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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不承认昨晚身边的人

第43章不承认昨晚身边的人

裴蕴初从雪拥阁下来的时候,荷池前里的人已经被打捞出来了,仵作在看,两个官

入秋之后,荷叶也枯了,空荡荡的池子里黑乎乎地浮了个人,天亮就被发现了。

其实不用特意去打听,在场的人都知道死者是谁,跑堂的用衣袖挡着鼻子,瞄了一眼,被官兵赶远了之后,到墙角唾了一口,房嬷嬷看了干呕不止。

都问了,没有目击者,住叠翠阁和雪拥阁的要叫下来问,裴蕴初走到楼下,看见了同样惊讶的韩婉。

把他们叫下来,又不急着问话了,因为从拱门处冲过来的妇人让王县丞如临大敌。

“阮夫人!”侍女连忙扶住失态的妇人。

阮夫人抓着侍女的手,跌跌撞撞地跑向荷池,认出冯四后,先是难过地哭,后剧烈地咳嗽起来,裴蕴初看她脸都咳红了。

想是刚得到消息就过来了,梳了妆的,浓眉红唇粉腮,这下都泡在哭泪里了。

“冯四是阮夫人的堂弟,”韩婉探头探脑地,“阮夫人身体不好,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她呢。”

虽是深居简出,但没人轻看她,毕竟是阮正源的妻,王县丞再三跟她保证,一定会将凶手捉拿归案。

这时候,仵作说话了:“死者只头部受伤,后脑、头顶遭重击出血,目前还不能确定是溺水而亡还是抛尸入水,根据跑堂的证词和死者僵硬程度来看,死者断气是在昨夜丑时至寅时。”

“看伤患处,凶器应是……”仵作环顾四周,目光定在小亭外架起的大花瓶上,拎起一看,果然……

花瓶底座上留有一圈灰,可花瓶底部干干净净,这花瓶分明是新摆上去的。

恰有小厮哆哆嗦嗦地站出来解释,说花瓶是他换上的,平日里酒鬼撞翻花瓶也是常有的,都习惯了,擡完了花瓶回头就看见了荷池里的异样——正是他发现了死者。

做凶器的花瓶定是被收拾起来了,一点碎片也没留下来,万木春里愣是没一人发现不对劲,许是因为琼楼后的好楼阁,只住着前后两位花魁。

王县丞觉得处处不对:“这冯四死在此处……他昨晚是来找谁?”

不必说,任芊芊被拱到了人前。

她怕得很,偏着脸不敢看冯四的尸首,遭问便打着抖跪了下来,哽咽道:“我不知,冯四来去随意,我昨夜听说他要来,便在屋里等着,等了许久都没见人,以为他有事走了,之后我就、我带着韩婉的小妹入睡,什么都不知道!”

随即,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韩婉,韩婉怔了一瞬,微怒:“这死丫头,又偷偷留下来过夜,看我找到她,不打死了她!”

韩莲偷溜进万木春,也不是第一次了,裴蕴初出来说昨日下午见过韩婉妹妹,又有几位姑娘昨夜见过韩婉妹妹,之后没见了,想是去任芊芊屋里了。

也不对啊?王县丞道:“这冯四要去找琼楼里的任芊芊,那他为什么又走到琼楼后头来了?”

韩婉冷笑:“可不是来找我,昨晚我屋里有陈勉。”众人的目光又看向裴蕴初,韩婉见裴蕴初迟钝,便替解释:“怎么可能?冯四看到他都犯恶心的。”

又有跑堂证实,冯四进来后只说要找任芊芊,不干旁人的事。

说来说去,万木春一点责任都没有,这怎么可能?王县丞冲着迟来的芷姐发火:“人是在你们万木春没的,跟你们脱不了干系!”

查来查去,就带走了任芊芊和几个跑堂的。

等王县丞一走,韩婉便翻了白眼:“疯四这厮在外头的仇家不少,现在报应上头被人杀了也正常,就是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竟然选在万木春动手,平白折磨人。”

“还有韩莲,她什么时候跟任芊芊玩在一块了?”

韩婉乱骂一通,裴蕴初一句都不回,韩婉自讨没趣,又骂了两句才去看裴蕴初脸色,见他正出神,问他:“想什么呢?”

“韩姐姐,”裴蕴初转过头,要笑不笑,道,“如果找不到凶手怎么办啊?”

韩婉觉得好笑:“找不到就找不到呗,悬案还少吗?”

裴蕴初摇头:“只是查线索,任芊芊是不是很快就能回来了?”

“那……说不准,”韩婉上下扫了裴蕴初一眼,嫌他天真,“疯四就死在你我楼前,他要找证据,却不抓我们,你说是为什么?”

陈勉和李群霄,哪个都是惹不得的,但任芊芊不是,可县衙也不该随意拿捏人命,裴蕴初道:“万木春是阮老板的地盘,总不至于……”

“你想什么呢?”韩婉叹气道,“任芊芊不是花魁,少一个任芊芊,还有别人,疯四可是阮老板身边的人!”

“你怎么这么害怕?你知道什么?”韩婉撞了他一下,打趣:“难不成任芊芊真是凶手?”

裴蕴初叹气,“韩姐姐,凭任芊芊一个人,怎么杀得了疯四啊?”

“没准还有帮手呢。”韩婉见他吓白了脸,还逗他,“没准帮手就是你呢!”

“好了啊,没问题的话迟早会把人放出来的。”

韩婉说完就走了,她要去抓韩莲了,嘴里叫着死丫头,要找人过来教训一顿,裴蕴初目送韩婉离开,在官兵的注视下,慢吞吞地走回了自己的雪拥阁。

秋风刺骨,裴蕴初进屋后闻到未散尽的暖香,有恍若隔世之感,他深吸一口气,走到浴桶前,捞起那件带着血迹的外衫,弯腰搓了起来。

不多时,冯四身亡的消息便传遍了丹陵城,只因他行事跋扈,欺男霸女的事没少做,都说他死有余辜。

“听说他那发妻,便是他早年伙同他人放高贷,诓骗来的。”

“这些年,东巷开铺子的,谁不要看他眼色?当年磨刀陈不肯服软,被生生打断腿的事不记得了?”

“也就是背靠阮家,这才——”

裴蕴初跟着官兵去县衙的路上,听到了不少流言蜚语,引路的官兵听烦了便要驱赶,但还是有胆大的路人来打探:“凶手找到了么?是冯四的哪个仇家?”

官兵挥手:“臭乞丐!赶紧滚开!”

裴蕴初给小吉使了个眼色,让他别乱来。

他明白小吉担心他,但官兵上门并没有逮捕他,只说是王大人有几个疑点要他解答,应该没什么大事。

不过县衙比他想的要热闹,不仅那位哭哭啼啼的阮夫人在,阮正源也在,坐在角落的圈椅上捶胸顿足的,除此之外,久不见的赵拙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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