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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连着两句索然无味

第29章连着两句索然无味

自品花会之后,李群霄还是头一回来万木春。

寻常恩客进门多少都带着几分沉醉和兴奋,就李群霄特殊,得亏他腰间没佩剑,不然就他气势汹汹、脸色阴沉的模样,都以为他是来砍人的。

卢苇冲在他前头,替他找人:“楚云在何处?”

跑堂的指了路,李群霄一声不吭地往楼上去,不说要吃酒,曲子也不点,这副模样让琼楼里静了好一会,随后响起的撞门声像是在往人心上砸,怪可怕的。

卢苇利索地关了门,守在外头不让人打听,李群霄刚进门便斥:“还来!”

裴蕴初知道他为什么来,早准备好了,只等他一进门就把东西捧给看:“李大人说的是——”

夺魁那晚李群霄命人把他摁进水桶中时,正是这幅杀气腾腾的样,李群霄五官本就凌厉,生起气来,眉骨压眼,半遮瞳,裴蕴初怕得话都不会说了。

面上一窒,但惊喜的笑意抛出来就收不回了,面庞染的三月桃色未退,裴蕴初伸长手,手心微拢,像捧了什么宝贝,他这样让人生不起气。

“拿来。”李群霄没看他,夺过他手里的东西反复翻看,见上头那颗狗牙完好无损,不过尖端孔眼里的粗绳换成了棉绳缠的三股辫,中间穿着一颗黑石。

他将吊坠收在手心,扫了裴蕴初一眼:“自作主张。”

裴蕴初拿了原来那根断绳还他,有点委屈:“你怎么不识好人心?”

李群霄没接那根破掉的绳子,握紧了狗牙吊坠,回头看他,警告道:“收起你那些不入流的心思。”

见他要走,裴蕴初追过来,满脸不服气:“我什么心思?”

裴蕴初拦在门前不让他走,那身板根本不够看,李群霄只消伸手一掀就能把他扔到一边,但没有,他一掌拍在门上,拍得裴蕴初耳朵嗡嗡,挨着门的后背已是酥麻了,强撑着才敢擡了下巴,直视面前的李群霄。

“李大人不明说,我不怕,还要明明白白地说给李大人听听,看是不是真的不入流。”

裴蕴初坦然道:“我身上都是外伤,紧着擦药已经好了大半,没有在军营里待着时疼,但我宁愿疼些,长长久久待在军营才好呢,如果要受一身伤才能接近李大人,我裴蕴初认了,拾到吊坠没有马上归还,我是有心思,大人明白的。”

一口气说这些话实在吃力,裴蕴初越说,声音越缓,又不肯没了气势,失了说服力,他擡起双臂圈住李群霄的脖颈,垫了脚让他们近在咫尺。

裴蕴初认真极了:“我好想见你。”

情话说得像宣誓,多出的三分庄重专门用来压人,李群霄能被他唬住?当即扯开他的手,没立刻推门离开已经是很有耐心了,他看着裴蕴初,道:

“你已经知道当初我为什么看中你,我不会再杀你,更对你没有半分兴趣,你继续胡搅蛮缠,什么都得不到什么,我劝你还是另寻出路。”

裴蕴初不肯让路,嘟囔:“李大人用一千两来捧我,什么都不图,岂不是亏了?”

李群霄眉头皱起来了,但还是说:“一千两于我而言,与一两无异。”

不在乎钱,更不在乎面前站着的人是谁,裴蕴初没气馁,突然用手心抵住李群霄的肩,斜着身子一直将他推进屋里,到了床前,实在是推不动了才松手。

他真胡搅蛮缠了,攀上去,勾住了李群霄的脖颈,弯着眼睛笑:“李大人对我没兴致?李大人没试过怎么知道我好不好?”

声音里含着笑意,气息往李群霄耳朵里钻,裴蕴初道:“李大人试过我了,说我不好,我才要一头撞死过去,李大人连看都不看我,就说不要我,我只当李大人是怕了,外头都说李大人骁勇善战呢……”

李群霄睨他半天,突然嗤笑出声,伸手将他推开:“你除了说话放肆,会碰嘴唇,还有什么本事?”

裴蕴初笑,眼里似有一池起皱的春水,他又走近了,垫了脚,道:“我的本事大了,全看大人肯不肯让我使。”

话说完,他再次搂上去,第三次亲了李群霄的嘴。

李群霄没有推开他,裴蕴初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开始触碰李群霄的嘴唇,他学过的,轻轻吮吻,从下唇到下唇,像他曾经衔在唇间的糯圆,不坏它的形,只将自己的温热渡去。

他学得快,该怎么做都记得清清楚楚,先是稳住糯圆,后来就是舔舐甜果,李群霄的舌尖没甜果甜,却热。

李群霄看他睫羽轻颤,眼底,裴蕴初喉结滚动,他来势大,却也快快地落了下乘,送出舌头像奉上软肋,呼吸续不上,站也站不住,李群霄的衣襟都被他抓皱了。

说的比做的好听,言行不一,李群霄扣住了他的脖颈,冷嗤:“不过如此。”

裴蕴初脸颊本就红,这下眼底也翻绯色,未防李群霄这话,看上去快要哭了,他垂手站着,嘴唇微张,却没辨什么。

李群霄还掌着他细瘦的脖颈,掌着他的心跳,知道他飞快沉了心跳,大概是因为刚才那句,可陡然蹦跳起来,又是因为什么?

裴蕴初握着李群霄的手腕,讨好地上下抚摸,湿着嘴唇,问:“最后一次?”

再给一次机会又能翻出什么风浪?李群霄迟疑的这一瞬给裴蕴初可乘之机,他亲上了李群霄的下颌,喷薄的气息裹住了李群霄的喉结。

他吻不好,那就让李群霄来,他记着旁人说的,男人起了兴就性急,不用动手便会自己解衣裳滚上床。

显然,李群霄比他想的要沉得住气,怎么都无动于衷。

裴蕴初松了他的腰带,扯散了他的衣襟,在他皮肉上留下一连串的水痕,可李群霄连胸口起伏的都不曾变过,面庞还是冷,裴蕴初挫败极了,知难而退了,裤子都不想脱了,刚蹲下去就要站起来,指尖划过某处,心一惊,刚要动作就被李群霄扣住了手腕。

“索然无味。”

说谎!裴蕴初不信,空出的手又要再探,又被李群霄捉住,又得来一句“索然无味”。

“李大人骗人。”裴蕴初盯着他下腹看,散落的衣襟盖得太严实了,看不真切,裴蕴初故意诈他。

李群霄扔开他的手,背过身去,飞快系了腰带,整衣袖的时候,感受到身后的打量,又说:“一身药味。”

裴蕴初立刻扯开衣领往里嗅,是有一点药味,他才换过药不久,有也正常,那就是时机不对,裴蕴初耍赖:“那这次不算!下回等我全然好了,再来一回!”

李群霄看他一眼,兀自拍平衣襟上的褶皱,“哪还有下次?”

“怎么没有?”裴蕴初跳过来,细数着今晚的不妥之处,药味,烛灯晃眼,楼下吵,他紧张得差点咬破舌头,总之哪哪都不好,不合适。

“李大人不愿意来……那我去你府上找你?”

李群霄都懒得搭他的话,摸着衣襟里的狗牙吊坠,擡腿走了,裴蕴初追出去,贴着李群霄下楼,窥见旁人看戏似的眼神,收敛了些,用上腹语。

“大人走那么快,心虚了?怕被我发现你其实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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