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不记得了

第421章不记得了

第421章不记得了

子杳先是看了一眼四周，在这处破败府邸之前，早就没有了曾经人来人往的人声鼎沸，子杳在没看到周围有人的时候，立刻拉着裴季昭走了。裴季昭满脸不解，但是没有任何反抗，跟着她一同走。

子杳带他进了一处小巷，进了小巷之后，她仔细地看身后与前后，看到没有人跟过来，才松了一口气。

裴季昭见状问出了心里的疑惑，“阿砚，怎么了？”

“怎么了？”子杳低声，但声音十分严肃，“你问我怎么了？你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

“我？”裴季昭摇头，“我怎么了？”

子杳顿时抬头看他，她眉头微微皱起，看裴季昭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你是受刺激太大，以至于脑子傻了吗？”

裴季昭知道这是在子杳的梦里，所以对于看到自己家变成了残垣断壁并不是十分激动。

只是他有些好奇，为什么子杳的梦会以一种这样的方式呈现。

他说，“阿砚，我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你、你能告诉我吗？”

子杳看他的眼神更奇怪了。“当真傻了不成？”

但她还是没有扔下裴季昭不管，而是拉着他走去了一处客栈。

在进客栈之前，子杳在他脸上摸了许多灰，让人不冷辨别出他的脸，对店小二说，“要一间上房。”

店小二呦呵一声，“好嘞，您请随我来。”

店小二带他们上楼，停在一件房门前，“您请。”

将钥匙递了上去。

子杳接过钥匙，“好，多谢。”

店小二点头，“您拿好，要是没事，小的就先下去了。有事您再叫我。”

“好。”子杳点头。

店小二下去之后，子杳用钥匙打开房门，将裴季昭推进去。

她这一路都十分小心谨慎，但是这份小心谨慎并不是因为她自己，从被涂花的脸上来看，他知道让子杳真正这样谨慎的人，正是他自己。

而再联系之前他家的那副模样，不难猜测，裴府应该是出了什么问题。

子杳问裴季昭，“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裴季昭摇头，“我不记得了，阿砚。我这是怎么了？”

他确实不知道，在子杳的梦里，他究竟被安排了个什么角色，是个什么身份。

子杳看了他半晌，一双眼眸里没什么感情，看他的目光像是穿透了层层时光，带有一种莫名的悲悯态度。

裴季昭忽然一阵恍惚，忽然发现，子杳看他的眼神不对。

在现实之中，她看他的目光始终是平静的，带着浅浅的温和，这种温和很淡很淡，大多时候她都是沉静的。

裴季昭忽然发现，她现在的目光，却让他并不陌生。

让他十分熟悉。

这是……在跟随兄长征战，从越牵回来之后，第一次见她时，她所流露出来的目光。

只是那个时候，她的目光要比现在隐晦的多，不像现在一样，带着那般浓重的、毫不掩饰的悲悯。

他忍不住问道，“阿砚，究竟……怎么了？”

子杳轻轻叹了一口气，“裴季昭，裴家没有了。”

“为什么？”裴季昭问她。

“因为谋逆。”子杳看着裴季昭，一双眼里似乎有压抑着的火苗，她也想用这细微的火苗将裴季昭也点燃，“监察御史上本参了你父兄，皇帝下令搜府，在裴府搜到了你父亲通敌卖国的信件，以及……”

“龙袍。”裴季昭抢在她的前面，说出了另一样东西。

子杳挑眉，“你想起来了？”

“啊？”裴季昭的思绪从回忆里出来，“啊，没有，我只是……”

他随便找了个理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本能地说出口。”

子杳倒是没多怀疑。

她对裴季昭说，“我该走了，你自己待在这里，不要到处乱跑。”

裴季昭见她要走，不自觉上前一步，拉住她的袖子，“那你明天……会来吗？”

子杳皱眉。

裴季昭说，“你能不能和我仔细说说，我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又发生了什么事？”

子杳没有立刻回答他，似乎是在思索。

过了片刻，她对裴季昭说，“你不要惹事，我明天会再来。”

裴季昭点头，“好。”

子杳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