一长二短三最长，就是人已到的意思。”

“后来的人再在上面挂上三根布条，一短二次长三最长三根。”

“若是没有这两组布条，那么不能出面。”

子杳点头。

还算有点脑子。

裴季昭既然先来了，那就直接在身上撕下来几条布，挂在不远处的树枝上。

挂好之后藏了起来。

等待着秦默的出现。

眼看着子时过半，秦默才终于姗姗来迟。

对上了暗号之后，几个人才一同出来。

裴季昭这才发现，秦默身上挂了彩，而另一边，和他同来的裴苒身上也没好多少。

但是裴苒没在意自己身上的伤，直接扑过去抱住了裴季昭，“二哥！”

裴季昭也用手轻拍她的背，“没事了，阿苒，没事了。”

眼前的人如此真实，若非是一早知道这是梦，裴季昭觉得自己怕是也会沦陷其中。

裴苒的泪水落在他的肩头，滚烫的，再真实不过。

裴季昭的心也软了下来，哪怕明知道这个妹妹是假的，也狠不下心来，只能轻声安慰她，“阿苒，没事了，我在。”

裴苒将头埋在他的肩头，“可是，可是阿爹阿娘和哥哥，他们都……”

裴季昭原本还没有多深刻的感觉，裴苒这样一说，他觉得他的眼眶也酸涩了起来。

明明一切都是假的，只有他和子杳是真实的，可此时此刻，这个伏在他肩上哭泣的妹妹，却如此的真实。

若非他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恐怕他自己也会控制不住自己。

最后他还是克制着，拍了拍裴苒的头，“阿苒，别难过了，我们进宫去，将父亲带回来。”

在梦里，他们也应该阖家团圆才对。

裴苒抬头，摸掉脸上的泪水，“好。”

她的目光锋利坚毅，带着一股裴季昭从来没看过的决绝。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

他的妹妹，本应该被捧在掌心里呵护的人，可此时此刻却要经历种种伤痛。

而后抬手帮她擦拭泪水，看到她脸上的伤口问道，“这是怎么了？”

裴苒胡乱抹了一把，“没事，回来的时候遇到巡查，我们都解决了。”

她身后的秦默说，“是我失职，没有保护好小姐。”

裴苒回头，“我不需要任何人保护。”

“小姐，您……”

裴苒打断他，“秦统领，我知道你时时刻刻记着父亲离开前对你下的命令，时时刻刻记着你的使命，但我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个物件。不是说束之高阁不被损坏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