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卫家姑娘

第368章卫家姑娘

第368章卫家姑娘

话已至此，究竟是什么意思，子杳心里已经明了，“娘娘的意思子杳明白，只是子杳还有一事不明。”赵贵妃此刻显得十分宽宥，对子子杳有疑问也没显得恼怒，“什么事，说吧。”

子杳说，“娘娘贵为贵妃，身后又有赵家，子杳想不通您为何要找臣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弱女子？”赵贵妃低着头，轻轻抚摸指甲上的花纹。指甲上的花是皇后给她画的，上面还贴了细碎的宝石，看起来精致漂亮，“本宫看似花团锦簇一身尊贵，可实际上不过也只是空中楼阁。赵家说是我身后的依托，可实际是个什么东西，你心里没点数吗？像裴家一样爱女如命、不在意强权利益的人家，有。但绝对不是我赵家。”

“再者，本宫可不觉得，你是弱女子。寻常弱女子如何能让越牵大王子处处惦记？寻常女子又如何能让齐王用计谋算计？又如何连晋王都与你有牵扯？而且裴长卿竟然越过卫明珺，让你来给他和皇后牵线搭桥。”

子杳沉默了。

赵贵妃说，“若非前有长淮公主珠玉在前，你这让越牵大王子如痴如狂的行为，也该成为谈资了。只是如今京城势乱，再加上你这些事看起来是无妄之灾，所以才没那么多的流言蜚语。”

赵贵妃说的是实话，子杳也没反驳。但她不介意让越牵大王子再讨人嫌一些。

她对赵贵妃说，“娘娘有所不知，越牵大王子之所以非臣女不可，并非是真心爱慕臣女。”

“哦？”赵贵妃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那是因为什么？”

子杳回道，“是因为……敏珠公主。当初敏珠公主想嫁给裴大公子不成，可她又偏偏想嫁入裴府，就只能从裴二公子身上下功夫。裴二公子又和我有了婚约，他才这般做派。”

赵贵妃倒是不知道这件事，闻言微微一顿。

子杳也安安静静地没说话。

卫明珺是皇后的侄女，而且还不是那种只有血缘、并不关心的侄女。皇后与卫明珺之间，姑侄关系十分要好。

赵贵妃对皇后又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在意。

赵贵妃静静思索片刻后，没有发表意见，就说道，“此事本宫知晓了。那么本宫要你做的事，你究竟做不做？”

子杳回道，“我愿意为娘娘效劳。只是卫家再怎么说也是卫姐姐与皇后娘娘的母族，闹得太难看，怕是娘娘面上也无光。”

赵贵妃眯了眯眼睛。子杳清楚地看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锋芒，但那种锋芒又被她很快地压下去了。

她笑着说，“那是自然，我如何忍心去伤害姐姐的家人。我只要你教训教训他们而已。”

子杳应下。

回府的路上，她想着要如何给个教训。

这教训确实不太好给。

若是关系不好，直接下杀手倒是没什么大不了，关键就在于这种至亲之间，卫家给皇后添堵是真，但若真追究，又罪不至死，再加上还有割不断的亲缘关系，这分寸具体要如何把握，还需仔细思量。

不过现在子杳更感兴趣的是，赵贵妃所说的关于晋王的秘密。

晋王的秘密有很多，关于他明面上在府里养病、闭门不出，暗地里却打算夺嫡。还有他养私兵，甚至在前世还用这支军队谋反。

子杳敲敲车窗，“蓝衣。”

蓝衣的声音传来，“小姐，有何吩咐？”

子杳对他说，“去打听打听，卫家打算送进宫的那位小姐。”

蓝衣应下。

子杳回了府，蓝衣打听的消息也来了。

卫家如今做主的是卫明珺的父亲，但真正的大事，还要她的祖父、卫老太傅来决断。这位要送入宫的姑娘，是卫太傅庶出四子所出的庶女。

因为他那第四子是庶出的原因，对家中子女向来都是一视同仁，并没有因为子女的庶出而有任何苛待。

也因为这件事叫人议论过。

这种事情，各家有各家的看法，有人觉得都是自家骨血，就应当一视同仁。也有人觉得，既然是庶出，那就是妾室生出的孩子，既然给人做妾，那孩子出生低人一等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一视同仁，对正房嫡妻未免不公。

各中家事，子杳未做评断，又问了蓝衣前因后果。

她问蓝衣，“那女子因何入宫，可是她自愿？”

真说起来，她与那女子没有仇怨。

大抵和前世因为自己是女子之身，哪怕做事再周全利落，也不免被人轻视，她对于和自己没仇没怨的小姑娘，总是愿意多几分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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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衣回禀道，“倒也不是自愿。是卫家符合年纪、又没有说亲的姑娘，只有她一个了。卫家嫡姑娘与裴大公子成亲后，卫家其余的姑娘也都定亲的定亲，成亲的成亲，就剩下这位小姑娘，因为生母位分低微，再加上主母不上心，还未议亲。”

子杳点头表示自己知晓。

毕竟不是自己的女儿，还是自己夫君和别人生出来的孩子，主母不喜也不是什么怪事。

子杳忽然想起自己和裴季昭来。

如果裴季昭在与她成亲后会怎样。

子杳想了想。

她大概没有那么大的肚量，让自己的夫君去和别的女人生孩子，还要替别人养孩子，做出肚量大的模样，替夫君将别的女人迎进门。

子杳其实有些想不出来，裴季昭做出这样事情时的模样。

毕竟那个少年现在看起来还是十分可靠的。

但是一旦裴季昭如果生出异心，敢养别人，还让她养别的女人的孩子，如果是她，她断不会再和他继续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