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三巴掌

第26章三巴掌莫繁站到温如阳面前，面对着眼神空洞而带着愤怒的姑姑，“姑姑，你和姑丈离了婚，也不能往我和cola身上发，更不能伤害如阳！”

温如阳在莫繁身后，听闻这句，心里头有一股不知名的东西在蔓延全身，额上不断流着血的伤，都不疼了——

“阿繁——”

“别说话。”

面前隔着一张长桌的女人，像是疯了般，仰头大笑，“莫繁，你个白眼狼，亏我养你七年！如今，你却会这样反口咬人！”

“你个贱人！”

莫繁听着自己姑姑对自己骂道，心中难免不是滋味，虽然她姑姑没有给她什么爱，但是她却给了她吃喝住，不至于她流落街头饿死。

莫繁低吐了口气，只是一句话，让她皱眉发怒，她第一次那么生气——

“还有这只贱狗，自从它来这里，这个家就没安宁过！它就是晦气，就是灾星，你与它相比，好不到哪里去！”

莫繁攥紧自己空出来的右手，她的右手被凉以晨给弄伤弄疼过，可是现在似乎没那么疼了。

她说cola是贱狗，那她也让她见识下，什么叫做真正的厉害！

莫繁转身，没有看温如阳一眼，就将cola轻轻递给了温如阳，“照顾好它，别让它受伤。”

温如阳自然知道，cola对于莫繁来说多么重要。

温如阳走向另一间空房，锁上了门。

莫繁迈步，步子很稳，却很沉重。

“姑姑，我敬你，是因为你养育我七年；我尊你，是因为你是老人；我让你，是因为我懒得跟你计较——”

“姑姑，我说过，若你再说cola一句，我便是以加倍奉还！若你欺我身边任何人，我便以百倍千倍奉还，我的底线，是永远不可以触碰的！”

“姑姑，你是个神经患者，你有你的可怜处，必定也有你的可恨之处！”

“姑姑，有些事情，你触犯了，我便是拼进性命——也在所不惜！”

莫繁瞪大眼瞳，眼神渗人极了，“我叫你一声姑姑，是尊敬你，你别不知好歹！”

莫繁已经走到了那个疯女人面前，她一把将她的手腕抓起，挥起另一只手，“这一掌，是还cola的！”

“啪”的一声，清脆的很，打在那女人右脸上，女人似如死一般，像极了任莫繁宰割的小丑。

“这一掌，是还给我的，有些时候，你最好别触犯别人的底线，尤其是我！”

“啪”的一声，比先前更加重。

“这一掌，是给我自己的！我恨我自己没有报答您，我恨我没有照顾好您，我恨我没有出息！”

“啪”的一声，比前两声更加响亮，回荡在每个角落，久而不去。

姑姑似乎突然醒了过来，立刻用她那粗糙极了的大手，慢慢爬上莫繁自己打的那红肿肿的右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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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姑姑不好，是姑姑不好姑姑说话过了，姑姑不对，姑姑错了，别打了”

莫繁被自己的姑姑抱着，她也颤抖着手抱住她，她笑了，“姑姑，繁儿给您颗糖好不好？”

姑姑一听有糖，立刻就开心了，像是三四岁的孩童，松开莫繁，摊开两只手，期待着。

莫繁从衣袋中拿出一颗棒棒糖，替姑姑擦掉残余的眼泪，“姑姑，不要伤心了，姑姑，一直都有繁儿在，不要怕。”

“嗯，繁儿可真好，姑姑喜欢繁儿。”

莫繁笑着叹了口气，自己的姑姑自从跟姑丈离了婚，病情越来越严重了，每天不是喝酒，就是打麻将，在外头闯祸，在小区门外闯祸，楼下，处处都有她——

姑姑总是阴晴不定，性情有时好有时坏，一会儿像粗鲁的泼妇，一会儿又像是三四岁的孩童，一会儿又是很呆滞，一会儿又是骂骂咧咧

莫繁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谁来救救她？